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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琦搖頭說道:“上官老弟,你雖然身懷絕世神功,但‘玄陰教’內人物,也不可過份輕視!再說眾寡太懸殊,我從‘三陰絕戶生死手’柳東萍的口氣之中,聽出‘飛虎堂主’‘脂粉閻羅’孫翠翠定然極為難鬥!所以老弟既不必過為已甚,又必須善自儲存實力,方可在這‘勾漏山’中,不虞閃失呢!”
上官靈故意把腳步略為放慢,讓那引路的“摩雲雕”任亮略為超前,然後對方琦低聲笑道:“方老前輩,我在廬山斗過這‘玄陰教’副教主‘鳩杖神翁’談白水,也不曾吃過虧,難道這所謂的‘龍虎風雲’堂主,會超過他們的副教主去?雖然‘北溟老怪八指飛魔’司空難鬥,但我如今不僅多學了‘南筆’諸葛逸的‘驚神三式’,又偷偷參悟了六七成鍾離老人飄來閃去的奇異身法……”
說到此處,忽似想起甚事,向方琦道:“方老前輩,我倒忘了,今天是什麼時日?”
方琦不知上官靈問話用意,含笑答道:“我也記不清楚,今天不是臘月初八,就臘月初九!”
上官靈失聲口叫道:“今天既是臘月上旬,‘玄陰教’的正副教主,‘八指飛魔’司空曜與‘鳩杖神翁’談白水二人,定然不在這‘勾漏山’內!”
他這幾句話,說得聲音頗高,前行引路的“摩雲雕”任亮,回頭笑道:“上官小俠所料不差,本教正副教主,如今都不在教中,早於十日以前,有要事他往!”
上官靈向方琦恨恨地說道:“方老前輩,自‘萬姓公墳’至此的一路之間,我只顧揣摩鍾離老人那種一閃一飄身法,卻忘了時日,耽誤了一場罕見的武林好戲!”
方琦聽得一愣,上官靈繼續說道:“‘笑面閻波’孟三娘、‘玉簫郎君’潘午師姊弟,邀約鍾離老人,壞‘奪魂旗’、‘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談白水,於臘月初九,到羅浮山‘萬梅谷’內,互相較藝,剔除最弱一人,並選出最強一人,主盟所謂新‘乾坤五絕’!我們把這場好戲,平白錯過,豈不太已遺憾?”
方琦笑道:“上官老弟,新‘乾坤五絕’定名,固然好看,但明歲元宵,‘新舊乾坤十絕’,論藝羅浮,才是最精彩無比的罕見好戲!我們到時儘可大開眼界,何必如此懊喪!”
上官靈聞言,依舊眉頭未解之間,谷徑又已三盤,那位引客的“摩雲雕”任亮,忽然笑道:“‘銷魂谷’已到,想不到‘飛虎堂’堂主竟然谷口親迎!任亮敬為二位引見。”
上官靈先打量這段幽谷形勢,較前更為險要,不但兩側均是百仞摩雲的陡峭削壁,並由外往裡傾斜,谷中遂呈下豐上狹之狀,以致谷底雖有數丈寬廣方圓,仰望天光,卻僅一線!
前路共有五人,當道而立,四名青衣侍婢,分站兩旁,中間是位身穿水綠長袍,滿頭白髮飄飄,空著雙手的精神矍鑠老婦!
“摩雲雕”任亮,略為搶步當先,向當中綠袍老婦恭身施禮稟道:“‘流雲堂’下弟子任亮,啟稟孫堂主,‘羅剎掌教’所派來的上官小俠,以及另一位‘窮家幫’中貴客‘獨腳追風仁心神丐’方大俠,特來拜會孫堂主。”
綠袍老婦神情冷得像座冰山似的,漠然說道:“我不管什麼大俠小俠,有及他們身邊帶有孟三孃的‘閻婆血令金牌’!只知道凡不屬‘玄陰教’下,而欲入我這‘銷魂谷’之人,全得先在谷,口留下幾手驚人絕藝!”
上官靈見這位“飛虎堂主”孫翠翠,年齡足有八十以上,卻穿著一件鮮豔無比的水綠長袍,臉上並濃施脂粉,簡直宛如鬼怪一般,不由暗笑她那“脂粉閻羅”外號,取得果有幾分道理,但閻羅還未必有她這般難看!
如今聽得孫翠翠並不是遠出迎客,居然要在谷口考較功力,遂雙眉一挑,介面叫道:“‘脂粉閻羅’你且講出來聽聽,什麼樣的功夫,才能稱得起是驚心絕藝?快把你這些臭覿矩應付完了,我還要找你要我的‘銀鬚劍客’方師伯呢!”
“脂粉閻羅”孫翠翠功力之高,足與“潛龍堂”堂主“芙蓉劍客”柳潛龍彷彿,而性情剛暴怪異,“玄陰教”中卻無出其右!
上官靈不稱她孫堂主,而僅叫“脂粉閻羅”,孫翠翠兩道幾乎快脫光了的掃帚眉,已自往上略軒,等到聽完對方那幾句極不客氣的話後,尤其是提到“銀鬚劍客”四字之時,煞氣兇光,更自臉上所塗痕厚脂粉之中,隱隱透出!她強忍盛怒地,靜等上官靈說完,用鳥爪似有右手,一指谷口一塊四五尺方圓大石,冷冷說道:“這是我‘銷魂谷’口的試功石,你們不許施展兵刃,只要能夠空手在石上留些痕跡就行!”
上官靈走近一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