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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只是蹭船的人。譚秋婉放了心,不再打量司徒盈袖,只把**辣的目光投向謝東籬。
謝東籬根本不把譚秋婉**的目光當回事,言笑自若地對譚九齡道:“譚大人好耳風。我才出京城不久,譚大人就算出我們要在何處落腳了。”
譚九齡也不遮掩,笑著道:“謝大人說哪裡話?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是我那內子接到她堂姐的信,哦,應該說是皇后娘娘。瞧我這嘴,總是把不牢!”一邊說。一邊拍了自己的嘴幾下。
“哦?原來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謝東籬笑著點點頭,“皇后娘娘為東元國的國事真是操碎了心。”
“那是!那是!”譚九齡見謝東籬並不反感皇后傳信,心裡又篤定了幾分,笑著又道:“今日這船既然要在這裡停留,不如請大人去我的別苑坐坐?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上岸拐個彎就到了。”
謝東籬也不推辭,起身道:“那就去坐坐。”
譚九齡大喜,越發覺得有戲,對著譚秋婉使了個眼色。
譚秋婉便上前挽住司徒盈袖的胳膊,笑道:“這位大小姐也跟我們一起去坐坐吧。坐船挺累的,我最討厭坐船了。”
司徒盈袖看向謝東籬,笑道:“謝大人,我們就不去了吧?”
謝東籬搖搖頭,“沒事,去坐坐。”說著,向艙外走去。
司徒盈袖只好拉著司徒晨磊的手,和譚秋婉一起出了艙室,往船下走去。
他們上岸便坐了譚家帶來的車。
司徒盈袖和譚秋婉、司徒晨磊坐一輛大車,謝東籬和譚九齡坐一輛大車,還有謝東籬的禁衛軍,以及司徒家的護衛騎馬相隨。
浩浩蕩蕩一行人往譚九齡的別苑行去。
一路上,司徒盈袖有意跟譚秋婉說話。
沒想到譚秋婉是個十分健談的女子。
司徒盈袖試探著問她:“……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怎麼就你跟你爹來接謝大人?”
譚秋婉爽利地道:“我是庶長女,我爹說讓我來見欽差大臣,我嫡母說皇后娘娘說的好事,當然要先輪到我。”
司徒盈袖好奇地問:“皇后娘娘說的什麼好事?”
譚秋婉臉紅了紅。
皇后的飛鴿傳書其實沒有說得很仔細,只是說謝東籬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難得還未娶親,說譚家姑娘多,不妨早做打算……
她是庶長女,嫡母沒有女兒,當然要她先挑。不過她不知道,皇后可不止發了一道飛鴿傳書,謝東籬南下沿途的縣郡,她都關照到了。
“……我看謝侍郎還不錯,你覺得呢?”譚秋婉跟司徒盈袖咬耳朵,“你可知他在京城有沒有心儀的女子?我知道他還沒有定親……”
司徒盈袖想到離京前,聽說謝家正在給謝東籬相看,便道:“聽說正在相看,不知道定了沒有。”又問她:“你是不是想讓你家去提親?”
譚秋婉笑了笑,道:“我只想為我姨娘爭口氣。你不知道,我姨娘沒有生兒子,如今在這家裡,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
而且嫡母是皇后娘娘的遠房堂妹,在家的地位更是跟皇后一樣。
她生母只是嫡母的丫鬟,也是北齊人。開臉給她爹做了通房丫鬟,生了她之後才抬舉做了妾。
她爹一死,她出嫁之後。她姨娘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司徒盈袖悄聲道:“如果你能高嫁,你姨娘的日子確實會好過些。”
譚秋婉點點頭,“所以我只要能高嫁就行。”
她也不是一定要嫁給謝東籬,對於她來說,和司徒盈袖的想法比較接近,就是為了家裡人,要嫁到有權勢的高門。
但是她只是庶出。能夠高嫁的可能性很小,因此藉著皇后娘娘出面做媒的機會,要試一試。
兩人很是投契。說了一會兒閒話,譚秋婉又跟司徒盈袖介紹起西塘縣的風土人情,說得頭頭是道,十分健談。
司徒盈袖覺得譚秋婉性子不錯。又開朗外向。非常好相處,跟謝東籬那個性子古怪的人正好互補,應該不錯,說不定還是良配……
只可惜譚秋婉是庶出,司徒盈袖覺得謝家大嫂不大會給謝東籬說這樣一門親事,因此掩口不提,把話題岔開了。
馬車很快來到譚家的別苑。
司徒盈袖下了車,見面前是一座精緻小巧的府邸。一進門就是層巒疊嶂的假山,蓋著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還有她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開得紅紅火火。
“幾位這邊請。”譚九齡十分得意,終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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