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旗”平常極少以笑臉向人,但對這“東僧”醉頭陀,卻彷彿交情頗深,因海風吹浪,激石作響,距離略遠,語音便聽不清切,船未抵岸,即以真氣傳聲叫道:“醉和尚,我替你這清閒已久的‘長生磯’上,惹了一場極大麻煩,你怕是不怕?”
醉頭陀吃喝依舊,直等“奪魂旗”下船,走到近前,才乜斜著兩隻醉眼,把“奪魂旗”由頭至腳,打量兩遍,嘴角微撇,僧袍大袖倏然一揮,一陣強烈勁風拂處,硬把“奪魂旗”*退了三尺左右!
“奪魂旗”詫然問道:“醉和尚我們別未多時,你怎麼真的醉了起來?這算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醉頭陀一揚頭,自酒葫蘆中,又喝了一大口酒,目光斜聣“奪魂旗”,滿面不屑之聲說道:“你講得不錯?,‘長生磯’清閒已久,今後我要它繼續清閒,尤其不歡迎你這種口是心非,滿身血腥之人,今天算是最後一次,再若看到你登上‘長生磯’頭,休怪我醉和尚當門辱客!”
“奪魂旗”見這一向與自已交情極好的“東僧”醉頭陀,突然改**度,未免摸不著頭!起初真頗有點激動,但畢竟冷靜下來,在醉頭陀身旁,找了一塊大石坐下,慢慢說道:“‘奪魂旗’實在倒黴,彷彿江湖中人,全覺得‘奪魂旗’狠毒絕倫,可怕可殺!偏偏我就硬發現不了自己狠在何處?毒在何處?有什麼可怕?有什麼可殺?”
醉頭陀啃了一塊狗肉,一面咀嚼,一面喃喃說道:“盡屠靜心禪寺二十三僧,還不算狠?把老方丈活剝人皮,還不算毒?對我醉和尚口是心非,可不可恨?罪孽滔天,可不可殺?”
“奪魂旗”聽得自石上跳了起來,急急問道:“靜心禪寺?是不是浙江少林支脈,靜心老方丈主持的靜心禪寺?”
醉頭陀冷冷笑道:“一點不錯,三更剛過,全寺二十三名僧徒,每人天靈‘百匯穴’上,插著一枚纏有白骨骷髏紅綢的三寸金針,一齊慘死!”
“奪魂旗”聽完神色反似輕鬆了一點,繼續問道:“你以為這件慘無人道的惡事,是我做的?”
醉頭陀微微撇嘴說道:“那種上纏白骨骷髏紅綢的三寸金針,經昔年到今日,我數不清見你用多少次!何況自靜心老方丈身上剝下的人皮,也被強貼在寺門以外,製成了一面‘奪魂旗’模樣!”
“奪魂旗”語音恢復到極度平淡,問道:“這事何時發生?”
醉頭陀連看都不願看“奪魂旗”,側臉眼望浩蕩波濤,簡簡單單地兩句答覆:“三個月以前,你何必明知故問?”
“奪魂旗”點頭一笑,又復問道:“我上一次來你這‘長生磯’,距今約有多久?”
醉頭陀似乎被他問得有點不大耐煩,咕嘟嘟地喝了幾大口酒,滿布紅絲的醉眼一瞪說道:“你以為我當真日處醉鄉,不知歲月?你上次來是百日以後,正好離此之後,便去做那件人神共憤的傷天害理之事!”
“奪魂旗”突然仰天長笑,笑聲高亢入雲,其中所含的內家真氣,激盪得近海波濤,飛起一天水霧!
笑聲漸漸由高轉低,由洪轉細,“奪魂旗”神情也隨之俱變到了後來,完全是彷彿奇冤莫訴的一片悲涼韻味!
第 四 章同舟共濟
醉頭陀乃絕世武林高手,自是知音,聽出“奪魂旗”心意,皺眉問道:“你這樣狂笑則甚?難道殺了那麼多人,你的心中,還存有什麼不平之氣?”
“奪魂旗”長嘆一聲,正色說道:“我上次來此,雖不曾說明用意,其實是向你辭行!因為聽得江湖傳言,西北諸省,也有個‘奪魂旗’,經常出沒,手下狠辣已極,才想親自去檢視一番……”
話猶未了,醉頭陀已自鼻內“哼”了半聲,冷冷說道:“這又是不是你口是心非,移禍江東的一貫伎倆?”
“奪魂旗”慘笑一聲說道:“我也知道這種怪事,難令你信,但幸而我有不少人證!”
醉頭陀聽“奪魂旗”有人證,不由面露詫色,但旋即不屑地哂道:“誰知道你指使些什麼人來故佈疑陣!”
“奪魂旗”縱聲狂笑說道:“‘西道’天痴道長,‘北劍’蒲琨老兒,憑我‘奪魂旗’,能不能夠指使這兩人顛倒黑白?”
醉頭陀微微吃了一驚,似因“西道”、“北劍”之名,減去幾分醉意,皺眉問道:“這件事怎麼又會把天痴道士,和那頗為難纏的蒲琨老兒,牽涉在內?”
“奪魂旗”遂把七里山夜殲雙兇,“北劍”蒲琨之子蒲鏗折劍,及與“西道”天痴定約等事,細述—遍。
說完,又向醉頭陀笑道:“這—來我不但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