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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哥?”白姬冰與無畏同時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你?我真沒想到,原來是你?”他心中有些痛是說不出來的,那是一種背叛,被一位自己推心置腹,相交十數年的老友背叛的椎心之痛!
“沒錯!是我又怎樣?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讓你知道。”白姬冰雖然這麼說,但卻不敢面對他,直視他的眼光。
“你要夜光珠,跟我說就好,我可以給你,你知道我從不在乎這些東西的。”梅步樵朝她逼近,“可是,你不該放火燒出這一場災難來,你……”
“火不是我放的,”白姬冰插著嘴回應道:“是我的,我一定承認,沒錯,夜光珠是落在我的手上,但是,只能算趁火打劫,你也知道,就憑我是打不過你爹的……”
於是,白姬冰就將那一晚的事,一一地向梅步樵描述一次。原來,就在起火的同時,她剛好在放著夜光珠的廳前花園散步,等她趕到時,正好看見一蒙面黑衣人與梅劍書大打出手,而她就趁他們打得天昏地暗之際偷偷地按下開關,拿了夜光珠就跑,但是,她後來想起那黑衣人使的功夫,與當年的兇手是一樣的,於是,她又悄悄地尾隨而去,結果,卻在荒林裡發現了重傷的梅劍書。而她索性就把他先帶到附近的農舍放置,直到他們上了月沉島……
“原來於桑德說的是真的?是你故意栽贓給她的?”梅步樵感到一股冷意,從腳底直冒上了心坎。
“那個妖女,她三番四次害我受傷,我教訓她也是應該的。”
“那……這個怎麼說?”梅步樵拿出了那封休書,丟在她的面前。再用一種極端陌生與失望的神色,對她望著。
“沒錯!這也是我寫的。”白姬冰被他無情的眼光刺傷,她覺得那是一種無言的指責,像是把他們這十幾年來的感情,一筆勾銷似的。她索性挑逗地說道:“那個丫頭憑什麼當上梅夫人?她憑什麼跟我比?她不過是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丫頭,我不許她搶去你對我的愛意。”
“她不是野丫頭,她是我梅步樵的妻子。”梅步樵憤怒地大吼。
“她已經死了,雖然我不想當你的妻子,但是,我也不準任何人搶走你!”白姬冰也失了分寸地大吼回應。
“難道,是你?船上的火……”梅步樵這才聯想起。
“不!不是的!”無畏急著想阻止這場悲劇。
“無畏,告訴他也沒關係。”不料,白姬冰像是瘋了似的,她的眼光散漫,就這麼對他招了一切事情。反正,他的心從那時起,就沒再回到她的身上了。柳彎彎的死,讓他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他不要她了,他早就不要她白姬冰了!
“你?你好狠的心……我可憐的彎彎,賠上自己的掛命,卻換回你這個殺人魔女?”梅步樵抓住她的衣襟,舉起右掌,想要一掌把她給劈了,好替彎彎報仇。不過,他那手就蕩在半空中下不來,畢竟,她曾經是他的最愛,他與她也曾有過那麼多的甜蜜時光,而他再恨,又怎能說殺就殺,不顧當年之情呢?
“不要啊!梅大哥,不要殺我大師姐啊!她也很可柃,她是讓心裡的仇恨給矇蔽了。她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她愛你呀!如果再失去你,那她要如何再活在這世上?梅大哥,無畏求你,放了她、放了她吧!”獨孤無畏哭著跪下來,抓住了梅步樵的手,苦苦哀求著。
“愛?哼!她不過是想佔有我,哪裡談得上愛?愛我的只有彎彎!只有她才真懂得什麼是愛……”梅步樵淚流滿面地縮了手,踉蹌地走向了洞口。
就在他走出洞口前,他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轉過身來對白姬冰說:“銀燦夜光珠給你吧!我從來就不希罕。從今以後,我不要再看見你,十幾年的感情就此恩斷義絕,你就讓那顆銀燦夜光珠,陪你過一輩子吧!”語畢,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白姬冰的視線中。
她多想求他,求他原諒她、求他不要走。但是,驕傲的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也明白再說什麼也無用,從此,她白姬冰的世界只剩她一個人了,她該何去何從?
“大師姐!”獨孤無畏心疼地挾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面露擔憂。
“這樣也好,這樣,我更能全心全意地爭奪武林盟主,重震白琉居的聲威了。”她才說罷,便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過去了。
而在一片的黑暗裡,她似乎又重回到小時候的情景。她是個喜歡扎著兩根麻花辮的小女孩,總喜歡把辮子甩呀甩地,跑到梅大哥的跟前來。
“梅大哥,小冰兒以後要當你的新娘,好不好?”她常這麼問著。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