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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突然這樣對他,她很憤怒。但她裝平靜。裝沒事兒。心裡唸叨:這日子,今後可怎麼過?
班車到了新客站,小艾匆匆對身邊的師父說:BYE BYE!
她急急地下車,不想與師父正面交鋒。
嘿嘿,地鐵出入口,沒有董鬱。小艾只有一點小失望——遺憾自己白跑了。
她想,再等10分鐘,仁至義盡後,她就開溜。
她站在不擋路的地方,閒望。班車已沒影子了。師父季哲的影子在人海中浮現,而且是朝她這個方向的,距離不遠。兩個人都看得見對方。
小艾只得準備出一副笑容。等師父走來。師父季哲朝她點點頭。不幾秒就打她身邊經過,腳步不停,隨口問她一句:等人吶?
沒等小艾迴答,就飄過。小艾,嘴唇略撅,不屑他這麼不禮貌。
在小艾要轉身溜掉的時段,董鬱現身。他的臉總能提醒小艾,他有多帥。
小艾有點羞愧。臉微紅,其實不關風月。
董鬱眼神流過一絲小不忍。他說:久等了。小艾。
小艾:沒關係。
董鬱站在那兒不急著走。似乎在考慮怎麼說個難出口的話。
小艾是這樣的,不喜歡別人為難,不喜歡聽別人的拒絕。所以,她率先按自己的想法舜坡滑。她說:我們今天不去魯迅公園那兒游泳了,好嗎?我要早回單位,處裡通知要開緊急會議。
小艾鬆了口氣,為自己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她看著董鬱的額頭、眉毛、眼睛、睫毛、嘴唇,那張白臉在陽光裡,糅合男人的剛毅與標緻。
嗯,董鬱,的確是一個漂亮的男人!也肯定會是某個女人的不錯的老公。小艾閒想著,竟能呼吸平和。而且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能不為美色而心起波瀾。
小艾笑了。不為自己。為董鬱這個老鄉!他肯定能重新找上個不錯的老婆。
董鬱也笑了。為小艾的善解人意。他說:小艾,那就不去游泳了吧。今天挺不巧的。老闆中午要找我談課題的事情呢。所以,我中午之前也得趕回去。
他很歉疚的對小艾笑笑。
小艾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倆都有事忙哦!
董鬱建議乘地鐵去人民廣場坐坐,隨便附近吃吃飯什麼的。小艾同意。
人民廣場,上週,小艾跟師父季哲來過,坐花園邊,看了半天的鴿子呢。今天又跟董鬱,看鴿子。嘿嘿,這世間,很多事情都很有趣。很多事情的發生出乎預料,又在情在理,不需要過程就有結果。正如小艾與董鬱的相處。
其實無論董鬱、還是小艾心裡都隱隱知道,兩家家長對二人暗藏的美意,或者間接地撮合。無論分、無論合,只要彼此願意,都可以直奔結果。
二人對彼此都有好感。這是不爭的事實。董鬱甚至以為自己喜歡上小艾了。前女友的出現,並不阻礙他今後可能會為小艾做出的任何努力。但是,他摸不透小艾的心思,他不能也不會輕舉妄動。
他有耐心的守株待兔。他是天生的課題攻堅能手,卻不一定是個愛情的好射手。他昨天今天明天都不會想到小艾這隻兔子的前生。他以為兔子昨天今天明天都是這個樣子。他以為只要小艾願意,今後的一切都會如家長所願,如他所願,按照事情該發展的趨勢發展。再說,他的要求從來都不高。對誰都是。
而小艾,也不認為董鬱不是個最合適的人選(從她再也喊不出董鬱哥哥這四個字可管窺一斑)。只是她還陷在西貝的網裡,痛著,沒有多餘的心力、情力重新選擇。小艾明白,她得從西貝的愛裡痊癒了才能出來愛。這樣對得起那個今後可能要與她一起生活的人。
小艾陷在的狀態就是,重新生活,她願意付出勇氣和行動,但重新愛,她還不行,她需要時間。她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她需要的時間也許很短,一年半載就可以開花,也許很長,或者就是一輩子,毒手終身。
那天很熱。他倆坐著看了會兒白鴿飛翔,落地,落地,飛翔。太陽是熱的海洋,不適人類遨遊。他倆就找了家小吃店,提前打發了肚皮。各自回自己該回的地方。
小艾熱汗淋漓的坐郊區線回到宿舍。哪都,沒去。她今天特別想念西貝。她仔細看手頭儲存的西貝以前的情書。她決意收藏好。就像一個吸毒的人藏好自己的毒品,以備毒癮上來時悄悄過癮。
但是肯定的小艾要等到最後的絕望時,再銷燬這些毒品一樣的信。
西貝的信讓她想起了她的諸多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