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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邊蓋著四間小小的木屋。
木屋的旁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看似雜亂無章,其實正顯現出一種不加修飾的自然美。
木屋背後數十步有一道清泉。
泉水清洌而甜美,亮晶晶的從一片飛崖上拋落下來,注入一方並不太大的水池。水聲轟轟,就彷彿是最美妙的音樂。
水池近處是一片菜圃,菜圃中種著各式各樣的瓜果蔬菜。
現在,有幾種蔬菜正熟了,只見果實肥碩,累累下垂,莖葉嬌嫩,青綠欲滴,讓人覺得清氣撲面,精神一爽。
菜圃靠近山根的一小塊地方,放著一排用竹篾細細編成的籠子,籠子裡面養著幾隻山雞和野兔。
那些山雞和野兔也不知是肚子餓了,還是在籠子裡呆久了有些悶,正有力地撲騰著、躥跳著。
好一幅去塵絕俗、與世無爭的田園美景!
好一處清靜恬淡、安逸閒適的隱居所在!
這裡面住的是高臥南陽的諸葛?還是採菊東籬的陶潛?
太陽還未落山的時候,只見一個少婦從一間小木屋中走了出來,手裡用簸箕端著一些釀酒剩下的酒麴糙米。
那少婦身段美好,姿容絕世,一身輕而柔軟的衣衫皎潔如秋月、清雅如春雪,雖然不施脂粉,不著首飾,卻自有一種清麗脫俗,優雅恬靜的風儀。
那少婦端著酒麴糙米,踩著輕盈的腳步,來到那一列圈養山雞野兔的籠子前,將那些酒麴糙米倒在山雞籠子前的喂槽裡,又到菜圃裡拔了幾根紅蘿蔔,去喂那些野兔。
然後,她在菜圃裡細細選了幾樣蔬菜,回到木屋裡。
木屋裡很快就燃起了嫋嫋的炊煙,溢位了濃濃的飯香。
現在,這絕色的少婦顯然是已忙完了,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院子裡,輕輕揉了揉痠痛的腰肢。
她看起來彷彿有些疲累,但神情間卻充滿了說不出的滿足、愉快和幸福。
然後,她的目光就落到了生長在懸崖半腰的幽蘭和松樹上。
她的目光是那麼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彷彿已看了不知有多少次,彷彿已變成了一種習慣。
她看著那幽蘭和松樹的時候,就彷彿是在看著她的人生。
她和蕭十一郎豈非也正如是那幽蘭和松樹一樣,又倔強又驕傲,雖然不容於世俗禮法,不著於朝廷廟堂,卻依然執著,依然堅貞?
世人都以她為錯,都為她惋惜,但俗豔而庸碌的他們又焉知她高潔的內心呢?
她,當然就是那當世武林的第一位美人,生命中充滿了叛逆和不馴,充滿了率真和執著,愛得驚天動地,活得無怨無悔,卻與蕭十一郎雙雙歸隱的傳奇女子——沈璧君。
天色越來越暗,那幽蘭和松樹已變得模模糊糊,只能看見一點淡淡的影子。
已是吃晚飯的時間。
沈璧君轉身回到了屋裡,過了片刻,又從屋裡出來。
再出來時,她手裡已多了一個精巧的提籃。
只見她提著提籃,嫋嫋娜娜轉過碧草茵茵的庭院,來到一所小木屋前。
這小木屋孤零零的,單獨建在這裡,與那邊的庭院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木屋的門前雖也用整齊的竹篾籬笆圍成了一個四方小院,但卻並不如那邊的庭院生機盎然,反而顯得特別的靜謐和幽深,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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