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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傻乎乎的,還一無所知,正坐在石頭上,露出光潔漂亮的小腿浸泡在水裡,在整理自己頭上那個牛角包。她渾身溼透,曲線畢露不算,領口還微微敞開,一點點小溝壑若隱若現。
明湛默默地潛回水裡,像浮屍一樣飄來飄去,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嘆了一聲,鑽了出來,道:“妹,把衣服穿好。”
明慈低頭看了看,把衣服攏了攏,也不在意,道:“你們玩一會兒就上來罷。別太瘋了。”
明小賤打定主意不能再讓她在外面下水玩耍。回去的路上,他就拿了件斗篷把她裹起來。
回到聞人家,聞人裕火速去找聞人大姑,然後大姑就親自帶著人去山上看地形,最終大喜過望。問過明慈,明慈表示對參與開發沒有半點興趣。最終簽下的協議,是聞人家以每年一百萬靈石,連著支付十五年的代價,從她手裡買下這個大玉脈,並供應她終身所需靈玉所需。這個價錢果然很公道。
於明慈,無本的生意,用這樣的價錢賣掉一個玉脈,她自然沒有什麼不滿意,別家的價錢也再不會更高了。於聞人家,雖然這價錢有點貴,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那每年一百萬靈石,待玉脈開發出來,不在話下。而且只要支付十五年,之後可是百年之利,還不止。
所以這種雙贏的場面,雙方都非常高興。青蝶聽聞挖到了深山大玉脈,而且牽扯到機關世家聞人氏和洪果果,立刻就從岳陽趕了過來,願意親自詳談。
一時之間,聞人家上下女眷都喜氣洋洋。嫁到岳陽派的聞人婉,在不經意間,把這個訊息透露給掌門知道了。岳陽派開始留意,大約要將城主之位,歸於聞人氏之手。
這就免不了因聞人大姑的女性身份而起的爭議。當年都迫不及待分出去的那些逆子都紛紛削尖了腦袋想要重新奪權,甚至有聞人大姑的一位表哥新喪偶,想要透過娶表妹為妻的法子來爭取新家主之位。
但聞人大姑以一介女流在聞人家最衰敗的時候還能撐起整個家族,又豈會是泛泛之輩。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那突然冒出來的據說少年時就暗戀她八百年的竹馬,還有那些或威,或諂,或明槍,或暗箭的百般伎倆,明慈是一想到就頭痛,可聞人大姑偏偏遊刃有餘。
她輕鬆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成日裝傻,或是恩威並施,然後不動聲色地把那些人的矛頭互相引對,讓他們自去爭個頭破血流,而她悠閒地坐山觀虎鬥。
明慈兄妹並李玄還有夏大叔,幾位閒人成日無事可做躲起來看戲,表明非常之爽。
明慈道:“現在看來,聞人連他大姑的一分也沒有學到,以後還想做家主呢。”
夏大叔道:“若是他學到了,恐怕也不會和我們同路了。”
明湛道:“大姑現在給他打下基業,日後他也可以輕鬆一些。”
明慈嘆道:“世家子弟難為啊。”
夏大叔道:“嘿嘿嘿嘿。”
“?”
夏大叔道:“有什麼難為的。老子當年也是大家出身,家裡烏煙瘴氣一塌糊塗,我看著心裡都煩。索性捲了老頭子的棺材本出走,把老頭子氣得一命嗚呼。”
“……”
他又道:“我家老頭娶了二十幾個妾侍,每個妾侍都生了一大堆兒子,看著都煩人。我家過年吃團圓飯,燒飯的鍋都七八口,坐得滿廳子都是還坐不下。那就是一群蛀蟲,啃著我們夏家的老本。老子既然是嫡子,又何必便宜他們,乾脆捲了家產離家,那才痛快。橫豎那些東西本該是我的。”
李玄突然道:“你,你是西陲藥王夏家的……”
夏大叔得意地道:“是的是的。”
那藥王夏家也曾經名動一時,但後來一夜之間,藥王翹辮子了,整個家族也在一夜之間傾塌。事情絕不是像夏大叔說得那麼簡單。連明慈都知道,幾十年前,夏藥王為了追求修為的精進,修煉採陰補陽之術,一時間如入魔道,甚至搶了不少凡女。但他醫術高超,又是許多門派權貴的救命稻草,所以他的行為得到默許。
後來他修煉那勞什子採陰補陽之術失敗了,修為沒有精進,反而一夜白頭。他的正妻和他是青梅竹馬,當年也是一對神仙眷侶。但後來自藥王開始失心瘋,那女子似乎心灰意冷,離開了夏家,避世而居。那藥王想尋死,想和他正妻殉情。於是他派人上山去勒死了他的正妻。然而他卻沒有馬上自殺,好像又想通了,開始縱情聲色犬馬,和他搶來的那群女人成天花天酒地。
現在想來,那女子應該是夏大叔的母親。這小子從小生活在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