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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打獵,收穫了一隻雄鹿,歡呼吶喊聲震城堡;憶起他在校場裡以比武用的鈍劍將她父親打倒在地,還打敗了羅德利克爵士。不行,他一定能認出我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我?阿蓮猶豫要不要跪在對方面前尋求庇護。他沒為羅柏而戰,怎會為我而戰呢?戰爭已告結束,臨冬城成了廢墟。“羅伊斯大人,”她怯生生地問,“您需要美酒以驅除寒意嗎?”
青銅約恩瓦灰色的眼珠半隱藏在她所熟悉的濃眉毛下面,當他們目光交匯時,那雙眉毛不禁一皺,“姑娘,我們會過面嗎?”
阿蓮驚得幾乎把舌頭吞下去,幸好奈斯特子爵替她解了圍,“阿蓮是峽谷守護者的私生女兒。”他粗聲告訴表兄。
“小指頭的小指頭折騰得挺歡的嘛。”林恩·科布瑞掛著一絲惡作劇的微笑評論道,貝爾摩聽了哈哈大笑,阿蓮只覺紅暈爬上臉頰。
“你多大了,孩子?”韋伍德伯爵夫人問。
“十四歲,夫人,”她差點忘了阿蓮的年齡,“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是有過月事的女人。”
“是嗎?還沒開苞吧?”小杭特伯爵的大鬍子將他的表情完全遮住。
“現下還沒有,”林恩·科布瑞接嘴,當她不在場一樣,“不過我瞧這妞兒是含苞欲放了。”
“心宿城的操守規矩已淪落至此了嗎?”安雅·韋伍德也是頭髮花白的老人,眼角皺紋斑斑,下巴面板鬆弛,可語氣中的尊貴令人肅然起敬,“這姑娘年紀輕輕,溫順知禮,卻不幸經歷過恐怖的事件。注意你的言辭,爵士。”
“我的言辭我自己知道關心,”科布瑞反唇相譏,“夫人您注意自個兒就好了。許多死人可以告訴您,我可不是喜歡聽人教訓的騎士。”
韋伍德伯爵夫人不再理他,“帶我們去見你父親,阿蓮,這裡的事越早處理完越好。”
“峽谷守護者在書房等候大家,請大人們移步。”眾人出了新月堂,爬上一段大理石階梯,途經地窖和三個殺人洞——諸侯們假裝對頂上的機關不聞不問。等到達頂端,貝爾摩已是氣喘吁吁,如同鐵匠的風箱,而雷德佛的臉色變得跟他的頭髮一樣灰敗。守衛們開啟閘門,“這邊走,大人們,請隨我來。”阿蓮引大家穿過一條掛有無數華麗織錦的拱廊,來到羅索·布倫爵士把守的書房門口。他為大家開門,並跟著進去。
培提爾坐在擱板桌前,一隻手握著一杯葡萄酒,另一隻手翻弄著一張脆弱的白卷軸。當公義者同盟的諸侯們進入時,他翻起眼睛打量大家。“大人們,歡迎之至,還有您,我的好夫人。啊,登山使人勞累,快請落座。阿蓮,親愛的,給我們的貴客倒酒。”
“是,父親。”她欣慰地發現,香蠟已然點起,書房中瀰漫著豆蔻與其他貴重香料的味道。她取酒壺時,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落座……奈斯特·羅伊斯猶豫半晌,最終不得不坐到培提爾公爵身旁的空位子上,林恩·科布瑞則站在壁爐旁邊,伸手取暖,劍柄的心形紅寶石映照出耀眼的紅光。阿蓮看見他衝羅索·布倫爵士微微一笑。以“老男人”的標準而論,林恩爵士長得挺俊,她心想,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的笑容。
“我正在閱讀諸位大人的嚴正宣告。”培提爾開口,“寫得真好,操刀的學士深諳筆墨之道。諸位,什麼時候讓我也聯名簽署呢?”
他的話大大出乎來客們的意料。“你?”貝爾摩說,“簽字?”
“我的筆墨功夫雖不及這位淵博的學士,書寫文字卻也綽綽有餘,況且最關心勞勃大人的難道不是區區在下嗎?至於這幫‘宵小奸臣’,讓我們齊心協力地挖出來。大人們,我全心全意地支援您們的事業,懇請您們即刻賜教簽署盟約的手續。”
阿蓮一邊倒酒,一邊聽見旁邊的林恩·科布瑞“嗤嗤”發笑。其他人則倍感困惑,直到青銅約恩·羅伊斯清脆地捏了捏指節,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要你在盟約上簽字,也不是來跟你玩文字遊戲的,小指頭。”
“是嗎?真可惜,遊戲乃是生活的調料,”培提爾把卷軸放到一邊,“好吧,讓我們直入正題,大人們,夫人,您們想把我怎樣呢?”
“我們不想把你怎樣,”賽蒙·坦帕頓用冰藍色眼珠瞪著峽谷守護者,“我們要你滾。”
“滾?”培提爾佯作驚訝,“我能上哪兒去?”
“國王給了你赫倫堡,”小杭特伯爵指出,“任何人都該滿足了。”
“河間地正需要有人統治,”老霍頓·雷德佛說,“奔流城被圍,佈雷肯和布萊伍德公開交戰,三叉戟河兩岸的土匪氣焰囂張,殺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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