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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究天人的真‘奪魂旗’‘逍遙老人’鍾離哲,居然名過其實?除了輕功一道,似乎略有擅長以外,關於機智方面,卻依舊與那‘西道’、‘東僧’、‘南筆’、‘北劍’一般,其笨如牛,其蠢如豕!”
上官靈聽對方這番話,把這個“乾坤五絕”,均罵得狗血噴頭,淋漓盡致!知道這樣一來,連臺好戲,必將好看煞人,不過剛剛安靜年餘的武林之間,又難免鬧得血雨腥風,天翻地覆!
遂索性再燒一把野火,走到鍾離老人身邊,低聲笑道:“鍾離老前輩,天下竟有這等巧事?對崖崖頂那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白鬍子老頭所說:‘威震當今,名震八表,功參造化,學究天人’!居然與我剛才形容你的一模一樣!不過剛才我是先貶後褒,如今人家那最後的幾句話兒卻把你們‘乾坤五絕’罵苦了呢!”
不遇疾風,哪知勁草?閱世經驗與修為深淺,一定要在險厄困窘之中,才見火候!諸葛逸及天痴道長早就被對方捉弄得盛怒難遏,但如今境遇愈艱,神明愈朗,心氣反而愈見平和,只是仰頭注視對崖絕頂,含笑聆聽,使上官靈所放的這把野火,絲毫起不了作用!
鍾離老人更是白了上官靈一眼,失笑罵道:“上官小鬼,你不要亂燒野火,‘乾坤五絕’縱橫江湖數十年來,真被一干俗人,捧得靈智發昏,神思不朗!如今好容易才有這一個捱罵機會,且靜聽對方說明我們怎樣的其笨如牛、其蠢如豕?”
練氣成絲,極費真力,對崖崖頂那位“九幽地闕新主人”所扮的假鍾離老人,在略停片刻以後,又復向下傳聲說道:“你們立身之處,距離幽谷谷底,縱無百丈,也有七八十丈高下!請想在這樣高處,即令潑落一鍋沸滾熱油,到達谷底之時,業已無殊溫水一般,最多略為玷汙衣裳,留上一些油味,哪裡能夠傷人?更何必勞動名滿天下的真‘奪魂旗’鍾離老人,在發現我這故意裝來,用做釣餌的三鍋沸油以後,遠行一日有餘,辛辛苦苦地找來能使冷油起泡的特製‘醋母’,並替我把鍋下松枝,完全撲滅,等油冷卻,投入醋母,再復重新起火!”
上官靈聞言,以為鍾離老人定然滿面通紅,羞惱成怒!哪知偷眼望去,鍾離老人仍自毫無慍色地含笑向諸葛逸,及天痴道長低聲說道:“人生難得是糊塗!我昔日第一次糊塗,被‘九毒書生’姬天缺關在這谷下山腹秘洞之中,近二十年!如今居然第二次糊塗起來,不知又要受什麼洋罪!……”
話音到此略頓,目光微瞥諸葛逸,天痴道長,及上官靈三人,微微一笑又道:“不過這次與上次,大不相同,縱然再被人家幽禁二十年,有諸葛窮酸、天痴道長與上官小兒作陪,也不會像上次那等孤單煢獨?”
上官靈聽鍾離老人這等灑脫,正在暗自苦笑之時,突然足下微覺一搖,幾乎把自己閃落百丈幽谷,遂趕緊拿樁站穩,山腹以內,也又復傳出一陣悶沉沉的“隆隆”怪響!
這次的震動,及山腹怪響,均比上次略強,連鍾離哲也覺得有點奇怪?嘴皮微動,欲語未語!就在此時,對面峰頭“九幽地闕新主人”又在一陣狂笑以後,得意說道:“至於你們來此中途,所見壁上神龕一事,那橫披‘鍾離在內’四字,是我所書,但‘內’字變成‘外’—字,也是我所改!”
鍾離老人因根本不知內中情由,只是含笑聆聽,但諸葛逸、天痴道長、及上官靈三人,卻在聞言之後,心頭大詫,對方何先以寫了一個“鍾離在內”,再自行改為“鍾離在外”,這種反覆作法,究竟用意安在?
“九幽地闕新主人”每在說完一段話後,總要略為休息調氣,然後再復發言,如今又自頗為得意地繼續說道:“我這樣作法之故,就是故意漏出一些馬腳,讓你們猜到一真一假兩位鍾離老人,俱在九華山內!因為人貴自知,我對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均無所懼!但萬一你們惱羞成怒,來個‘南筆西道’合手齊攻,卻難免要吃些小虧?故而特地漏此馬腳,使你們捉摸到一鱗半爪!疑神疑鬼,首鼠兩端,在萬一先與我驀然相逢之下,不敢在未分清真假以前,莽然遽下辣手!”
諸葛逸、天痴道長,及上官靈等聞言,不由均暗自驚佩這位“九幽地闕新主人”,委實心思周密已極,顧慮得面面俱到!
鍾離老人則因聽出其中曲折頗多,自己不悉內情,難明就裡,遂乾脆負手微笑,只作旁觀,不加聞問!“九幽地闕新主人”又復說道:“哪知我這番心機,簡直無殊對牛彈琴,完全白費!你們依然在一見鍾離老人之下,辣手群施,若不是真‘奪魂旗’的輕功方面,確有專長,此時豈不早已在百丈幽谷以下,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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