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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的觀眾全都為之一震,這深情的唱腔,這柔和的伴奏,竟彷彿一輛高速行駛的動車狠狠的撞擊在他們的心坎兒,底下的觀眾早已被這空靈的旋律所陶醉,甚至有的人都屏息起來,生怕打破這份空靈的氣氛。
第一次,場下的觀眾都集中了精神抬起了他們昏沉的頭顱;第一次,場下的觀眾陶醉的眯起了雙眼只為用心體會貝加爾湖畔的深情;第一次,全場鴉雀無聲!
“多少年以後,如雲般遊走。
那變換的腳步,讓我們難牽手。
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沒在月光,如水的夜裡。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現。
我們流連忘返,在貝加爾湖畔……”
王道臨的聲音剛落,緊接著是一段莊靜怡和王南香之間的一段鋼琴與手風琴的solo。
此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們的心底有一面大鼓,那舒緩的音符隨著鋼琴與手風琴的和鳴,在那面大鼓上歡快地跳動著。
其他人或許不懂這歌裡蘊含著的情緒,只是沉浸在音符的斷續之間,可蘇清雲身為行家,一下便感受到了曲子當中蘊含著的纏綿悱惻、藕斷絲連的愛戀!
堵。
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她想哭,她的眼前漸漸浮現出跟她的初戀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漸漸浮現出一副她從未見過的場景:
那是深藍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岸邊綠草如茵,她彷彿置身於湖邊,微風徐徐地拂過她的臉頰,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戀人在撫摸著她的嬌顏。
旋即蘇清雲反應了過來,這首歌居然能影響到她的心境,對於創作出這首歌的人她只有一個字。
牛!
太牛了!
與此同時一段差點被她遺忘的記憶重新在她心頭閃過。
南香似乎跟她說過,這首歌是王道臨作的,王道臨!
蘇清雲突然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將她的目光聚焦在舞臺正中間的王道臨身上。
王道臨不就是現在唱歌的這個孩子嗎!
蘇清雲的反應全都被舞臺上的三人看在眼裡,莊靜怡和王道臨其實還好,但王南香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之前蘇清雲的話還在她的耳邊迴盪——
“就你們那些下三濫的節目有什麼好排練的?乖乖練琴才是正道!”
“一個從來沒接受過系統訓練的野狐禪懂什麼藝術?”
“憑你們現在的水平還入不了我的眼!”
“但願你到時候別在眾目睽睽之下丟我們蘇家的臉!”
蘇清雲無情的打擊令她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有時候她甚至會迷茫地問自己:“難道我是錯的嗎?”
但此刻,看蘇清雲的反應她就知道她成功了,她成功地在蘇清雲的面前證明了自己。
她沒有丟蘇家的臉!他們更不是野狐禪!藝術,同樣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表演還在繼續,雖然到目前為止從觀眾的反應上來看他們都是成功的,但只要表演還沒結束他們就不算真的成功。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協調無比的旋律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協調的音符,頓時破壞了整首曲子前半段帶給所有人的和諧感受,而且隨著曲子進行到了尾聲,那個不和諧音符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最終他們停下了。
“怎麼回事兒?”王道臨回過頭問道。
莊靜怡也將頭轉向了王南香那邊,那個不和諧音符就是從王南香那邊傳出來的。
“我……我不知道啊……”王南香有些無助地從琴凳上站了起來,偷偷往臺下瞄了一眼,臺下死一般的寂靜,她感覺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她的一樣。
明明前面下了整局的好棋,為什麼後面卻臭成這樣了呢?
她明明是按照譜子彈的,之前排練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問題,她不可能彈錯的啊!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王道臨和莊靜怡都沒問題,問題就是出在她這邊的,造成這樣的局面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難道真的是我彈錯了嗎?”王南香心中想道。
臺下只是安靜了一小會兒旋即就亂了起來,各種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噓聲接踵而至,先前的寂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搞什麼啊!”
“彈成這樣還好意思上臺表演呢?”
“不行就下去,浪費時間!”
“多好的歌啊被整成這樣,她的搭檔也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