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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你是不是也會像沈璧君愛我一樣愛我?”
玉如意道:“我……”
她想說“我當然也會像沈璧君愛你一樣愛你”。
可是她卻突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突然發現,倘若她沒有被逍遙侯囚禁十五年,倘若蕭十一郎沒有救了她,她倒真的未必就會覺得蕭十一郎與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就算是蕭十一郎肯像愛沈璧君那樣愛她,她也未必就會像沈璧君那樣愛蕭十一郎。
她嘴上當然可以不承認,可是她卻騙不了自己——
倘若沒有那十五年的困厄,她根本就不會愛上任何男人。
因為十七年前,她還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人生。
那時候,她從來不把任何男人放在心上,對得到的東西也從來不加珍惜。
她總認為男人們天經地義應該拜倒在她的腳下,天經地義應該追她,捧她,討好她,應該對她愛慕,痴迷,瘋狂,就算是他們因她而死,無論是相思而死也好,是爭風而死也好,她都認為他們是活該。
她太美,太聰明,太強,強得已超越了一個正常人對人生認知能力的極限……
倘若沒有逍遙侯加諸於她身上的十五年的屈辱,她也許到現在都不會真正懂得愛和人生。
也許沒有那十五年的磨礪,她就是第二個“林仙兒”。
她當然也可能在十五年的江湖飄泊中明白這些事,但卻絕對沒有在那種極端的絕望和渴望交織的境地中的反思,來得深沉、理性和徹底。
在這一點上,她本應該感謝逍遙侯才是。
現在呢?
現在她懂得了愛和人生,她付出了十五年的慘痛代價終於懂得了這些事,可是她卻錯過了機會。
這是不是一種諷刺,或是嘲弄?
“人生永遠也不會盡如人意,無論你是絕代的美人也好,還是曠世的英雄也好,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在命運面前都一樣無可奈何。”
“我本來以為我會和別人不同,原來我也只不過是個人而已,無論我有多麼美貌,多麼聰明……”
玉如意忽然覺得說不出的惆悵和沉鬱,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又輕輕問道:“倘若我會像沈璧君一樣愛你,你會怎麼樣?”
蕭十一郎道:“我一定也會像愛沈璧君一樣愛你,世上任何一個值得你去愛的人都會像我愛沈璧君一樣愛你。”
第十七章 塞上曲
3
這條路是通往玩偶山莊的。
馬車在積雪的古道上已行了很久。
已是十一月的嚴冬。
朔風獵獵,吹打在蕭十一郎的臉上,彷彿刀割一樣的痛。
可是蕭十一郎卻彷彿連一點感覺也沒有。
車廂裡溫暖如春,但他卻始終坐在車轅外,也不知他是想借這寒冷的北風來清醒腦子,還是他本就喜歡冷的感覺。
他已很久沒有說話了,他的眼睛一直在望著遠處。
他在想什麼?
無論他在想什麼,一段旅途若是沒有人的語聲,就彷彿是一個人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一樣沉悶,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玉如意彷彿已受不了這種沉悶,忍不住從車廂裡探出頭來,寒風立刻就吹散了她流雲般的長髮。
她就用手握住自己的長髮,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連城璧會用什麼法子對付你?”
蕭十一郎回過頭來淡淡掃了她一眼,又回過頭去,淡淡道:“是。”
玉如意道:“你以為連城璧會用什麼法子對付你?”
蕭十一郎輕輕搖著馬鞭,沉吟著,慢慢道:“你呢?假如你是連城璧,你會用什麼法子對付我?”
玉如意淡淡道:“我不是連城璧。”
蕭十一郎道:“但無論是誰站在連城璧的角度上,所要面對的情況都完全一樣。”
玉如意不說話了,過了半晌,才慢慢道:“要殺一個人,瞭解這個人的武功、師承、家世、經歷、性格、嗜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先找出這個人在哪裡。因為你若是始終找不到這個人,就算是你有一萬種殺人的法子也一樣殺不死這個人。”
蕭十一郎同意。
玉如意道:“你當然也不能面對面去殺他。也許你將這個人已研究得十分透徹、清楚,但這個人也許更瞭解你,更清楚你的弱點,所以,你可能殺不了他,反而會死在他手裡。”
蕭十一郎同意。
玉如意道:“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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