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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打量還好,一打量卻使他越發深深大吃一驚,原來在兩具棺木之間,不知何時豎起了一面高大鐵脾,鐵牌正中,寫著四個大字:“拘魂奪魄”!
姬天缺即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有人暗中弄鬼,遂把心氣一沉,膽量反壯,森然冷笑起處,甩卻手中屍體,人如電掣雲飄,凌空掠過鐵牌!要想看看另一具棺中的屍體,還有什麼花樣?
哪知就這剎那之間,另一具屍體居然業已遁走,棺內空空,“九毒書生”姬天|奇|缺被捉弄得|書|眉騰殺氣,目射兇光地仔細看那鐵牌,只見在“拘魂奪魄”四個大字之下,還有一些小字,寫的是:“森羅閻君,在‘子午峪’山神廟內,提拘‘九毒書生’姬天缺,與屈死‘天香坳’內,碎骨粉身的‘八指飛魔’司空曜的冤魂對質!”
姬天缺這才知道,昨日“天香坳”內那聲震天暴響,果有傷亡,但死的不是什麼“西道東僧南筆北劍”,卻是曾與自己結為死黨的“玄陰教主”“八指飛魔”司空曜!
目前這種墳內有棺,棺內有屍,而一具確是真屍,另一具卻會留那面“拘魂奪魄”鐵牌相召,並能隱形飛遁等怪異情事,姬天缺雖然一看便知是江湖人物故意安排,但因“八指飛魔”司空曜粉身碎骨一節,確實內咎甚深,一經提到,依舊有點遍體生涼,汗毛直豎!
不過姬天缺是有名的絕代兇人,這種良知發現的心靈譴責,僅僅是剎那之間,等他恢復鎮定,懾人陰笑,再度劃破月夜深山的沉沉靜寂以後,黑衣大袖立翻,一股勁疾狂飆,推得那面“拘魂奪魄”鐵牌,飛出兩丈有餘,轉身自暗香浮動,疏影橫斜的梅花林中,飄出谷口。
姬天缺久據羅浮,知道“子午峪”與“萬梅谷”之間,僅僅隔了一座峰頭,而那山神廟卻是規模既小,又復破舊不堪的三間殿宇!
以他這等輕靈身法,翻過峰頭,到得“子午峪”口,天候尚自未交四鼓!
月光如水以下,那座山神廟門前的七八尺遠之處,站著一對無常惡鬼,左邊一個黑衣黑帽,手中又是高舉一面“拘魂鐵令”;右邊一個,則全身上下純白,鮮紅的長舌,拖出厚唇,約有數寸!
姬天缺上過一次惡當,自然學乖,冷笑一聲,雙掌劈空齊下!
但掌風到處,“噗”的一聲,黑白無常立時粉身碎骨,四散粉飛,原來只是竹殼紙糊,不過製作得栩栩傳神,極其生動而已!
但黑白無常雖毀,卻自胸腹之間,冒出一片極淡黃煙,在空中略現即滅,而山神廟內,也傳出一種森冷無比的怪異語音說道:“啟稟閻君,‘九毒書生’姬天缺惡性兇心,臨死不悔,居然敢在廟門前,擅毀黑白拘魂塑像,論罪當入阿鼻地獄!”
另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語音,介面說道:“此人惡孽如山,你先宣他進廟再說!”
姬天缺聽得正自暗暗好笑,尋思究竟是哪一路的江湖人物,在此搗鬼作死之際,山神廟內,突地發出三聲淒厲鬼號,姬天缺遂覺心魂欲飛,全身都不自在。
他哪知“幽冥神君”閻元景,因深悉這位對手難鬥,業已動召了當年“修羅尊者”在“九幽地闕”以內所遺“修羅三寶”之中的“修羅九寒沙”,及“修羅白骨吹”。姬天缺大吃一驚,趕緊以內家定力,鎮攝心神,不敢再復小視廟內人物!
這時廟門口也閃出了一位魁梧高大,暴眼虯髯,周身火紅的判官裝束之人,用手中硃筆,向“九毒書生”姬天缺一指,聲冷如刀地緩緩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姬天缺,你一生為惡,兩手血腥,且進廟來,在森羅閻君的‘孽鏡臺’前,好自懺悔!”
話完,當空突又瀰漫一片黃煙,紅衣判官的身形,遂在黃煙之中,漸漸消失!
“九毒書生”姬天缺此時業已深自警覺,這廟內弄鬼裝神之人,決非江湖俗手!以自己威名盛望,當然不能示怯而退,但因對方似是謀定而動,必須特別小心,遂拿定主意,非看清究竟以後,決不輕易出手!
心意既定,姬天缺遂右掌凝足“七煞寒靈陰功”,當胸護身,左掌握了一把三稜淬毒的“奪魂金針”,藏在黑衣大袖以內,緩步從容地,向那鬼氣森森的山神廟中走去!
才進廟門,姬天缺更覺遍體生寒,周身一顫!
原來廟內所有神像,均已撤去,數丈方圓的大殿以上,只在正中陳設著一張香案,案後坐著一位面容清癯,目光如刀,頭戴冕旒,身穿袍服的王者裝束之人。王者左側身後,站著適才在廟門向自己發話的紅衣判官,右側身後,則站著那位業已被自已劈空掌力,擊得碎骨粉身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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