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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破腦子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雜七雜八的破東西!讓你學學弄影,人家的武功多好!”青嬸大笑一聲,無奈地道,“練內功心法去。”
“我不會心法,怎麼練?”
青嬸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死丫頭,告訴過你口訣的,別告訴我忘了?”
良兮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說,昨日好不容易有膽子在古人面前賣弄下她不凡的來歷,卻被那顆白楊打擊得心灰意冷。
此時正好弄影和月弧從灶房中出來,各捧了一大盤吃的,雖然只是小炒青菜或者白菜啊啥的,但對沒吃飯的良兮依然有深深的吸引力:“菜……粥……”
青嬸狠絕地道:“今日背不出來就不要吃飯。”
背是鐵定背不出來的了。
“不吃就不吃……”良兮的眼珠咕嚕咕嚕地盯著那碗粥,隨著粥變動而轉來轉去。
“然後你直接去砍柴!”
敢情不是你親生的呀……良兮暗叫:“親孃啊……”
“嘿嘿。”練武的人耳朵就是尖:“你親孃早就不在了!”
弄影和月弧這兩該死的丫頭,一點也沒有幫忙勸青嬸的意思,反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笑!
“吃吃吃,肥死你們。不能出來,那在心裡默唸還不成嗎?第一次出門喜歡玩是吧,最好吃完就被喚回去掃地!”良兮在腹中罵了一千遍一萬遍有餘。
日上三竿啊,雖然是秋末,但是秋老虎很厲害的呀。就這樣打發她去山上砍柴,這些人該有多狠的心啊……
良兮嘆息著往門口走,卻忘了方才咒罵的時候覺得太累將斧頭放在桌上沒有帶上,頹喪地開啟門……
“良兮也自小就沒有母親嗎?”
“嗯?”
這聲音對屋裡的幾個人來說都不陌生。青嬸若無其事地往桌上擺放著筷子,月弧的賊眼一會兒看看良兮,一會兒看看弄影,而弄影為了展現她的颯爽英姿,則心不在焉地錯把斧頭當做劍別在腰間。
凡此種種都不算表現得很明顯,只有良兮一改焉菜的形態頓時來了精神,那雙黯淡的眼睛一掃陰霾,直溜溜地望向對方。
飽含著各種美好的期待,辰矣風度翩翩,神韻尤佳地站在敗舊的木門前。淺淡的笑容如春風一般溫和清新,亦比秋日火燎般的太陽還要刺眼。
然而此刻萬般美好的辰矣在她眼中都化成了一顆……光芒萬丈的……救星!
“辰矣!”
良兮本來很想控制一下高昂亢奮的情緒,但實在是被眼前胡亂閃來閃去的精品糕點和美味菜色所矇蔽,跳上去一把擁住辰矣。
其行之迅速,連青嬸都來不及維護她在帥哥面前死要死撐的形象。
月弧“哎呀”一聲捂住弄影的眼睛。
可弄影的武功到底比月弧了得,一閃身就避開了,但眼睛卻避不開眼前灼灼的景象,一點兒刺痛。
辰矣臉驀地一紅,依舊文氣憨厚地笑了笑:“今天天氣不錯,所以特地過來帶你去吃飯。”
青嬸等三人在旁納悶了,天氣好跟吃飯有關係嗎?難道天氣不好就不用吃了?
“嗯嗯嗯,好。”某人對這些完全不知,“可是……”
“怎麼了?”
“額,這個,那個……”一說到吃飯,良兮立馬就覺得餓到不行連骨頭都軟了,伏在辰矣肩頭,“呃,很餓很餓,好像起不來了。”
“呵呵呵……”辰矣帶著顫音大笑,“我抱你去馬車。”
良兮含羞裝鴕鳥地躲在他懷裡,矇住臉。感覺到辰矣修長的十指靈活矯健地覆在她腰間、膝蓋後,兩處地方傳達的暖意讓她覺得自己像雪一樣快要化掉。
一定是餓暈頭了。良兮這樣說。
聞香酒樓。
站定在酒樓奢華富麗的門口,良兮死死地抱住門前的大柱子,不管辰矣好說歹說就是死都不進去。引來路人格外的關注,良兮每次上街都被行注目禮倒是習慣了的,不知道辰矣會不會覺得周身不舒服。
末了,辰矣蹙眉:“為什麼怕進去?”
“怎麼又是聞香樓……我,我對這酒樓有陰影啊。”
“陰影?不好的回憶?”
良兮拼命點頭:“對。”
辰矣伸手過來,言簡意賅道:“有我。”
想到上次賒的賬沒還,她若是進去被老闆見到,肯定又要被帶到白府裡去了,又想到白楊逼婚在即,頭皮就發麻,於是哆哆嗦嗦地:“還是怕。”
辰矣偏頭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