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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不定的慘綠字跡!
同樣是“乾坤五絕”之中人物,若換了“北劍”蒲琨,或“東僧”醉頭陀,極可能當時便由這沉沉深穴以內,進入“九幽地闕”,但“西道南筆”卻不然,只是互相含笑對望一眼,袍袖展處,人影雙飛,片語不發,從從容容地馳向這片鬼氣森森,景物悽迷的“萬姓公墳”以外!
“西道南筆”,是何等身法?不消多時便已馳出“萬姓公墳”,諸葛逸駐足笑道:“痴道士,你且猜猜看盤踞,‘九幽地闕’的是何人物?他為什麼要把你我分開,每夜僅肯接待一個?”
天痴道長搖頭答道:“第一個問題我猜不出,但可斷定的是,如今這‘九幽地闕’主人,決不是當初與上官靈,及‘獨腳追風仁心神丐’方琦交好的‘幽冥神君’閻元景而已!至於第二個問題,倒頗好猜,對方大概嘗過蒲琨老兒滋味,知道‘乾坤五絕’,決非徒盜虛言,兩個齊來,定吃不消,才想一夜一個地,對我們單獨算計!”
筆者謹按,天痴道長這種猜測,委實絲毫不錯,“九幽地闕”之中的各種惡毒設施,大半均被“北劍”蒲琨的絕世神功所毀,如今正由“九幽地闕新主人”及“九毒書生”姬天缺,連夜重新趕建!
諸葛逸點頭說道:“我同意你這種看法,但我們是不是依照對方要求,分成明夜後夜的,單獨進入‘九幽地闕’?”
天痴道長對於這項問題,避不置答,卻反向“南筆”諸葛逸問道:“諸葛窮酸,平心而論,‘北劍’蒲琨的一身功力,比起你來,高低上下如何?”
諸葛逸知道天痴道長問話必有深意,遂應聲答道:“蒲琨老兒武功雖已爐火純青,但性情傲中帶躁,故而招術身法各有所長,耐戰真力方面,他似應輸我半籌!但真如彼此動起手來,不拼到石破天驚,神驚鬼泣,雙方真氣內力均將耗盡的最後關頭,他也不致出現明顯敗象。”
天痴道長目注諸葛逸,頷首微笑說道:“諸葛窮酸,你這幾句批評,到確是知彼知己,發自肺腑的公平論斷!”
說話到此,突然話頭一變,又向諸葛逸問道:“我們遠自天台,趕來‘萬姓公墳’,究竟是要與蒲琨老兒報仇?還是與這不知姓名來歷,卻專與‘乾坤五絕’作對的地闕幽靈,爭奇鬥勝?”
諸葛逸聰明絕頂,聞言略一思索,便知天痴道長是在取瑟而歌,遂“哦”了一聲笑道:“痴道士,你繞著彎子說了半天,原來是認為‘北劍’蒲琨竟遭不幸,則這‘九幽地闕,之中,所埋伏的手段,定然毒辣厲害異常!我們志在為老友復仇,犯不著好勝爭奇,自矜意氣!好好好,就依你之見,我們明夜便給他出其不意地,唱場熱鬧好戲,來個‘西道南筆’同蕩九幽’……”
天痴道長搖頭笑道:“既然志在報仇,並欲令對方意料不到,則何必定須身入九幽?乾脆替他把地闕門戶封死,並在‘萬姓公墳’以上,隱身暗伺數日,他們若有另外通路,必會出來探視,豈不更易收拾?否則便令其名符其實地永葬九幽,長埋地闕多好!”
諸葛逸聞言,拊掌大笑說道:“痴道士這個主意,確實想得高明!這幹魑魅魍魎,既然不甘雌伏,出世掀風作浪,我們何必再復留情?彼此客串一回鐵匠也好!”
“乾坤雙絕”計議既定,便連夜弄來鍋爐,及大量鐵塊,溶成鐵汁,把那“九幽地闕”的唯一出口門戶,灌澆封死!並在“萬姓公墳”以上,隱身暗伺三日,始終不見有絲毫動靜,才自雙雙飄然離去!
諸葛逸把“萬姓公墳”這段經過講完,上官靈才知道事事陰錯陽差,空使“閃電神乞”諸明,萬水千山地跋涉長途,跑了一趟往返數萬裡的冤枉大路!
三人對坐古塔頂層,心頭各自思緒如潮,“南筆西道”是既悼惜“北劍”蒲琨遇難,又關懷“東僧”醉頭陀安危,及蒲琨之子蒲鏗,音訊何在?上官靈則除了這幾樁心事,與“乾坤雙絕”相同以外,並添了孟浮雲那風神絕代的綽約嬌姿,深深鐫在腦海心房之中,不過因大事當前,尚未便向諸葛逸及天痴道長求教而已!
但想來想去,這些紛紜複雜之事,以及那“九幽地闕新主人”究竟是誰?如今又在何處等問題,竟逐漸歸併到“逍遙老人”鍾離哲身上,因為鍾離老人留給上官靈的那張柬帖中所書,彷彿這位有鬼神不測之妙,通天徹地之能的絕代奇人,對於“南筆西道”及上官靈等一再參詳不透的種種難題,均有深切瞭解!
誰也不願意長被謎般情事煩擾,何況天痴道長與諸葛逸又曾在雁蕩大龍湫,接獲“笑面閻婆”孟三娘,邀約“乾坤五絕”,重開“羅浮元宵大會”的翠鳥傳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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