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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正待往前走一步。
聞人裕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極誇張,道:“不好意思喲明月道友,這裡你真的不能進去。裡面有女眷。”
明月的腳步止住了,道:“哦,這是聞人道友的金”
聞人裕眨眨眼,笑得曖昧,道:“慚愧慚愧。大姑的脾氣不好,裕只好先把人藏在這裡了。慈妹妹倒是和內子很聊得來,所以常常請她來做客,明月道友,不介意吧?”
明慈暗暗捏了手心。
半晌,明月道:“承蒙厚愛。小慈,來,跟師兄回去吧。”
明慈心內掙扎,想著是否要現在放出小火祭出仙鳶不顧一切地逃走。可明月突然又說了一句話,頓時她心如死灰。
他低聲道:“你闖的那些禍,還等你自己回去收拾。”
明慈頓時腳下一軟。明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半晌,她道:“好,大師兄,我們回去罷。”
她回頭望了聞人裕一眼。
聞人裕顯然也在人神交戰,手掌緊緊地握著,平時嬉皮笑臉的德行也沒了。待她一回頭,他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明月去牽明慈的手,孰料她像泥鰍似的跑了,竟是跑過去,衝到了聞人裕面前。
聞人裕呆住。
明慈低聲道:“聞人,多謝。我很感激。誰對我好,我知道的。只盼以後還能有機會,和你一起仗劍天下。”
明月道:“小慈?”
明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走了。”
她背對著明月,眼睛卻望著那個她只住了兩天的洞府。
最終她還是被明月帶走了。
過了半晌,聞人裕突然心中煩躁不已,一腳踢了地上的陣法。這種無力感很熟悉。當年他沒有辦法保護他娘,後來沒辦法保護聞人家,感覺都是這樣的。買醉,麻痺,都半點作用沒有。
但最終他還是隻能俯身把那些陣法弄好,擺了一個更強勢的封印陣法。並在屋子裡給明湛留了條子,讓他出關後速速去聞人府相見。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了。但願明湛莫辜負了明慈的苦心,能順利結丹。
明慈被明月帶走。明月好像很急,連聞人府也不回去了,直接祭出他的飛劍雪歌,半強迫性地帶著明慈一起上了劍,就騰空而起。
明慈想掰開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道:“大師兄,為什麼不用傳送陣?”
明月低聲道:“跟我走就是了。”
“……”
他是先帶明慈飛行了一日,入夜時,到了遼陽,然後先收了劍,借宿在客棧。明慈心中忐忑,但眼下除了跟上去,沒有任何辦法。
她自是怎麼也想不到明月這一趟是和師門許多師兄妹一起出來的,說是歷練,其實更像一群貴族少年出來遊覽。其中就有白淑柔。但他現在把人都撇下了,直接帶了明慈走。那自然不能直接回門派。
明慈被塞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連澡也不敢洗,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前,望著那燭火發呆。
直到門上響起了敲門聲。敲過三下,對方就自己推了門進來。明月換了一身衣服,修長的身段裹在一件青色布衣裡,還是一樣的養眼。
他走到桌前,坐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小慈。”
明慈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大師兄,有事麼?”
明月道:“我覺得,應該和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嗯。”為什麼她覺得這話聽著這樣可笑呢?
明月微微偏了頭,兀自道:“我知道你聽了不少流言,覺得很委屈。所以這次趁我閉關就私自下山,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對不對?”
明慈笑道:“沒有這樣的事情。”
明月微微眯起那雙漂亮的鳳眼,道:“你莫要再瞞我。我知道那些時日因為淑柔而冷落了你。但我也並未計較你與湛的親近。”
明慈驚笑道:“大師兄,這個,嗯……我不太在意。”
明月似乎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她笑不出來了。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見她受驚,可是心中情潮難抑。他低聲道:“小慈,你信我,我決計不會讓你受委屈。娶淑柔只是為了兩峰聯姻。但我決計不會讓你吃虧。到時候我會另外分給你一座洞府,你不用侍奉她。”
“大,大大師兄……你,你……”眼看他越靠越近,明慈慌了神。
她的面容在燭火裡有些恍惚,又或是明月自己的神思有些恍惚。此刻他只覺得她極美,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