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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給他唱歌。實際上,野人王子成了所有女性船員的寵兒,吉莉似乎很放心地將他託付給她們,而她從來沒有信任過男人。
“蔻佳真好心。”山姆說。
“一開始我很怕她,”吉莉道,“她那麼黑,牙齒又大又白,我還以為她是獸人或妖怪,但她不是。她很善良。我喜歡她。”
“我知道你喜歡她。”吉莉大半輩子唯一認識的男人是兇殘的卡斯特,除此之外,她的世界中全是女人。男人讓她害怕,女人不會,山姆意識到。他能理解。從前在角陵,他也更樂於跟女孩作伴。妹妹們對他很友善,儘管其他女孩有時會嘲笑他,但惡言笑語比起城堡中男孩子們對他的毆打來,無疑要好得多。即使現在,在月桂風號上,山姆跟蔻佳·莫相處也比跟她父親相處來得自在。當然,這有可能是因為她會講通用語,而她父親不會。
“我也喜歡你,山姆,”吉莉輕聲說,“我還喜歡這酒。它就像火。”
對,山姆心想,這是為龍準備的酒。杯子空了,他走到酒桶邊注滿。太陽低垂於西方,膨脹至平時的三倍那麼大,微紅的光線為吉莉的臉鍍上一層紅暈。他們為蔻佳·莫乾杯,為妲娜的兒子乾杯,又為吉莉那個留在長城的孩子乾杯。後來沒了理由,只能再為坦格利安家族的伊蒙幹了兩杯。“願天父公正地審判他。”山姆邊說邊吸鼻子。喝完伊蒙學士這兩杯,太陽已幾乎落下,西方地平線上只剩一條細紅線,泛著微光,猶如天邊的鞭子。吉莉說酒使得船旋轉起來,因此山姆扶她走下階梯,走向船首的女性艙室。
船艙門口掛著一盞燈,他進去時一頭撞在上面。“噢,”他叫道,吉莉說,“疼不疼?讓我看看。”她湊過來……
……吻他的嘴。
山姆發現自己在回應她的親吻。我立過誓,他心想,但她的手在拽他的黑衣,解開褲帶。他勉強將嘴撤開,趁片刻的空隙說,“不。”但吉莉說,“要。”然後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山姆的嘴。月桂風號在周圍旋轉,他嚐到吉莉舌尖朗姆酒的滋味,接下來,他已在撫摸吉莉赤裸的乳房。我立過誓,山姆再次想到,但一隻乳頭已伸進了唇間。他吮吸粉紅堅挺的乳頭,奶水溢滿嘴巴,混雜著朗姆酒,如此香甜美妙。我跟戴利恩有什麼區別?山姆心想,但那感覺實在太好,他無法停止。突然間,他的陽具伸了出來,從褲子裡向上挺起,彷彿一根肥肥的粉紅桅杆。它挺立在那兒,看上去傻乎乎的,他差點笑出來,但吉莉將他推到自己的鋪位上,裙子撩至大腿,輕聲嗚咽著趴到他身上。這比她的乳頭更美妙。她這麼溼,他邊想邊喘氣。我不曉得女人下面會這麼溼。“我是你妻子了。”她一邊低語,一邊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山姆呻吟著,他心想,不,不,你不可以做我妻子,我立過誓,我立過誓,但說出口的只有一個字,“要。”
後來,她雙臂環抱他入睡,臉擱在他胸口。山姆也想睡,但他更因朗姆酒、母奶和吉莉而陶醉。他知道應該潛回男性艙房中自己的吊床上,但她蜷在他身邊,美妙的滋味令他動彈不得。
其他人也進來了,有男有女,他聽著他們接吻,歡笑,做愛。這是盛夏群島人悼念死者的方式。他們以生命來回應死亡。這句格言很久以前山姆在哪裡讀到過,他不知吉莉是否知道,不知今天的事是否是蔻佳·莫授意她的。
他呼吸著她的髮香,凝視著頭頂晃來晃去的燈。即便老嫗也無法指引我走出這困境吧。最好是悄悄溜出去跳海。假如淹死了,就無人追究我打破誓言,幹下羞恥的事。吉莉也可以找個好男人,而非又肥又胖的膽小鬼。
第二天早晨,他在男性艙房裡自己的吊床上醒來。崇大聲吆喝著起風了。“起風了,”大副不停喊叫,“快醒醒,起來幹活,黑衣山姆。起風了。”崇詞彙欠缺,以音量來彌補。山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但立刻就後悔了。他頭疼欲裂,手掌上一個水泡在夜裡擠破了,他感覺想吐。
然而崇不管這些,山姆只能掙扎著再次穿上黑衣。他在吊床底下的地板找到它們,溼乎乎地揉成一團。他嗅了嗅,看看有多臭,他聞到鹹澀的海水和焦油,潮溼發黴的帆布、水果、魚和黑肚朗姆酒,奇特的香料與異國木材,外加自己濃烈的汗味。吉莉的味道也在上面,她頭髮清爽的氣息,還有她香甜的奶水,這讓他很樂意穿上它們。不過他極渴望有雙乾燥暖和的襪子,腳趾頭已經長黴了。
一箱子書遠不夠支付四個人從布拉佛斯到舊鎮的旅資。然而月桂風號人手短缺,因此庫忽魯·莫同意帶上他們,只要一路幹活。山姆抗議說伊蒙學士太虛弱,嬰兒下不了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