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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斷奶呢?或者教他放棄奶媽的乳頭直接找上新娘子的?”培提爾公爵哈哈大笑,“不,不妥,我建議你另選一條路子。孩子都愛吃甜食,對吧?”
“甜食?”
“甜食。蛋糕、派餅、果醬、果凍、蜂蜜……諸如此類,或許……在牛奶里加一點甜睡花,你試過嗎?只加一點點,以安撫神經,幫他擺脫癲痢病的困擾。”
“一點?”學士的喉結急促地前後蠕動,“一點點……也許,也許罷……不能太多,也不能太頻繁,然而,我可以試……”
“一點,”培提爾公爵保證,“在你帶他出來接見封臣們之前。”
“遵命,大人。”學士急匆匆離開,每走一步,頸鍊都輕聲作響。
“父親,”等眾人離開後,阿蓮發問,“您用早餐嗎?我去盛粥。”
“我討厭麥片粥,”他用小指頭的眼睛打量她,“一個親吻足以當我的早餐了。”
真正的女兒決不會拒絕為父親獻上親吻,因此阿蓮奔上前吻了他,那是乾巴巴、急促的一碰,剛剛碰到臉頰,旋即急促地分開。
“多麼地……盡職盡責啊,”小指頭的嘴唇在笑,眼睛卻沒有,“好吧,我正好有職責要交給你。去找廚子,溫幾壺紅酒,加上蜂蜜和葡萄乾,我們的客人爬了很長的路,想必又冷又渴。等他們抵達,你得親自出去迎接,奉上面包、乳酪和葡萄酒……我們還剩下什麼樣的乳酪?”
“嗆口的白乳酪和發臭的藍乳酪。”
“端白的出來。此外,你得更衣。”
阿蓮低頭審視自己的裙服,那是奔流城的深藍和暗紅,“您覺得這太——”
“——太徒利化了。我的私生女兒炫耀地穿著我前妻的衣服會刺激‘公義者’們。趕快去換,嗯,需要我提醒你天藍和乳白也不行嗎?”
“是,”天藍和乳白乃是艾林家族的色彩。“他們有八個,您……青銅約恩也在其中?”
“他是這八個裡面我唯一關心的。”
“青銅約恩認得我,”她提醒培提爾,“他兒子披上黑衣時,他隨行來臨冬城做客。”阿蓮模糊地憶起,自己是如何瘋狂地愛上了威瑪爵士……那彷彿是一生之前的事了,是某位笨女孩的夢想。“後來,羅伊斯大人他還……他還在君臨見過珊莎·史塔克,在首相的比武會上。”
培提爾以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羅伊斯見過這張俏臉不假,但這張臉不過是一千張臉譜中匆匆閃過的花朵。下場比武的戰士關心的是自個兒的安危,不是人群中的孩子;而臨冬城的珊莎是個棗紅頭髮的小女孩,我女兒是高大美貌的處女,頭髮更有栗子的顏色。人們只會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阿蓮,”他吻了她的鼻子,“叫瑪迪燃起書房的爐火,我將在那裡待客。”
“不在大廳嗎?”
“不成。我不能太靠近艾林家的王座,否則會挑起更深的怨恨,他們認為像我這樣出身低微的人註定沒資格嚮往那高高在上的座位。”
“書房啊……”她本該就此住嘴,卻不知怎的又補問了一句,“若您把勞勃……”
“……和谷地交給他們?”
“他們已經佔有了谷地。”
“噢,他們是佔有谷地的一大塊,這我承認,但遠遠沒到控制局面的程度。我在海鷗鎮很受歡迎,也有別的諸侯肯當我的朋友。格拉夫森、林德利、萊昂諾·科布瑞……當然,他們的勢力比不上公義者同盟。不過阿蓮,你覺得我們還能上哪兒去呢?返回我在五指半島上的雄偉要塞嗎?”
她考慮過後路了,“喬佛裡給了您一座雄偉要塞,您理所當然應該回赫倫堡。”
“那只是虛位,我需要用它來迎娶萊莎,僅此而已——當時總不能讓蘭尼斯特把凱巖城封給我吧。”
“是,但城堡已經屬於您了。”
“啊,那是怎樣一座城堡啊!洞穴般的殿堂與荒廢的塔樓,鬼魂與幽靈四處出沒,無人打理,難以防禦……還有關於詛咒的小麻煩。”
“詛咒是歌謠和故事裡才有的事。”
這話令小指頭不禁微笑:“已經有關於中毒矛慘死的格雷果·克里岡的歌謠了嗎?或者關於在他之前的傭兵,被他肢解四肢的那位?那位又是從亞摩利·洛奇爵士手中接管城堡的,而亞摩利·洛奇爵士得自於泰溫公爵,結果前者教熊吃掉,後者死在自己的侏儒兒子手上。我還聽說河安老夫人也死了。羅斯坦家族、史壯斯家族、哈羅威家族,史壯斯家族……碰過赫倫堡的人統統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