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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陽師徒,勒馬偏頭,順著方百川鞭梢望去,果見那茅屋門上,被人用鮮血畫有“奪魂旗”的表記!
謝東陽眉頭雙皺,目射英光,上官靈也自叫道:“師傅,我們受‘奪魂旗’的氣也受得夠了,拚著一死,今夜與這茅屋中人,合手一斗好麼?”
謝東陽不答上官靈,回頭向方百川朗然發話說道:“方兄,小弟拉你一同併骨此間,今夜我要用我多年閒置‘佛手金鉤’,與‘奪魂旗’一拚生死!”
方百川捋須哈哈笑道:“賢弟的‘佛手金鉤’,早年也是武林中一件極享盛名之物,加上我一柄‘銀鱗劍’,上官賢侄的‘文昌筆’,‘紫飛花’,真如拼命合手,‘奪魂旗’想奪我們三人之魂,恐怕也要付出相當代價!但一路以上,首現血旗,我們何不先看看這茅屋之中,究竟住的是什麼人物?‘奪魂旗’對他如此仇深恨重,定欲滿門盡滅!”
謝東陽點頭應諾,三人翻身下馬,把坐騎拴在林間,舉步繞過茅屋前面的一片小小池塘,向前走去!
但距離茅屋還有丈許之際,謝東陽瞥見茅屋窗隙,似有銀光微閃,急忙伸手一拉方百川、上宮靈,倏然止步!
果然三人腳步方停,“格登”一聲,崩簧響處,竟自茅屋窗欞之中,射出五六點銀星,來勢絕速!
茅屋中銀星發後,寂靜無聲,並不見有人出面答話!
上官靈覺得自己一行,是打抱不平,欲幫助茅屋中人對抗“奪魂旗”而來,怎的對方卻不問青紅皂白?便饗以一篷歹毒暗器!
心頭火發,剛待出聲責問,方百川卻向他師徒略施眼色,退回拴馬之處,解韁上騎。
上官靈莫名其妙,謝東陽卻知方百川這樣舉措必有道理,遂命上官靈一同上馬騎馳出兩三里路,方百川勒韁下騎,坐在路邊,向謝東陽笑道:“賢弟我們一路所遇怪事真多,你可看出那茅屋中人,是何來歷?”
謝東陽搖頭笑道:“我久處南疆,對中原武林多已陌生,哪裡看得出茅屋中人來歷?不過那五六點銀星,頗為歹毒,威力雖然比不上我賜給靈兒的‘紫飛花’,但卻與‘五雲捧日攝魂釘’,‘七孔黃蜂針’之流,若相彷彿。我們不是三人合力,幾乎上來便討沒趣了呢!”
方百川點頭說道:“那五六點銀星,叫做‘流星飛雨’,威力不但比不了賢弟的‘紫飛花’,也不如‘黃蜂針’‘攝魂釘’之屬霸道,但卻是這茅屋中人所擅多種暗器之一……”
謝東陽聽到“流星飛雨”之名,突然想起兩個人來,“咦”了一聲,向方百川問道:“方兄你判斷這茅屋之中,住的是‘秦中雙惡’‘活無常’巴玄、‘毒刺蝟’巴黃兄弟?”
方百川笑道:“賢弟你居然還記個這怪僻無比的一對兇人,我斷定必是他們,打我們的‘流星飛雨’就是‘毒刺蝟’巴黃所發!”
謝東陽搔首詫道:“這‘秦中雙惡’,一身罪孽,兩手血腥,我記得凡屬正派武林人物,鬥得過他們的,個個見即不容,鬥不過他們的,個個聞風遠避,應該與‘奪魂旗’一同列入兇狹狠毒的魔頭之中,不過武功稍遜而已!怎的那面血旗,卻會畫在他弟兄門上?難道‘奪魂旗’得了‘無字真經’,高興起來,又要做一次像獨蕩鮑長雄‘東海金蛟島盜窟’的大快人心勾當麼?”
方百川笑道:“這就是我招呼賢弟與上官靈賢侄,忍氣退走,不必與茅屋中人先起釁端的原因所在!因為一路上我被上官賢侄,引得老興勃發,‘奪魂旗’為惡,既已耳聞目睹,則‘奪魂旗’行善,似乎更應該一開眼界?那茅屋背崖而建,崖僅四丈有餘,不算太高,我們進完飲食,遠遠藏好馬匹,悄然繞上崖頂,居高臨下,既不虞被人發現,又可以看得舒舒服服。大概上官賢侄首先贊成此議吧?”
方百川這一猜卻未猜對,聞言首先拊掌稱善的不是上官靈,而是他師傅謝東陽,因為謝東陽深恨“奪魂旗”替自己點開“三元大穴”,囑咐打通“生死玄關”,練好“混元真氣”以後,再去鬥他!這種外表示惠,實際藐人的屈辱,真比當面打自己幾個嘴巴,還要難過!早就想有機再遇“奪魂旗”,索性竭盡一平所學,拼上一拼,也不能把半世英名,“南疆隱俠謝東陽”七字,就這樣的付諸流水!
上官靈見一向謹慎的師傅拊掌贊好,俊眉略皺,像是業已看出謝東陽心意般的,反而默默不語。
展眼之間,夜幕深垂,魚天珠吐,月色也頗湊趣,清影流輝,山林池樹,景物如畫!
三人有過經驗,知道雖然“奪魂旗’三更才來,也應早去,遂在略進飲食以後,覓處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