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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靈知道石重萬斤,慢說自己,就是“南筆”諸葛逸,與“西道”天痴在此一樣只能望洞興嘆,自己本來以為不識地名,無法重來,誰知居然千辛萬苦地尋到此間,卻又發生這種意料不到,任何人力均難以抗拒的天災劇變!
痴痴佇立,一陣心酸,淚珠兒泉湧而出,不知不覺之間.把胸前衣衫,染溼一片!
上官靈倒不是為了無從學習那武林絕藝傷心,只覺得自己曾受“洞中老人”深恩,如今不但再謁無由,那樣一位好心腸的武林奇俠,就這樣活生生地葬身谷底,豈非天道茫茫?上蒼聵聵!
垂淚良久,上官靈仍不死心,走到那被斷壁封死的洞穴之旁,提足真氣大叫:“‘洞中老人’老前輩,上官靈再度拜謁,老前輩是否仍困在那密穴之內?”
反覆大叫,但除了四山迴響“嗡嗡”以外,哪裡有人聲答話?
上官靈一直叫到聲嘶力竭,才萬念皆灰,遙向活埋在山腹內的“洞中老人”,倒身三拜,不勝悲愴地離開了這條面目全非的九華幽谷!
“洞中老人”的一段因緣既了,上官靈便欲經鄂穿湘,奔向廣西,想對陷身勾漏山“玄陰教”主壇的“銀鬚劍客”方百川師伯,加以援救!
但剛剛走到皖鄂贛三省邊界,便因路途不熟,錯過打尖投宿之處,連晚飯也未吃成,再加上天降大雨,只得忍著腹飢,走進一座荒廢不堪的破廟以內!
廟內並無佛像,僅有不少神主,似是人家的敗落祠堂,正屋之中,並停放兩具黑漆棺木,棺木質料頗好,但灰塵厚積,顯見是後代不肖,祭掃無心,才把先人遺骸及祖宗祠堂,棄置不顧!
上官靈畢竟年輕,對活人固然膽大包天,但要叫他在雨夜荒祠之中,伴著這兩具棺木過上一夜,怕雖未見得怕,總難免有點不大自在!
祠堂共僅三間,東西偏室以內,不但殘磚碎瓦,蛛網塵封,並破漏多處,雨水如絲,無法安睡!
上官靈眉頭緊蹙,細一打量,發現正屋頂上的那根橫樑,足可容得下自己身軀,遂輕輕縱上,微施掌力,拂去灰塵,躺下一試,真還頗覺舒適!
此時已近子夜,上官靈因黃昏開始,便迷路狂奔,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不大理想的休息所在,曲肱代枕之下,遂朦朦朧地進入夢境!
就在上官靈身困神慵,剛剛睡著之時,廟外又有人聲,首先入耳的,卻是一聲陰森大笑!
內功修為夠了火候以後,縱然在沉沉熟睡之中,照樣能辨金針落地!笑聲入耳,上官靈驀然驚醒,聽出這彷彿是“逍遙老人”等人!自己要找個機會,避開“奪魂旗”,好好揍這個冒牌的“逍遙老人”鍾離哲一頓,方可略解心頭悶氣!
想起那兩具棺木來,不禁汗毛一豎,睡意全消,真氣潛聚周身,凝神再聽!
等他聽出廟外較輕的腳步之聲,才猛然想起那陰森笑聲,極為耳熟,雖因睡夢以內不曾聽得十分清楚,也頗像是廬山“小天池”上,被自己以“洞中老人”所授“冤沉海底”、“恨滿心頭”兩手奇招,試出的真“奪魂旗”,又是壞“奪魂旗”的那副冷冰冰的腔調!
腳步聲似是兩人,業已走近,上官靈知道這是無端巧遇,對方決想不到荒野廢祠的樑上有人,只要膽量放大,並屏息靜氣,不虞會被發覺!
果然廟外走進二人,這時驟雨已過,天晴雲破,月色分外明朗,上官靈平躺樑上,不敢絲毫轉動,只用眼角餘光偷瞥,不由又是一驚,原來未出自己所料,當先走人的,正是那又瘦又長身穿黑色長衫,臉帶人皮面具的壞“奪魂旗”,跟在壞“奪魂旗”身後的,卻是連“西道”天痴、“南筆”諸葛逸都視為大敵,不敢稍加輕視的“逍遙老人”鍾離哲!
上官靈一見是他,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二人之中,自己哪一個也惹不起!倘若被他們發現,雖然“奪魂旗”有話在先,元宵大會以前,決不傷害自己,一頓羞辱,卻無法能逃!喜的則是鍾離哲,以絕世高人身份,會被“奪魂旗”請下崑崙之故,天痴道長與“南筆”諸葛逸曾一再猜度,均未猜透,今夜或可自他們背後言中,聽出一二!
“奪魂旗”手中提著兩瓶美酒,鍾離哲則捧著一大包滷肉香腸,兩人竟各坐在一口棺木上,開啟酒肉吃喝。
他們所坐,正在上官靈藏身梁下,那一陣陣的酒香肉味,聞到尚未吃過晚飯的上官靈鼻中,越發飢腸轆轆,饞涎欲滴!
“奪魂旗”喝了兩口酒,對鍾離哲說道:“這次廬山之會,尚稱圓滿,等我把九華山要事辦完,同赴羅浮,一面設法說服‘笑面閻婆’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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