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快把自己的情人安排得十分妥當,他在附屬於愛麗捨宮的布朗利碼頭11號住宅樓的四層,安排了一套豪華住房,安尼母女搬了進去。而三樓,密特朗安排了自己的親信格羅蘇弗爾。而整棟樓住的都是總統特別參謀部的高階軍官和愛麗捨宮的幾位特權官員。從他們嘴裡,什麼秘密都出不去。總是藏在這棟樓裡,再豪華也膩味,所以,密特朗還為母女倆安排了一處鄉間別墅,是位於巴黎附近的蘇齊拉布裡西城堡,精美的建築隱藏在240公頃鬱鬱蔥蔥的樹林中。在密特朗的整個任期裡,他常常藉口工作,溜進布朗利碼頭11號,或者躲到蘇齊拉布裡西城堡,和安尼共度良宵。(節選自周志興《鋼絲上行走的總統》)在有著自由、民主、人權傳統的法國,領導者都可能濫用權力、濫用納稅人的錢來為自己的“小腦袋”服務,又怎麼能指望專制極權國家的酋長們不濫用性權力呢?
讓我們的目光從當代西方回到古代中國,如果我們研究一下中國宮廷的歷史,就會發現,那裡正是大小西門慶的聚居地。
中國歷史的謊言與真相:羅馬與長安 性權力史上的“大巫”們
大約在16世紀左右(明代中後期),我們的帝國文壇糜爛不堪,不僅湧現出才子屠隆這樣男女通吃的雙性戀,而且赤裸裸描寫Xing愛的文學也躍馬文壇。這些文學在描寫男女之間靈與肉的交流時,更多地把性事看做了男與女的“肉搏”,是一種“戰爭”。我們看一看《金瓶梅》中描寫性活動的詩歌就一目瞭然。明帝國人們的感情與肉體慾望面臨如此大的撕裂,一方面,社會的說教、主旋律要求人們道貌岸然,另一方面從皇帝的後宮到普通地主的家庭,性生活普遍淫蕩糜爛。《金瓶梅》應運而生,它為我們的帝國文壇奉獻了一位淫棍的典型。如果說《水滸傳》中的西門慶還是一個破落戶的角色,那麼《金瓶梅》的西門慶就是泡妞狂加惡霸加師奶殺手的角色,最後在與女人的“肉搏”過度中死去。西門提刑官“潘驢鄧小閒”(貌帥,效能力強,有錢,脾氣好,還有自由時間可支配)樣樣了得,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怎樣濫用權力來為自己的小腦袋服務。比方說,西門慶在與王六兒上完床後即在司法審判中為王六兒請託的人開脫。
然而西門慶先生比起我們偉大帝國上下幾千年的那些君主,又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我們從性權力發生學、統計學、社會學、政治學等方面進行嚴肅的學術比較,就不能不悲哀地承認:西門慶在極權、專制的性奴役史、性淫蕩史、性盤剝史、性茭易史上的手段太小兒科了。把西門慶稱之為淫棍,那麼那些比西門慶更大權在握的皇帝就得稱之為“淫霸”或“淫蕩之神”了!
我們第一個大帝國的老闆嬴政先生,雄霸天下,一掃六合,虎視人民,“每消滅一個諸侯,就仿照該國宮室,在咸陽北面建立宮殿,宮殿綿延不絕,從各諸侯國掠奪來的美女,充盈其間。”史料上記錄:“後宮列女上萬人,氣上衝於天。”這氣,是嬴政先生的淫暴之氣,是後宮無辜女性的怨憤之氣,是暴政淫政下百姓的血淚之氣。
這個大秦帝國的西門慶是否令《水滸》和《金瓶梅》中的西門慶望塵莫及?《水滸》和《金瓶梅》中的西門慶最多是偷偷摸摸,最多是與淫婦合謀人命,而帝國皇帝卻是憑著堂皇的理由把上萬女人圈入自己的後宮,其性獨裁、性霸權卻無人譴責?豈非“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在性權力上的翻版?豈非是“偷雞者誅,偷天者神”,“淫一人天下共指,淫萬人或淫天下,而眾生皆頌萬歲”?
()免費電子書下載
與嬴政先生“後宮列女上萬人”的“大功德”相配合的是,大秦帝國的堵嘴工程、閹割工程和歌功頌德工程。丞相李斯先生“冒死”上言“陛下”:“古代天下分散混亂,沒有誰能夠統一,所以諸侯同時興起,說話稱道古人而妨礙當今,粉飾虛言而擾亂實際,人人都讚美自己私下所學的知識,誹謗在上位者所制定的政策法令。現在皇帝一統天下,分辨黑白,一聽到朝廷舉措,就各以所學又結成群黨反對法令教化,一聽到朝廷舉措,就各以所學來進行評議——如果不禁止,君威下降,朋黨形成。要禁止才好,我請求陛下下令,讓史官把不是記載秦朝的典籍一律燒燬。不是博士官的職務,而敢收藏《詩》《書》、諸子百家著作的,全部搜出,送到官府去一起燒掉。有敢在一塊兒談議《詩》《書》的處以死刑示眾,借古非今的滿門抄斬。官吏如果知道而不舉報,以同罪論處。命令下達三十天仍不燒書的,處以臉上刺字的黥刑,並處以城旦之刑四年,發配邊疆,白天防寇,夜晚築城。所不取締的,是醫藥、占卜、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