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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匆匆地,上官靈把那枝帶墨禿筆,遞與諸葛逸笑道:“老前輩,我替你換了一枝筆筒中的最小禿筆!”
諸葛逸接筆笑道:“你讀沒讀過前人詩句:‘戲拈禿筆掃驊騮’?何況這些駑劣之材,還配不上‘驊騮’二字!”
“八指飛魔”司空曜此時業已怒火填膺,忍無可忍,突然怪嘯一聲,“日月金環”中的日輪一頭,被氣達四梢的內勁所激,倏地自下往上斜飛,十二隻芒角,並自動齊旋,右手也自中央改執月牙前端,只見那根“連環金索”,譁拉拉的響聲之中,在“南筆”諸葛逸眼前,瀰漫一片金光寒影。
諸葛逸儒衫輕飄,曬然一笑,人已轉出七尺,但半空中疾風忽墮,那位“玄陰教”的副教主,“鳩杖神翁”談白水突然縱到,攔在二人當中,向“八指飛魔”司空曜笑道:“今日這天池盛會,理應好戲壓場,教主請暫遏神威,讓談白水先會會這位恃技驕狂,目無餘子的‘乾坤一絕’!”
原來談白水見司空曜驀遇強仇之下,似乎被對方那種高傲神情,激得怒火過度高騰,智珠不朗!
暗想“南筆”諸葛逸,是名稱“乾坤五絕”之中的第一難鬥人物!司空曜身為教主之尊,萬一落敗,“玄陰教”顏面何存?不如自己先接一陣,一來可使司空曜略為令靜,二來更可令“奪魂旗”等人,看出幾分“南筆”實力,安排制勝之道。
所以飛身趕過,一面發話,一面並對司空曜暗施眼色!
司空曜身為“玄陰教主”,江湖人稱“北溟老怪八指飛魔”,平昔自然極富心機!見談白水這樣一來,恍然悟出自己被對方激動無明,氣散心浮,業已犯了武林人物,過手之時的最大忌諱!
這種情形以下,功力最小要打個七折,怎會是名滿江湖的“南筆”之敵?所以趕緊平心靜氣,收勢飄身,並向“南筆”諸葛逸叫道:“諸葛窮酸,我們的當年舊帳,少時再算,你先嚐嘗我談二弟‘鳩頭鐵杖’與‘百步烏風草’的滋味!”
諸葛逸上下打量談白水幾眼,極含鄙薄意味地哂然一笑,回頭對上官靈問道:“我聽說你也用筆?”
上官靈點頭笑道:“我師傅教過我三十六路文昌筆!”
諸葛逸又含笑問道:“你師傅教你,是不是文武兼修?”
上官靈眉梢一挑答道:“稍獵詞章,旁通經史!”
“鳩杖神翁”談白水見自己出場叫陣,諸葛逸卻連睬都不睬,與上官靈說這些不相干的閒話,不由氣得怒聚雙眉,厲聲叱道:“諸葛窮酸,你雖然欺世盜名,覿列‘乾坤五絕’,但也不能這等藐視武林人物!到底敢不敢與我較量百合?談白水聽你一言!”
上官靈不等“南筆”諸葛逸答話,“呸”了一聲說道:“談白水,你好不知羞!上次誇下海口,結果一百招全不敢和我打完,便匆匆逃走,如今怎又以卵擊石,螳臂擋車地來向班門弄斧?你自己想想,連‘笑面閻婆’孟三娘都看不起你,要把你剔出‘奪魂旗’倡議所組的‘乾坤五毒”以外,名滿天下的‘南筆’,自然更不屑與你動手!”
這幾句話,說得“鳩杖神翁”談白水臉上飛紅,“奪魂旗”及“八指飛魔”司空曜等,卻心中一跳,暗驚五日以前,大漢陽峰蜂頂,新“乾坤五絕”定約加盟,及“笑面閻婆”孟三娘恃強不到之事,上官靈怎會知道得這般清楚?只把新“乾坤五絕”,改成了“乾坤五毒”!
上官靈語音略頓,又向“南筆”諸葛逸笑道:“老前輩問我可曾涉獵詞章經史之意,大概是不屑與這身份不夠的老怪物動手,要想傳我幾招你那融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於一爐的‘生花七筆’,來替老前輩代勞!”
諸葛逸聽到此處,覺得這娃兒著實精靈,方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上官靈又故意激惱談白水,神氣十足地傲然說道:“但這等老不知羞的怪物,連我也看不起他!‘生花七筆’妙絕當今,老前輩既肯教我,且等‘天池會’後,仔仔細細地學,如今我先把這徒具兇名,並無實學的老怪物,替老前輩打跑好了!”
諸葛逸見上官靈這副神情,簡直目無餘子,氣吞全牛,不但對“鳩杖神翁”談白水譏諷入骨,毫無怯色,連鍾離哲、“奪魂旗”、司空曜等,也未看在眼內,並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扣住自豈非教他“生花七筆”不可,遂退後兩步,目光斜瞥天痴道長,天痴道長卻向他微微一笑!
上官靈見“南筆”諸葛逸業已退後,便自腰間撤下文昌筆,向
談白水低聲笑道:“老怪物,你若答覆一個問題,我就替你留點面子!上次你與‘百草老人’凌慕農動手,捱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