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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娘在這五人之中,功力決不亞於壞“奪魂旗”,雖被震驚,心神隨定,妙目微開,正待向鍾離老人含笑答話,但見司空曜、談白水專心一致地凝目空中,不由隨同看去,原來壞“奪魂旗”又有動作!
壞“奪魂旗”施展“雲旗平展節節凌虛”身法,三尺一升地升起四丈多高,先行伸指凌空在石上鐫出—具骷髏人頭,兩根交叉白骨,然後“奪魂旗”杆輕點崖壁,身形往上斜飛丈許,半空中紅綢旗影一飄,勁風過處,所鐫骷髏人頭,交叉白骨四外,便添了一圈旗影凹痕,成了一面威震一天下“奪魂旗”的模樣!
壞“奪魂旗”有意逞能,手內血紅的“奪魂旗”影,凌空亂翻,呼呼勁響!颯颯寒風,身形在空中就勢飛翔飄舞了好大半天,最後才落足在“鳩杖神翁”談白水先前所踩出的那兩隻腳印以內!
“逍遙老人”鍾離哲見壞“奪魂旗”迴轉涼亭,遂拊掌大笑,並加評語說道:“‘奪魂旗’兄,你能施展的‘雲旗平展節節凌虛’輕功身法,以及拂旗生風,隔空陷石的內家真力,確實極度高明,我鍾離哲全都評你九十五分!”
壞“奪魂旗”陰笑一聲說道:“鍾離老人,你自己那一身絕藝神功,才真叫做舉世無雙,何必對我如此謬讚!”
鍾離老人哈哈一笑,方待答言,忽然“天香坳”外,馳進一名青衣侍女,雙手捧著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向“笑面閻婆”孟三娘施禮呈上!
孟三娘見信封上只有“密呈師姐”四字,知道是久無訊息的師弟,“玉簫郎君”潘午所書,趕緊拆開細閱!
看完以後,孟三娘臉上現出一種說不出是何意味的奇異神色,秀目微闔,似有所思!
鍾離老人、壞“奪魂旗”,及司空曜、談白水等,雖然不知信上寫的何事,但見“笑面閻婆”孟三娘如此神情,知道她教中必有要事待決,遂一齊暫時緘口靜聲,不加驚擾!
孟三娘好生躊躇難決,閉目深思的足足一盞熱茶時分,才倏然把妙目一張,精光電掃亭內諸人,自腰間取出一面上畫血紅長髮女鬼面相的金牌,遞與青衣侍女,沉聲說道:“你傳我的‘血令金牌’,命現在主壇的‘二雲一鬼十大遊魂’,齊到‘羅剎堂’中靜候諭令!”
青衣侍女躬身領命,接過“血令金牌”,施禮馳去,孟三娘又向身後侍立的董飛雲、胡飄雲低聲附耳數語,二女面上似有極度詫異神色,但又不敢動問,唯唯走去。
鍾離老人、壞“奪魂旗”對孟三娘這等神秘動作,倒無所謂,但“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談白水看在眼中,卻不禁暗生疑念!
“笑面閻婆”孟三娘看出這“玄陰教”的正副教主心意,遂發話說道:“司空教主、談副教主,請勿多心,這是我教中一點私事,與諸位無關……”
鍾離老人呵呵大笑地,介面說道:“既與我們這新‘乾坤五絕’大會無關,鍾離哲不揣鄙陋,也在這‘萬梅谷天香坳’中,留些雪泥鴻爪!”
“笑面閻婆”孟三娘,適才被鍾離老人類似佛家“天龍心語”的輕輕數語,震動心絃一事,壞“奪魂旗”均不知情,所以如今鍾離老人這一發話,最替他擔心的是壞“奪魂旗”,而最想仔細看看他武功究竟到了何等地步的,卻是這位“羅剎掌教”!
鍾離老人發話以後,又向“笑面閻婆”孟三娘,含笑說道:“孟掌教,你這‘天香坳’中,有無筆墨?借枝大筆我用!”
孟三娘胸羅萬有,筆墨自然現成,剎那間,便由侍者取到!鍾離老人持筆飽蘸濃墨,便從從容容地,踱出亭中走出崖壁!孟三娘、壞“奪魂旗”、司空曜、談水白等四名武林一流好手,仔細注目之下,均覺鍾離哲所用身法,太已靈奇!原來他竟施展輕功中最高無上的“凌虛躡空氣”,徒步登高,而且神態自如,兩隻雲履履尖,便似釘在崖壁上不停移動一樣!
壞“奪魂旗”先前以旗杆點壁升空,已覺新奇,如今鍾離老人這一顯露,他雖知自己這位搭檔,輕功極高,但尚不知能高明到如此地步!
鍾離老人全身凌空,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到四丈四五,才駐足改用左手食指,輕輕虛點崖壁,以右手中的大筆濃墨,風舞龍飛寫了一個“乾坤五絕”中的“絕”字!
這個“絕”字,其大足有三尺方圓,鍾離老人揮灑之間,始終僅以左手一根食指,支援全身!而且除了壞“奪魂旗”知道鍾離老人指下,可能有一根事先釘好的鐵釘,便於借力以外,孟三娘、司空曜、談白水等,都還認為鍾離哲功力既到如此驚世駭俗,直到“絕”字寫完,崖壁上也不曾被手指點出什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