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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終於被我不懼惡勢力的強大精神震懾住,今天乖乖給我撤了差評!誰說我那招不行來著?哼哼!”
他懶得接腔:“收拾收拾,後天跟我去法國。”
“誒?”
“巴黎時裝週。”
“你……你要帶我去?”她受寵若驚地指著自己,幾乎不敢相信。
“嗯,會有不少晚宴,攜伴參加是基本禮數。”他解領帶的手忽然微微停住,神情變得有些微不自然:“然後,順便解決一下‘孩子’的問題。”
“……什麼意思?”她無比茫然。
“我想過了,如果你在這裡‘流產’,到時候還得買通醫院和醫生——而以我媽的個性來說,她不可能放你獨自休養,所以到時候會很麻煩。”他頓了頓:“但如果你在法國忽然不適,需要立刻做手術,問題就好解決了。”
她呆呆望著自己的腳尖,愣了半晌,才擠出一個“哦。”
“怎麼了?”他眉頭微蹙,她的表情忽然讓他感覺不安。
“沒事,哈哈……”她忽然揚起大大的笑容:“就是忽然聽說可以去法國玩,一下子高興得傻了了,哈哈哈哈……”
笑聲卻由於無人配合而顯得乾巴巴,她一看氣氛又冷了,趕緊掩住心慌轉身往廚房跑:“我今天煮了一大鍋青口貝,你等著,讓你眉毛都鮮掉!”
滿鍋的青口貝正汩汩冒著熱氣,誘人香氣盈滿了廚房,她無意識地剁著作為輔料的洋蔥末,滿腦子卻都是他剛才說的話……雖然這和他們的計劃並無二致,卻還是讓她產生了莫名恐慌——
很簡單,只要她還“懷著孕”,他就不可能和她離婚;可一旦她‘流產’,就說明離婚這件事,將會作為不定期計劃被提上日程表——2個月?3個月?半年還是一年?她再也無從知曉。
或許,這一天會忽如其來地到來。這場婚姻將在她煮著飯,晾著衣服,畫著圖稿,抑或是鋪著床時,毫無預兆地灰飛湮滅。
但仔細想想,其實他們的婚姻關係早在結婚當天就結束了,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突然慌得厲害……
洋蔥充滿刺激性的氣味燻紅了她的眼眶,她勉強切了幾刀,也不管是末是丁地就一咕嚕倒進了鍋裡,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無法抑制地類流滿面,只能淚水漣漣地狂奔出廚房,經過他時還不忘對他吼:“你幫我看下鍋子,這洋蔥太猛,搞得老子內牛滿面了!”
他莫名地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只好認命地進了廚房。一進門,食物豐厚樸實的香氣立刻虜獲了他的嗅覺。他順手拈了兩把不鏽鋼勺扔進冰櫃,然後好奇地掀開鍋蓋,頓時被這分量驚人的一大鍋青口貝驚到——這種東西西餐廳裡都是三個或四個端上來,可這裡頭……得有上百個了吧?
看她半天不回來,他受不了誘惑地執起小勺抿了口湯汁,頓時說瞳孔放大都不誇張——怎麼會這麼好吃?
他驚詫地望著這滿鍋美味,不得不打破了心中那道“精緻才是美味”的柵欄,對這鍋賣相其實不太好的食物,產生了隱隱期待。
有時候,他真的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位“太太”,還真是個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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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如蜜心慌意亂地衝進自己的臥室,原本想緩一緩就出去,卻沒料到自己居然跟瓊瑤女主角上身似的,竟是怎麼也剎不住車了。她只能坐在床沿破罐破摔地哭了一會兒,邊哭邊暗罵自己腦抽——這種主動去籤離婚申請書的傻事她怎麼就如此奮勇地幹了呢?當時只是一心想要在他面前挺直腰桿規整姿態,現在卻SB地躲房裡後悔得直哭——她到底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
轉念一想,又發現即使自己當初沒犯抽,這事兒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他心裡根本沒她,要想和她離她難道還能扯著他的褲管死不放手?別介啊田爺!你的灑脫勁兒呢?別這麼丟人現眼啊!
想到這裡她用力深呼吸,然後趕緊抽了幾張紙巾囫圇地抹了抹臉,懷著對自己的深深鄙視拈了把鏡子來一照——靠!這個如喪考妣的金魚眼是誰?
這……待會兒該怎麼解釋?她忽然陷入焦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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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湯汁已經收得恰到好處,應當離火上桌後,他狐疑地撇了撇她依舊緊閉的房門,只得自力更生地完成了以上步驟,然後自冰櫃裡取出那兩把已然冰凍的鋼勺,踱過去敲響了她的房門——
糟糕?聽到敲門聲的她頓時手足無措,終於她急中生智地衝進盥洗室按了一下衝馬桶鍵,然後朝外面吼了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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