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好像生錯了年代。”
“我喜歡這種老舊泛黃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沉靜下來不是嗎?”
醇厚但並不濃烈,就像是陳釀了多年的葡萄酒,淡去了光鮮的色澤,內涵卻更加層次分明,耐人尋味。
能夠留下來的,都是歷史。
“不喜歡嗎?”
我交叉著手指。
“不。”
他端起熱巧克力杯子。
“很有底蘊。”
我笑了,聽出那盤膠木唱片是《蝴蝶夫人》。
會做古董生意,大概因為我從骨子裡就是個懷舊的人吧。
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和其他同學相同,在某個公司謀一份職位。
也就不會收到什麼戰國錦書的拓本,捲進一系列麻煩當中。
也就…
心裡某處咯噔一下,我抑制不住的抽了口氣。
悶油瓶看到我時,我的眼睛一定在閃閃發光。
他略微蹙眉,我連忙搖搖頭。
“沒什麼…我很好…”
如果我不是個懷舊的人,西泠印社旁就不會有個古董店子;
如果我沒有開那家店子,就不會收到錦書拓本;
如果我沒有收到拓本,那些事情自然跟我無緣;
如果我跟那些事無緣,也就不會跟這個傢伙坐在一塊喝熱巧克力。
所謂‘命運’,應該就是這種東西吧。
突然想到某位魔女御姐的經典臺詞:這個世界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還真TM狗血…
忍不住笑起來,從玻璃的對映中看到他困惑的側臉。
我端起杯子,衝他神秘的眨眨眼。
“在某個遙遠的地方,一隻蝴蝶扇動了它的翅膀。”
“什麼?”
他皺起眉。
我聳聳肩。
“不告訴你。”
然後不出意料的看到他臉色一黯。
打勝仗的感覺真好。
我偷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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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館裡出來時已經很晚了,扯了扯外套,略微有些涼意。
“回去吧!”
我摸摸小蘇牧的腦袋瓜,對身後的人說。
“如果明天起得不夠早,就買不到限量的大理石乳酪蛋糕了。”
這個時節的威尼斯,涼意顯得非常清澈,似乎帶著某種被海水洗過的通透。
路上早就沒了行人,角落裡俯臥著一兩隻優雅的貓,上等玻璃般的眸子閃閃發光。
巷子裡的路燈通常都不會很亮,有氣無力的掛在牆上,偶爾閃動的燈芯似乎在倦怠的打著哈欠。
走在這樣的小巷裡,很容易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說不定到達前面的拐角處,就會出現戴禮帽穿披風的高大男人。
“下次去倫敦吧!”
我對著走在後面的悶油瓶揮揮拳頭。
他瞄我一眼,很嫌麻煩的蹙起眉。
“去了也見不到福爾摩斯。”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貝克街…= =”
他哼了一聲往前走。
“…大英博物館…”
我跟在後面小聲嘟噥。
悶油瓶利索的停了腳步,他捏捏太陽穴。
“也沒有怪盜魯邦。”
“想不到你的知識面還真豐富…”
我酸溜溜的說。
再往前,街燈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拐角清晰的分隔了明暗交界。
隱約可以看到水面上反射的細微光亮。
“好黑啊…”
我定了定神邁開腳步,現在可不是適合游泳的好天氣。
一直走在後面的悶油瓶幾步追上來,我只好騰出個位置給他。
“…很擠哎…”
人行道本就不算寬闊,並排兩個人便顯得有些擁擠。
某大爺充耳不聞,只管走自己的路。
“我說兩個人走很擠。”
我快被擠到牆根了…
悶油瓶突然冷冰冰的瞥我一眼,很不耐煩的回答。
“我可不想待會下水撈你。”
“…”
喂喂喂…我說大爺你這麼篤定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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