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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飛雲怒視上官靈,銀牙咬碎地,趕過察看艾雲飛傷勢,上官靈卻依舊飄飄緩步,走向“玉簫郎君”潘午身前,並把所奪來的“羅剎劍”,向這位“羅剎教”的副掌教,傲然擲去。
“玉簫郎君“潘午左手微伸,接住“羅剎劍”,隨即擲還董雲飛,並看出來人武學太高,深知不必再使這幹門下弟子,多受傷損,遂面容一沉,冷然喝道:“你們這些不成材的東西,不要再替‘羅剎教’丟人現眼,趕快收去‘三元天星陣’,由我單獨與來人一會!”
上官靈因艾雲飛日前曾連傷自己兩劍,尚有一劍之仇未報,方待加以阻攔,但目光瞥處。看見董雲飛正以藥物,使艾雲飛吞服,並替他敷治右手虎口裂傷,不由暗想此人苦頭業已吃得不小,看在他是“北劍”之子,本性又為“孟婆湯”所迷份上,餘下的一劍之仇,便不報也罷!
“羅剎教”中弟子,遵從師叔法渝,退過一旁,“玉簫郎君”潘午依然先禮後兵地向上官靈抱拳笑道:“潘午謝過尊駕適才手下留情,不傷‘羅剎教’中弟子的性命之德!”
上官靈以樹枝在地上劃字答道:“未曾動手之先,我已作如此允諾,何必道謝?”
潘午見他始終不肯開口說話?心中委實納悶異常!但大敵當前,哪敢怠慢?遂不現多加思索,五簫斜舉胸前,向左活開步眼!
他把上官靈當作大敵,上官靈也深知這位“玉簫郎君”,極不好鬥,樹枝挺處,搶步進身,一出手便是“南筆”諸葛逸在廬山“小天池”所授“夢筆生花”、“押毫泣鬼”、又“腕挾風霜”等“驚神三式”!
“玉簫郎君”潘午早就驚心於上官靈的身法飄忽,招術神妙,如今更看出他這回環三式,中蘊無窮變化,威力絕倫,遂也施展自己八八六十四手“漢宮秋”簫法之中,最得意的連環三絕,“蕭史教簫”、“弄玉引鳳”、“漢宮秋怨”,幻出一片簫光,萬點簫尖,電漩接架!
兩人一手所發三招,全是當代武林中的絕頂奇妙招術,勢均力敵,旗鼓相當,但“玉簫郎君”潘午,究竟不愧身為“羅剎教”副掌教之尊,功力非同小可,接架拆解之間,使得上官靈手內樹枝,折斷了寸許來長一截!
上官靈蓋面黑巾以內的臉龐,頓覺一熱,劍眉雙軒,功力暗聚,手中樹枝漫不經意揮出,輕飄飄地襲向“玉簫郎君”潘午,用的是“南筆”諸葛逸融文鑄武以畢生心血精研“生花七筆”中的一招“汨羅遺恨”!
“玉簫郎君”潘午對上官靈先前所發那威力宛如天風海雨,咄咄逼人的“驚神三式”,倒敢施展“漢宮秋”簫法,硬加接架,但如今對他這招輕飄飄的“汨羅遺恨”,卻眉頭雙蹙地,縱退丈許以外,不願招惹!
原來“南筆”諸葛逸文通武達,幾乎無物不博,無學不精,這招既名“汨羅遺恨”,其中主要的精微奧妙,自然出諸“屈子離騷”!故而使“玉簫郎君”潘午莫測高深,只看出隱蘊無窮變化地,驚心縱退!
上官靈“雲飄電閃身法”,何等迅疾輕靈,潘午身形剛落,上官靈又到面前,手中村枝,依然毫無奇處地輕輕當胸點到!
潘午看出這一招在輕妙中寓有莊嚴,彷彿所蘊威力更強,越發不願涉險接架,遂又自飄身縱退,但心頭好生驚疑,暗忖這位“奪魂旗”所施展每一招的精妙程度,怎的都幾乎能令自己莫測高深,不敢拆解?
他眼光果然不錯,上官靈跟蹤進擊的這一招當胸輕點,名叫“周公問禮”,確比先前那招“汨羅遺恨”威力更大!
上官靈自入“玄玄別府”與“羅剎教”人物動手以來,共用出三招“生花七筆”!第一招“天馬行空”,將“柳媚花嬌鬼見愁”褚紅桃臉上,劃了兩個破皮見血“十”字,報復了日前一劍之恨,第二招“汩羅遺恨”及第三招“周公問禮”,卻又把“玉簫郎君”潘午,逼得後退連連,不由心頭狂喜,知道自己的攻擊力量,自學會“生花七筆”以後,業已大增,何不索性試試防守力量,是否也已精進?
他如今最為精妙的防守武學,仍是“逍遙老人”鍾離哲所授的“雲飄電閃身法”,遂乘著“玉簫郎君”潘午不敢拆解那招“周公問禮”,而向後縱退之時,又以手中樹枝,在地上劃道:“我如今停手不攻,且純以守勢,領教領教你八八六十四手‘漢宮秋’簫法!”
“玉簫郎君”潘午見上官靈樹枝一動,以為對方又有什麼怪異招術使出,正在加意提防!誰知他卻停手不攻,只在地上劃了這麼兩行字跡。
潘午因對方知道祁連山玉柱峰腰往事,故直到此刻,仍把上官靈當作是“九毒書生”姬天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