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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技之時,曾在真‘奪魂旗’手下,失去一根筆毛!慚愧的是,直到昨夜,方始知情,尚有何顏再用這件兵刃?如今‘風磨銅奪魂寶旗’,早已矗立場中,諸葛逸敬請隱身暗處的真‘奪魂旗’,在我鬥完這位‘玄陰教’的司空教主之時,下場一會當年舊友!”
上官靈見“南筆”諸葛逸,對“驚神筆”毛被拔之事,不但毫不隱諱,並對著天下群雄,侃然自陳,毀去“驚神筆”,永不再用!不由心中好生欽佩,暗想這才真不愧領袖武林人物的正大胸襟,和光明舉措!
他正在心中想事,“南筆”諸葛逸業已含笑問道:“上官靈,我上次在廬山‘小天池’,是要用哪一枝筆,與這位司空教主過手?”
上官靈應聲答道:“是那枝最小的第五號禿筆!”
諸葛逸大笑說道:“對對對,我也記得我曾經借用過杜工部的一句詩:‘我拈禿筆掃驊騮’!你且把我那枝禿筆拿來,暫請‘玄陰教主’,聊作‘驊騮’,試試可擋得住諸葛逸的禿筆一掃!”
“八指飛魔”司空曜雖然已經氣得雙眉含煞,七竅生煙,但深知對手委實太強,自己倘若心氣先浮,必將又蹈昔年覆轍!
所以強自寧心釋躁,總算是仗著數十年內功修為,壓下那一股充鬱胸頭的不忿之氣,儼如未聞未見,依舊像尊石像般的巍然卓立!
上官靈則知馬上就有好戲可看,笑嘻嘻地回頭便跑,但諸葛逸又復叫道:“上官靈你再把我墨硯帶來,站在場邊,替我磨墨備用!”
上官靈連聲應諾,把那枝五號禿筆取來,送到“南筆”諸葛逸手中,如言退到場邊那杆“風磨銅奪瑰寶旗”旁邊,一面凝神觀戰,一面隨手磨墨!
諸葛逸三指拈著手中這枝又幹又禿,極其平常,用舊了的書畫筆,看了一看,笑聲叫道:“上官靈,我的‘生花七筆’,你想學已久,如今且在旁邊仔細看上一看!我把漢賦唐詩宋詞元曲,先行單獨施為,然後再融會發揮,並且由你點將好了!”
上官靈喜得打跌,答道:“唐詩,唐詩,我最喜歡唐詩!諸葛老前輩,請你先來一首李義山的七律好麼?”
“八指飛魔”司空曜見諸葛逸、上官靈兩人這樣一問一答,哪裡還把自己看作名震江湖的“玄陰教主”,簡直成了譏諷嘲笑物件!再好趵涵養,亦自忍耐不住,“連環金索”“嘩啦”一抖,冷冷叫道:“諸葛窮酸,何必妄自驕狂,欺人太甚!我倒看看你假借唐詩,能施展出些什麼工部古風,青蓮絕句!”
話音未落,“連環金索”兩頭的日輪銳角,及月牙精芒,業已在空中自行“刷刷”電轉三圈,閃織成一片奪人心魄的銳響寒光,向“南筆”諸葛逸蓋頭灑落!
“八指飛魔”司空曜的這種打法,不僅神速,並中含變化極多,但“南筆”諸葛逸卻宛如未覺地,既未舉筆招架,也未縱身閃避!
眼看“連環金索”及“日月金輪”所幻精光,已將“南筆”身形罩住,但精光斂處,哪裡有人?諸葛逸卻氣靜神閒地,站在上官靈身旁,以筆蘸墨,用眼角瞥了“八指飛魔”司空曜一眼,微曬說道:“這上官小鬼,指明要看義山七律,我又怎能乞句於工部青蓮?不過文爭一起,開頭較難,你卻幫了我一個大忙,你知不知道這是玉溪生的哪一句麼?”
“八指飛魔”司空曜氣得目射兇光,默然不答,上官靈卻得意笑道:“諸葛老前輩,他猜不出,我猜得出!這老怪物死不要臉,出手暗襲,但徒勞無功,連你的蹤跡都未看清,豈不是李商隱的‘來是空言去絕蹤’麼?”
諸葛逸點頭大笑說道:“上官小鬼不但刁鑽古怪,並還兼通文武,滿腹詩書!你猜得對,但‘來是空言去絕蹤’之下,緊跟著便是‘月斜樓上五更鐘’,威震南荒的‘玄陰教主’,月華幽約,鍾韻悽迷,爭名奪利之徒,在這種境界之內,最宜猛省,你體會得麼?”
“乾坤五絕”之中人物之高,就高在這種地方,“南筆”諸葛逸根本未曾蓄勢縱躍,但最後一句“你體會得麼”的話音剛出,人已不知如何欺進地,到了“八指飛魔”司空曜近前,手中禿筆,快得使人看不出怎樣動作,電疾連揮,口內並朗聲吟道:“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我就用這未濃淡墨,替你留點紀念!適才鍾離老人說得好:‘九界無邊悟是邊,眾生難度誠能度’,諸葛逸是一片誠心,想度化你這蓋世魔頭,但看你是否真正能‘悟’而已!”
“八指飛魔”司空曜聞言,知道“南筆”似乎已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不由心中好生驚疑!暗想適才為了應付諸葛逸欺近身前,曾經施展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