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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的真氣感應,而嚴龍控制它亦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在三里之內,嚴龍可以隨時透過真氣感應,察覺到它的準確方位。
所以將透明針留在楊懷湘體內,幾乎可以說是在他體內安裝了一個追蹤器。
只不過,這個“追蹤器”的專用“監測儀”必須是嚴龍而已。
嚴龍返身就走,臨走時當著楊懷湘的面,吩咐陸剛道:“將楊懷湘帶回我們的分舵,先關一段時間,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問得出來的。”
陸剛領命。
……
楊懷湘被押著慢騰騰地往石灘鎮而去。
一連過了五天,還未到石灘鎮。
楊懷湘戴著手鍊,穴道被封,被關押在囚車內。
這一天清晨,天空下起了大雨,車道狹窄,崎嶇難行。
他的囚車外面被罩上了一大塊黑色油布。
楊懷湘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但突然地,他的身體重心後傾,囚車顯然駛上了一條高坡。
然後聽到有人在車旁大聲地招呼道:“前面的人,注意了,一邊是懸崖,小心車輪不要打滑!”
風雨愈發地大了,打在油布上都發出“篷篷篷”的聲音。
“呼”一陣狂風颳起,楊懷湘突然覺得自己的乾坤開始倒置了。
因為囚車的右側車輪明顯翹了起來。
然後,天空響起一聲驚雷,“嗤啦啦”,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囚車的歪斜越來越明顯。
車外有人大喊道:“拉住馬,拉住馬……”
然後有雜沓的腳步聲音象潮水一般朝囚車這邊湧過來。
然而,這樣並沒有什麼卵用。
囚車開始象一顆滾球一樣,滾了下去,帶著馬匹的嘶鳴聲,人的慘叫聲,以及泥石砸在黑色油布上的聲音。
“嘭”囚車砸入了河中,然後開始順水漂流。
楊懷湘憑藉著自己闖蕩江湖多年的經驗,自己自己這是墜崖並且落入河中了。
他在心中立即升起了一線生機。
他這幾天以來,並沒有再受到拷打,吃的飯食也算正常,所以身體康復得還不錯。剛才在囚車裡,他就一直在運氣衝擊自己被封住的穴道,此刻囚車墜河,受到強烈衝擊,反而讓他的被封穴道一下子被打通了。
身體恢復行動能力,楊懷湘立即就有了活命的本錢。
囚車是用鋼鐵所做,但門鎖鎖得並不牢,楊懷湘用盡全身力氣,用雙腿猛蹬囚車門。在經過幾番努力之後,囚車門上的鐵鎖被繃斷。
楊懷湘開啟囚車門,掀開黑色油布,終於從水底露出了頭。
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睜大雙眼,環視周圍,只見身體四周都是漫漫淼淼的渾濁的河水,正帶著他一路向南流。
天空下著暴雨,到處都是迷朦的雨幕,河面上現在還看不到追兵,但是楊懷湘可不敢在原地逗留過久,他奮力地朝河水漂流的方向遊離墜河的地點。
他的手上雖然還戴著手鐐,但幸好腳上並沒有鎖著。
楊懷湘的水性一直都很好,在水中的靈活度甚至有時比在陸地上還優勝。
經過一路的泅遊,他終於在一處淺灘之處上了岸。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偷偷地摸進一家鐵匠鋪,用工具把手鐐的鐵鏈弄斷,然後他又偷了一些衣裳,穿著完畢後,便開始想辦法返回新平鎮三義幫了。
透過打聽得知,他墜河的地方叫做定流河的斷魂崖,是從新平鎮西部商道通往石灘鎮的一條險路。
為了避開長空幫的追捕,楊懷湘一邊匿藏一邊逃竄,又過了三天,他終於回到了新平鎮,回到了三義幫的總壇。
洪重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十分生氣,怒聲問道:“這十多天,你去哪裡了?你帶去的一百多人呢?”
楊懷湘支支吾吾地將前因後果細說一遍,但卻將嚴龍嚴刑逼供自己詢問陳西田的事情給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嚴龍想知道三義幫的一些機密之事。
洪重聽了,目光閃動,狐疑地繼續逼問楊懷湘道:“你果真是因為一次暴雨墜崖就逃出來啦?”
楊懷湘忽地感受到了洪重那語氣裡滿含懷疑的審視,不由得大聲地辯解道:“當然是的!幫主,難道您懷疑我投向了長空幫,是他們放我回來的嗎?”
洪重捋著鬍鬚,眯著雙眼道:“老夫並非此意,楊兄弟若對本幫忠心耿耿的話,自然是不必介懷的。”
楊懷湘心中有鬼,但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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