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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只聽“�1�7~”的一聲鑼響,眾人的目光再次向門口聚焦而去。只見從外走進三人,其中一人便有肖遙三人先前在酒樓門前遇到的那名少年,馬遠。另外兩人皆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人身穿便服,另外一人穿著紅黑色官府,頭頂烏紗。
此時,廳裡已經聚滿了人。見到三人進門,紛紛離席而起,慶家三兄弟也不例外,統統站起,對著三人方向作揖道:“恭迎馬會長,劉大人。”
眾人起身,倒將肖遙三人擋在身後。然就在眾人喊話的一剎那間,肖遙透過身前眾人之間的狹窄縫隙,分明見到那位劉大人眼角一抖,臉上閃過一絲厲色,一閃即逝。肖遙心中當即釋然,會心一笑。
“諸位快快請坐,讓諸位久等,馬某實在深感抱歉,招呼不周,還望大家海涵呀,哈哈。”言訖,身穿便服的中年人側過半步,請那劉大人先行。那穿著官袍的劉大人笑道:“豈敢,豈敢。”兩人同時走進廳內,那名叫馬遠的少年走在兩人身後。
眾人落座,前方眾人相互把盞言談。角落裡,慶天與肖遙三人介紹道:“之前說話那人便是咱們慶元府的商會會長,更是這間東海仙居樓的幕後老闆,馬騰空。”頓了一頓,低聲說道:“最重要的是他另一個身份,馬幫的幫主。”
喔?聞言,肖遙心中一震,抬頭向場中望去。馬騰空與那劉大人坐在一起,另外有四五人陪同,圍坐一桌。名叫馬遠的少年則站在馬騰空身後。
不知是偶然還是有意,就在肖遙望過去的時候,只見那名叫馬遠的少年正向肖遙這邊望來,與肖遙目光相接,相視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便又望向別處。
“那少年與馬騰空又是什麼關係?”肖遙瞧著兩人相貌,有些相似,遂向一旁的慶天問道。
慶天解釋道:“那少年是馬騰空的獨子,名叫馬遠。此人身份有些神秘,十幾年前大家就曾聽說馬幫幫主馬騰空生一愛子,然十幾年間卻從未有人見過。直到今年年初,少年突然現身,不論各種場合,常伴其父馬騰空左右。大家心知肚明,顯然馬幫下一代的接班人選非這少年莫屬了。”
“這樣說來,那少年豈不就是若曦姑娘將要嫁給的人?”肖遙盯著馬遠,對他品頭論足一番,倒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在這個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天的大環境下,若能尋得這麼一位如意郎君,也算是不錯的了。最起碼,這小子也算個超級富二代了。肖遙心中暗自想到。
提及蒼若曦,慶天眉宇間的愁色一閃即逝,輕輕點頭道:“不錯。”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握起,隨後卻又輕輕展開,只恨自己無能,心中一片淒涼。
肖遙臉上露出淡淡淺笑,心中暗道,或許,真的是上天註定。剛剛慶天的一舉一動都被肖遙看在眼裡,突然對他說道:“你不是喜歡若曦姑娘嗎?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慶天聞言,兩眉緊緊皺在一起,抬起頭與肖遙對視,片刻,頹廢的嘆一口氣,回道:“不如此,又能怎樣?且不論我慶家對方的懸殊之大,甚至比起蒼家,尚有不足,這是其一。其二,若曦的父親蒼玉嵐也根本不會同意他女兒嫁給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其三,哎。”
聽他嘆息一聲,肖遙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問道:“其三怎樣?”
“其三,雖然我們同在一起長大,但似乎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說完,慶天的臉上滿是黯然之色。單相思之苦,最是折磨人。
這邊幾人聊著,廳裡其他商人也都在尋找著對自己有利可圖的商家。然就在這時,只聽眾人突然息了聲,紛紛瞧中央一桌望去,正是馬騰空幾人所在那桌。
只見馬騰空起身環視一週,笑容滿面,說道:“諸位,今日馬某有件喜事要與大家分享。”說著,閃開半步,將身後的馬遠讓到臺前,接著說道:“犬子馬遠,年庚十八,師承東海門下雲壽仙人,被收關門弟子,一去便是十餘載,盡得仙人衣缽,年初方回。”
肖遙幾人坐在安靜的角落裡,聽著馬騰空自豪的敘述著他兒子的傳奇經歷,引起廳裡陣陣譁然之聲,驚詫聲不絕於耳。
只是,講了半天都還沒有提到他要說的那件喜事是什麼,令肖遙心中一陣無語,你這嚴重跑題啊!
等了半天,才算聽到了重點,“半月之後,就是小兒馬遠與蒼家千金若曦的大婚之日,諸位同僚親朋,屆時馬某自當掃庭以待,恭候諸位大駕光臨,來喝上一杯小兒的喜酒啊,哈哈。”
眾人紛紛允諾,緊接著又統統圍了上去提前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