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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離開,但每當回來探訪母親時,我會看著他玩耍。他從小就很勇猛,並且像水蛇一樣敏捷。他經常扳倒比自己個頭大得多的男孩—他出發去君臨那天,跟我提起這件事,他發誓說這回也能辦到,一定能,不是他這麼說的話,我決不會放他走。”
“放他走?”奧芭婭哈哈大笑,“你以為可以阻止他?多恩的紅毒蛇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的確如此。我只是希望能安慰—”
“我不要你的安慰。”她的聲音充滿奚落。“父親來認領我那天,母親捨不得我走。‘她是個女孩。’她說,‘而且我不認為她屬於你,我有過上千個男人。’他二話不說,便將長矛扔在我腳下,然後反手給了我母親一耳光,打得她哭起來。‘男孩女孩,都有各自的鬥爭,’他說,‘諸神讓我們選擇武器。’他指指長矛,又指指母親的眼淚,而我撿起了長矛。‘我告訴過你,她是我的,’父親說完就把我帶走了。一年後,母親酗酒而死。他們說她死的時候一直在哭。”奧芭婭靠近輪椅中的親王。“我要長矛,別無所求。”
“這要求不簡單,奧芭婭,讓我考慮考慮。”
“你已經考慮得太久。”
“或許你說得對。等我做出決定,會即刻派人到陽戟城找你。”
“你的決定只能是戰爭。”奧芭婭轉身,大步離開,跟來時一樣怒氣衝衝。她回到馬廄,換了一匹新馬,再次沿大路疾馳而去。
卡洛特學士留了下來。“親王大人?”肥胖矮小的學士問,“您的腿疼不疼?”
親王有氣無力地笑笑。“太陽熱不熱?”
“我去拿一劑止痛藥?”
“不。我得保持頭腦清醒。”
學士猶猶豫豫地說,“親王大人,讓……讓奧芭婭小姐返回陽戟城是否明智?她一定會煽動百姓。他們都很愛您弟弟。”
“我們也很愛他。”他用手指按住太陽穴。“是的。你說得對。我也必須趕回陽戟城。”
卡洛特學士有些不安。“這樣明智嗎?”
“不是明智之舉,但非常必要。趕緊派信使去裡卡索那兒,讓他收拾太陽塔中的套房。通知我女兒亞蓮恩,說我明天就到。”
我的小公主。侍衛隊長很想念她。
“您會被人看見的。”學士警告。
侍衛隊長明白其中含義。兩年前,當他們離開陽戟城,來到安靜平和、與世隔絕的水上花園時,道朗親王的痛風病還不及現在一半嚴重。那些日子,他仍然可以走動,儘管很慢,還得倚靠柺杖,每走一步都伴隨著痛苦。親王不希望敵人知道自己變得有多麼羸弱,而舊宮及其影子城裡佈滿了眼線。佈滿眼線,也佈滿他無法攀上的階梯,侍衛隊長心想,他得長出翅膀才能登上太陽塔。
“我必須讓人看見。局勢若不加以調控,勢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必須提醒多恩人,他們還有個親王。”他無力地笑笑。“儘管他已經衰老,還患有痛風。”
“假如您回到陽戟城,就得接受彌賽菈公主的覲見,”卡洛特說,“白騎士跟她在一起……您知道,他會給太后寫信。”
“我想他會的。”
白騎士。侍衛隊長皺起眉頭。亞歷斯爵士護衛他的公主來到多恩,就跟阿利歐·何塔當年護送親王的夫人一樣。真奇怪,連他們的名字也有點像:阿利歐與亞歷斯。然而相似之處僅止於此,侍衛隊長徹底離開了諾佛斯及那裡的大鬍子僧侶們,亞歷斯·奧克赫特爵士卻仍為鐵王座效力。親王曾有幾次派何塔去陽戟城辦事,每當他看到那個身披雪白披風的人,都會感到莫名的悲哀。他感覺到,總有一天,他們兩個將做殊死拼鬥;到時候,奧克赫特會一命嗚呼,被侍衛隊長的長柄斧擊碎頭顱。想到這裡,他的手不禁沿著斧子的岑木柄上下摸索,思量這一天到底是遠是近。
“下午快過完了,”親王說,“我們明早出發。天一亮就把我的轎子準備好。”
“遵命。”卡洛特鞠躬行禮。侍衛隊長站到一邊讓他透過,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隊長?”親王的聲音十分微弱。
何塔握著長斧走向前去,岑木在他手掌中感覺就像女人的肌膚般光滑。他走到輪椅跟前,斧柄往地上一跺,但親王眼中只有那些孩子。“你有沒有兄弟姐妹,隊長?”他問,“年輕時,在諾佛斯的時候?有沒有呢?”
“都有,”何塔說,“兩個哥哥,三個姐姐。我最小。”最小,最不受歡迎。這意味著又一張嗷嗷待哺的嘴,又一個吃得太多的男孩,而衣服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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