第8部分(第2/4 頁)
以,我只唸了兩年學就不念了。。。。。。”
在我們來到村子中間的時候,傳來一陣“當--當--當!”的鐘聲。我循著聲音望去,南邊一處高高的院子邊上,有幾棵大大小小的柳樹,在當中一棵的大樹杈上掛有一口鐵鐘。繩索帶動鐵錘敲在鐘壁上,發出渾厚而又響亮的鐘聲。我回頭問鳳姑:“幹啥敲鐘呀?”
鳳姑向那望了望羨慕地說:“下學了!”
我在腦中猜想著這裡的學校是啥樣子?老師會不會很厲害?同學會不會跟我好。。。。。。
一群小學生像小鳥受了驚嚇一樣,四散地飛出了樹林。他們一路追逐著、嬉笑著、高呼著、打鬧著。。。。。。
三個與我年齡大小相等的男孩,看到我們以後同聲喊道:“鳳姑!”他們向我們飛奔而來。他們奔到我們跟前時,看到我問道:“鳳姑,這是誰呀?”
高高瘦瘦梳分頭,方臉大眼的男孩說:“嗷!俺認出來啦!他是小飛。”
看到他們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我努力地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還是鳳姑一一向我介紹。
她指著剛才說話的男孩說:“他叫‘小明’,比你大一歲,是咱西院你三叔家的。”又指著梳著分頭圓臉大眼的胖子說:“這是咱前院你二叔家的‘小山’。”最後,指著光頭的瘦子說:“這是東院你三叔家的‘小嶺’。小山和小嶺都跟你同歲。”
我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回走。話題大多是問我能呆多久,我一一回答他們。聽說我要在家裡上學,他們都格外地高興。
到家後不久門外傳來一聲聲呼喚::“小飛!小飛!”小山和小嶺揹著糞筐拿著鐮刀先後跑來了。。。。。。
小山和小嶺呼喚著我名字,跑進院來。“小飛,走啊!跟俺們割草去呀!”
剛剛進屋放東西的鳳姑在屋裡急忙喊道:“等俺一下,俺跟你們一堆去。”
我們一路說說笑笑走向村外,迎著斜陽走向田野。不離左右的鳳姑對我說:“咱們所在小隊的莊稼地都在這裡。這金黃色的就是麥子。那又高又大翠綠的是棒子,就是你們說的苞米。還有棉花、穀子。。。。。。”
大家鑽進了苞米地,鳳姑和小山、小嶺彎腰蹲下地忙著割起草來。我問鳳姑:“割草幹啥呀?”
鳳姑手腳不停地說道:“咱家是餵豬。別人也有餵羊喂兔的!”
我發現每一棵苞米的跟前都有一墩細嫩的秧子,又長又細的藤蔓環繞著向上爬著。我看著又多又好的東西,彎下腰剛要伸手拔。鳳姑連忙阻止道:“別動!那是綠豆,是莊稼不能拔!你不是吃過綠豆粥嗎?”
“吃過!”
“這就是綠豆。等它長大了就會長出好多的豆莢,長成了以後就能打下綠豆來啦!吃綠豆能去火。不管是麼莊稼弄壞了就收不到了。隊裡還要罰的。”
我們說笑著幹著活,順著壟溝往前割了一段又往西走。當大家的糞筐裡裝滿青草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人們嘻嘻哈哈的說笑聲。我納悶地問鳳姑:“鳳姑,那邊的人幹啥那?”
鳳姑說:“那是隊裡的人們分菜呢!”
“有咱們的嗎?”
快言快語的小山答道:“當然有了!鳳姑,咱也看看去吧!”
鳳姑說:“好!看看去!”
我們順著壟溝往北走,一出苞米地就看見在不遠的地方就是菜地。那裡有一座小小的土房,旁邊還有個鐵製的水車,一頭灰色的毛馿捂著雙眼在轉圈拉著水車,清亮的井水順著壟溝流進菜地裡。在小房子的跟前,許多人圍在一起說笑著,他們等著玉叔和另外的兩個人分菜。
當我看到手拿小本子站在那的玉叔時,喊道:“玉叔!”就向他跑去。
據媽媽說:“五十年代後期,爺爺就死了。那時玉叔才十二三歲,剛上四年小學。兩個叔叔和鳳姑都還小,家裡生活困難。少年老成的玉叔,不再上學和大人們一起到隊裡幹活掙工分。由於當時隊裡唸書最多的人就是玉叔。一年以後,大夥讓玉叔當上了他們小隊的會計。在我的眼裡玉叔是一個親切和藹的長輩,他是最疼愛我的人之一。
叔叔大爺、嬸子大娘們都在問玉叔我是誰。玉叔跟大家說出了原委。
我站在玉叔的身邊,傻傻地看著他們過秤分茄子。嬸子、大娘和大姐們有意地逗我說話,只要是我一張嘴,他們就會‘嘻嘻哈哈!‘地笑著說:“俺娘吔!說話這個動靜啊!簡直就是個‘臭迷子’!”
我聽得出來準不是好話。反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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