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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尤其一手圍棋,下得我簡直廢寢忘食,儘管把他叫醒,替我們開上一罈他精心秘釀的‘甕中春色’!”
“南筆西道”等,“乾坤雙絕”邊說邊行,果然竹林深處的背崖風景絕佳之處,建有一座小小竹樓,極其整潔精雅!
時雖深夜,樓上卻還微現燈光,諸葛逸輕嗽一聲,便有位清癯葛衣老人,自樓中走出,憑欄笑道:“諸葛先生,雅興真高,如此深夜遠來飲酒,我那幾壇‘甕中春色’,都快要被你喝完了呢!”
天痴道長覺得這酒樓主人器宇衝朗,委實不同流俗,尤其這竹樓地方,選擇得極其高明,大片竹林,密翠浮天,時聞清韻,萬頃湖光,盡收眼底,足曠心懷,背後又是蒼崖削壁,遠絕塵囂,令人尚未登樓,但覺胸襟之間,俗慮齊滌!
諸葛逸彷彿對這位酒樓主人,並不避忌,飄身縱上竹樓,回頭向天痴道長道:“痴道士,樓下有竹林掩映,不能暢攬湖景,俗語云:‘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你且上樓來,請店主移桌憑欄,烹魚置酒,先對這八百里波光,同謀一醉!至於其他俗事,暫時不必理它!”
天痴道長微笑飄身,上樓一看,果然僅僅丈許之差,眼界便覺空靈曠闊不少,殘月餘光,映照得一碧接天的無邊湖水,彷彿蕩化成一片銀海,鱗波微漾,碎影倒呈,偶而再加上幾點亂螢飛舞,及忽明忽滅的遠捕漁燈,簡直把人帶入了一種清幽靜美的夢境以內!
這時店主人已遵諸葛逸之囑,移桌憑欄,擺上一碟醉蝦,四隻湖蟹,一盤臘肉,並接過天痴道長手內鮮魚,含笑說道:“酒菜大概已夠,這尾鮮魚,是否頭尾烹湯,中段……”
天痴道長笑道:“賢主人儘管隨意安排,貧道尚未請教?”
諸葛逸介面笑道:“主人姓紀,雙名敬仁,除了武學一途,未經涉獵以外,琴棋書畫,無不絕佳,少時‘甕中春色’取來,我還要邀他當湖對弈一局!”
紀敬仁聞言微笑說道:“陪你下棋無妨,但我十壇‘甕中春色’,被你吃得只剩最後三壇,代價卻需略為提高點呢!”
諸葛逸轉向天痴道長笑道:“痴道士,你且猜猜這位紀兄的秘釀美酒‘甕中春色’,賣的是什麼價格?”
天痴道長搖頭答道:“倘若真是絕世佳釀,便杯酒千金,亦不為過。”
說到此處,目光微注紀敬仁,拈鬚笑道:“不過以紀兄如此這等賢雅主人,又遇上你這等惡客,恐怕不是以金銀論價?”
紀敬仁點頭笑道:“紀敬仁雖非賢主,卻遇嘉賓,怎敢以金銀俗物計值?道長眼力真高,猜得不錯,諸葛先生吟詩一首,紀敬仁贈酒十斤!”
天痴道長拊掌哈哈笑道:“吟詩換酒,著實風流,主是賢主,客是雅客!只是貧道太已僥倖,既能欣賞好詩,又可叨光美酒。”
諸葛逸看了天痴道長一眼說道:“痴道士且慢得意,要想喝白酒,哪有如此便宜?我先與主人談談價錢再說!”
說完,偏頭向酒樓主人紀敬仁笑道:“賢主人方才曾欲略增酒資,但不知這價錢怎樣加法?”
紀敬仁笑道:“往日你均是一首絕句,換酒十斤,今天我指定要首七律如何?”
諸葛逸點頭大笑答道:“賢主人且去烹魚備棋,我不但以七律換酒,並還拉著這一來就想白佔便宜的痴道士,互相聯句!”
紀敬仁點頭微笑,取來黑白雙丸,在桌邊几上,擺好棋盤,便即下樓烹魚備酒!
諸葛逸酷嗜黑白之道,棋癮特大,見紀敬仁下樓烹魚,遂向天痴道長笑道:“來來來,痴道土,我們先下一盤!”
一面說話,一面拈起兩顆黑子棋,分置於對角星位之上!
天痴道長見“南筆”以兩子相讓,遂也拈了救黑子,但目光卻一掃檻外極目無邊的萬頃湖光,微興感慨嘆道:“到此已窮千里目,誰知才上二層樓?胸中見識,與身上功夫,亦復如此!我們名列‘乾坤五絕’,被一干俗人,捧得有點暈頭轉向,其實在無窮無盡的武學領域以內,誰能自知業已上了幾層樓,及最高一層,究在何處?”
諸葛逸訝然笑道:“痴道士平素目空四海,眼中何嘗有任何人來,今日怎的如此衰颯?‘乾坤五絕’豈是名利之輩,但‘萬相先生’百里獨未敗,‘笑面閻婆’孟非煙末除,‘九毒書生’姬天缺未滅,‘西道、東僧、南筆、北劍、奪魂旗’等,怎得侶雲煙而友糜鹿的超然物外?江湖多事,魑魅當誅,我們今後對這幾個極惡元兇,萬不能存—念之仁,貽百代之禍!莫談高論,且縱豪情,來來來,我們聯句開始!”
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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