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生。
時至今日,書生仰望遙遠的瀟湘,仍可感受到昨夜風涼。
四
五千年歲月的蒼涼,帶不走楚風的腥溼滯重,奔流不息的江水,流不盡一江炙熱如血的思想。
或許,書生亦是出生於端午這天,友人便取笑曰:書生如此酷愛騷體詩詞,亦喜在痛苦中行吟,太多的時候,又想在痛苦中棄世,莫非是屈子的化身?
今世的後人,又怎及你?汙濁的塵世,已遍尋不著一條可以濯足的河流,痛苦的靈魂,唯有在闌珊的暗夜,寄情於消愁的老酒。
太多的時候,書生總在思想,在歷史流下來的河流中;汨羅江難道僅僅只是含有古代的陳屍?或許也有新生的精神!
屈子最終選擇委身於水,是屈子想追求夢想中魚翔的自由?還是想棄去血肉的軀體,來守住高潔的魂靈?是一種無奈的逃避?還是一份傲骨錚錚的證明?
親愛的,彼此能否學會遺忘?
一
凌亂飛舞的雪花,粘在我的手指上,一如你滯留面頰的淚痕,瞬間的美麗消融後,或許,僅剩下一滴冰涼的傷。
什麼眉黛青山,什麼肌如凝脂?什麼千嬌百媚?什麼傾國傾城?
一旦青春被銅鏡的影像凋傷,冰冷的輪迴,便會剪滅掉你所有飄渺的幻想,生命如玉碎時彼此的碰撞,離去得不容商量。
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恰似落紅逐水,瞬息無影,彈指間已是百年,眼角清淚尚未流至唇邊,人卻已行走在輪迴的邊緣。
二
當有液體從你的指尖流出,洇出梅花般豔麗的花瓣,或許,你不會明白,那是我絕塵時,不忍見你斷腸的悲傷,便以每一絲纖維基因,積蘊的最後一絲力量,企圖可以黏住了你午夜消愁的箏弦。
或許,當一柄血色的長劍,劃碎夜空,劈開浮世浪漫的月光,將一生的牽絆,斬成兩世相隔的心傷,菲薄紅塵,要麼幾世淒涼,要麼學會遺忘。
當你將秀髮盛開成一朵黑色的浮萍,而我卻宛如一棵寂寞的胡楊,頹廢地躺在千年後的荒漠上,夢魘纏繞的淚光中,唯見記憶的塵土飛揚。
三
枕著一簾幽藍色的夢魘,我的雙眼遊脫了軀殼,黑暗中,窺視時光的縫隙,望到空靈中的你,憔悴的面頰,滯留著淺淺的淚痕,依舊唱著書生的清詞,彈著書生的曲。
我殷紅的血被濯洗成晶瑩的透明,毛細血管裂錦的碎聲,在疼痛的詩行深處淺吟低唱。
客驛的燈籠搖動凜冽的夜風,飛揚在雪花一如你消瘦的面頰,唯美而純淨。
一壺清酒,燙了又燙,文字在紙箋上顫抖,酒入詩腸,本只為澆愁,誰知卻平添了幾許惆悵?
四
掬一捧塞北在雪捂在胸口,此刻,我怎的又輕嗅到了南國清清淡淡的水香?
或許,你並沒有去遠,或許,你一直就陪伴在我的身旁,或許,你再不能為我執燈研墨,或許,你仍在遠方的遠方……
一張絃琴,撥動滿眼清淚,夜夜為我寸斷了肝腸?
千百度找尋你,我用盡前世今生的力量,呼喚著你的名字,以生命的長度,去丈量墳墓深掩的悲傷。
假若伴著寒燈的一抹昏黃,焚去滿案匍匐著憂傷的詩箋,火光裡,親愛的,彼此能否學會遺忘?
花間情事………書生迷夢
一
今夜,流星仍是依夢而行,當晚風的翅膀,鼓舞起慢慢湧上心結的春訊,在有著檀香味道的頁尾上,書生卻怎麼也難捧起,你那徐徐的若骨柔情。
想將昨日的一泓清清淚水,揉進不眠的文字,讓孤寂的心海,留下月光的足跡,紅塵中,復甦你封塵千載的倦心。
一如溫柔的指尖,掠過你裸露的脊背,企圖喚醒一場衍生在月下,凋零在輪迴中的愛情。
當那些個風煙飛雪的溫柔心境,生於春花秋月的繁華,又復歸於寂然,千年後的塵世一隅,在心距之零的地方,誰又可為我掌起一盞可渡我迷夢的心燈?
二
佛說,菩提非樹,境由心生,度步月下,於幻情中聆聽一朵花開的聲音,感悟那份在寂寥中盛開,在晚風裡獨自凋零的痛。
菲薄紅塵,看不盡一個陌字,時光翩躚,飛花散落,空留滿目的蒼涼與頹敗。
我知,我承受不起人間的那些個花起,花落,春恨秋悲的聚散離合。
或許,只因和你在遙不可及的前世有一次美麗的遇見,心便難以如花般無掛礙的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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