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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地紛紛依序自動報名,不過她們這些姓名,取得太已刻板,均系以“孟”為姓,以“魂”為名,只在當中加上由一到十的數字而已!
最妙的是每人臉上,冷漠得不帶絲毫表情,語音之中,也平淡得沒有絲毫抑揚頓挫,個個均是極緩極慢地,微啟那兩片慘白得不帶血色的嘴唇,吐出“孟……X……魂”三字!
“九毒書生”姬天缺一聽她們這些奇異姓名,再自她們活似死人般的神態上,忽有所悟,把語音變得略為柔和地,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羅剎掌教’‘笑面閻婆’孟三娘門下的‘十大溺魂’?”
十名紅袍少女,雖仍寒臉不答,但聽得姬天缺說出“笑面閻婆孟三娘”名號之際,卻一齊莊容肅立,神態極其恭敬!
姬天缺看在眼內,知道所料不差,心頭頓覺微放,又復向那十名紅袍披髮的奇瘦少女問道:“姬天缺此次武夷之行,便系風聞孟教主及潘副教主,在此閉關,特來求見!有煩諸位姑娘,代為傳話……”
他話猶未了,那十名紅袍披髮的奇瘦少女,動作完全一致地全是右手持幡不動,左手平招,向著姬天缺身後,虛空一指。
這一指,指得姬天缺周身毫髮一豎,手中奪魂旗的紅綢旗影微飄,滑步轉身,不由得更是驚得有點目瞪口呆,心頭打鼓!
原來那塊上書“奪魂神壇”四個血紅大字的高大青石頂端,有位白衣書生,盤坐其上,背對自己。
此人雖未轉身,但“九毒書生”姬天缺已可斷定是“笑面閻婆”孟三孃的師弟“玉簫郎君”潘午!
適才孟三娘教下的“十大遊魂”,在身後現身,毫未覺察之故,還可說是自己因觀察八卦石陣門戶,隨之盤旋進退,心有專注!但如今咫尺以內,突現“玉簫郎君”,自己依舊懵無所知,卻似乎無法再作解釋?倘若“玉簫郎君”潘午,乘自己與十名紅袍少女答話之時,突加暗算,豈非早已遭人毒手?
姬天缺不知那青石頂端,微作坡形,前面較高,向後傾斜“玉簫郎君”潘午早就藏身其上,此時不過故意現身而已!卻深深驚詫自己怎的忽然耳力失聰,目力失明,以及對方功力竟會如此突飛猛進?
他心頭雖然自慚自惕,但表面神態,依舊從容,抱元守一,嶽峙淵淳地,把手一拱,笑聲問道:“潘副教主,別來可好?”
“玉簫郎君”潘午,這才慢慢回身,英俊面龐以上的眉目之間,深籠煞氣,極其輕蔑地瞥了姬天缺半眼,用一種高傲無比的語音,冷然答道:“祁連山玉柱峰腰一會,潘午僥倖未死,但想不到你這位‘奪魂旗’,僅僅是個假貨而已!”
姬天缺一聽便知孟三娘師姊弟,依舊志在江湖,人雖甘棄羅浮基業,到這武夷秘境閉關,但仍在“萬梅谷天香坳”內,安排下了心腹之人,隨時報知一切動靜!
她師姊弟未忘名利的這種情形,本對自己有利,但卻未曾料到“玉簫郎君”潘午苦記前仇,不知是否唇舌之力,可以解釋?
姬天缺生來賦性,驕暴兇狂,從不肯對任何人低聲下氣,但因自己如今勢窮力絀之下,尋人聯手,不能再結強仇,所以裝做聽不懂潘午譏嘲語意地,哈哈一笑說道:“當年玉柱峰腰的那段誤會,實因你我不曾相識,如今既已敵愾同仇,潘副教主何必斤斤計較那段已成過眼雲煙的無聊往事?”
“玉簫郎君”潘午兩道劍眉,倏然一挑,依舊冷冷說道:“就算如你所說的,我們如今業已敵愾同仇,但大丈夫必須恩怨分明,潘午也要先把祁連山玉柱峰腰的那段過節,作一了斷。”
姬天缺見“玉簫郎君”潘午這副冷傲神情,心頭怒火,不由高騰,極其勉強地再復往下一壓,乾笑兩聲說道:“潘副教主,姬天缺生平不懼天下的任何人物!但因我與孟教主有舊,並有要事待商,可否等我與令師姊會面以後,再和你一了當年舊案?”
“玉簫郎君”潘午目射精光,傲然叫道:“你若過不了潘午這一關,哪裡會見得到苦練神功,杜絕俗擾的‘羅剎掌教’?”
姬天缺真被這位“玉簫郎君”潘午,逗得眉騰殺氣,目射兇芒,也把說話的神情一變,陰森森地“哼”了半聲問道:“祁連山玉柱峰腰的那段過節,你打算怎樣了斷?”
“玉簫郎君”潘午點頭一哂說道:“照你目前這副神情,雖然是個冒牌貨色的假‘奪魂旗’,也還算有三分氣概!若像方才那等膿包……”
他話猶未了,姬天缺便自沉聲叱道:“潘副教主請放尊重些,姬天缺此身既已在你八卦石陣的伏埋之中,儘管以手下絕藝招呼,何必仗唇舌之利,妄肆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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