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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推陳出新的“新品”,而且太子練了一段時間之後,效果很不錯,身體狀況在持續好轉。
嚴龍不同於太子的其他師傅,他的思維活躍,眼界遼闊,在對待太子學藝這一問題上,更是外鬆內緊,因材施教,完全沒有那種非此即彼的陳舊古板的思維定式。而且他在給太子傳授內功心法之時,所用的方法也是推陳出新,花樣百出,非常的活潑有趣,很受太子的歡迎。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太子與他的關係不象師徒,反而象兄弟一樣。太子很喜歡與他相處,完全把他當成了可以依賴的大哥哥。
與此同時,天啟對於嚴龍的信賴也與日俱增,不僅僅因為嚴龍與太子的關係,更是因為嚴龍在錦衣衛任上的辦事能力實在是太突出了。
一個月之內,嚴龍連破了在錦衣衛衙司內積壓下來的三樁懸案。
其中一樁關於戶部山東清吏司郎中陸彥通食嬰的案子,更是牽連甚廣,幾乎將京城六部裡一些司部的中低層官員一掃而空。
陸彥通是萬曆四十年的進士,一路穩打穩紮,從地方官累積資歷,慢慢升遷,在天啟二年,做到了清吏司郎中這一個五品官。
他的官聲一直不錯,是個典型的模範官僚。然而,在京城任職的第一個年頭,他就攤上了一件命案。
他被僕人告發,罪名是吃嬰。
然後錦衣衛上門搜查,果然在他的家中發現了死嬰,而且不止一個。
這一下子,事情可就鬧大發了!
堂堂大明帝國六部裡的司官!冠冕堂皇的讀著聖賢書的君子!居然是食人狂魔??!!
這些血腥邪惡、骯髒齷齪的醜事,光是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大明帝國的精英居然做下了這樣的事??!!
天啟震怒,要錦衣衛徹查此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彥通跑了!他莫名其妙地就從詔獄中消失了!
這一突發事故,讓錦衣衛詔獄的刑獄署經歷了一次大洗牌,那時候,張揚還做著北鎮撫使的官,他從詔獄的刑獄千戶一直往下查,接連逮捕拷問了一大堆人,最後發現壞事的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刑獄署總旗。
只是一個刑獄署的小小總旗就能把陸彥通給放跑了,這在朝中把詔獄視為固若金湯的禁地的大臣們心中,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張揚正打算繼續給這個總旗用刑,以便拷問出一些更有用的資訊,那個總旗卻自殺了。
案件一下子陷入死衚衕,再查了一段時間,依舊毫無頭緒,不得不擱置下來,成為了懸案。
對於這樁懸案,嚴龍本來是不打算查的,不過,他在翻查卷宗之時,在自殺的錦衣衛總旗的口供裡卻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就是前言不搭後語,矛盾重重,有部分口供甚至被塗改過。
照理來說,口供有些細微的塗改之處,倒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不過,關鍵的是積壓在錦衣衛卷宗室內的口供與呈報給朝廷的那份口供卻不是完全相同,那麼,事情就很蹊蹺了。
積壓在錦衣衛內的卷宗,可能因為謄寫卷宗的錦衣衛有所疏漏,並沒有偽造得天衣無縫。
兩廂對比之下,嚴龍找到了不同之處。
所有疑點都指向一個地方。
——紅螺寺。
嚴龍憑直覺覺得這起食嬰案應該又是邪教在興風作浪,而每次食嬰之時,俱有一定的時間規律,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這個推論。
嚴龍暗中給姜維下令,徹查此案。
以北鎮撫司的效率,很快破案。
查出的結果是令人瞠目結舌的。
紅螺寺一向以求子靈驗著稱。紅螺寺尾殿是觀音寺,觀音寺分前後兩座,前一座是送子觀音廟,據說在此求佛降子甚是靈驗。
祈佛求子,本是塵世間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寺內主持夢澄卻將這件事變成了血淋淋的邪惡穢事。
因為夢澄法師在暗地裡主張的是“以子換子!”
也就是說向佛供奉一子,然後,你便可得一子。供奉的一子是別人家的孩子,轉世重生後,就變成了你的孩子。
這種荒謬、殘酷、邪惡至極的鬼話,本來是不足採信的,但偏偏有不少士大夫們相信了,而且身體力行,做盡了喪盡天倫的罪行。這些罪行即是,先擄來別人家的嬰孩或是在黑市中買來人販子手中的嬰孩,交給夢澄,然後從寺中領回被開過光的“聖嬰”,在特定的時候以特定的儀式烹食之,據說便可得子了。
京城裡有不少官員是沒有子嗣的,走火入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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