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第2/4 頁)
呢!我要說給師父聽!”
師父點點頭,指著港灣附近的那塊大石頭道:“坐到那邊去吧。”
“那是師父的石頭,我也能坐?”司徒盈袖笑嘻嘻地問。
師父偏過頭,目光從她面上掠過,含笑道:“這是你家的石頭,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
“當然是師父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的就是師父的!師父不用客氣!”司徒盈袖豪爽說道。
師父的胳膊一瞬間僵硬如磐石。
司徒盈袖卻在這時候正好放開了師父的胳膊,飛快地爬上了那塊如同臥牛一樣的大石頭上坐著,朝師父招手:“師父過來坐啊!”
師父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腳尖輕點,飛身上了那塊臥牛石,和司徒盈袖隔著一尺寬的距離坐下來。
“師父。”司徒盈袖往他那邊挪動。坐近了一些。
師父沒有再動了,任憑她靠近自己,聽她嘰嘰喳喳說開了。
“……師父。我們這一趟好凶險,居然遇到了北齊的戰船!”司徒盈袖開始說起她這一趟江南之行。
師父一直沉默不語地聽著,等她說到在古北小鎮歇腳,救了生產的薛玉孃的時候,師父才點頭道:“這件事你做得對。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這位龍大奶奶還是要自己能夠立起來才行,你幫她一次可以,難道還能幫一輩子?”
司徒盈袖忙道:“是呢。謝大人也這麼說!”
師父便緊緊抿了唇,不再說話了。
司徒盈袖也沒有在意,很快說到他們到了金陵城。要給孃親移靈,卻意外發現棺材裡面沒有人!
後來經過一番波折,她才發現孃親沒有死,而是暈迷了十年之久!
“……師父。我總覺得我孃的病。有些蹊蹺。她不肯告訴我,沈嬤嬤也不肯說實話。我總是想不明白,生孩子難產而已,怎麼會得上這種奇怪的病?師父教過我辨藥,我自己也略懂一些醫理。看我孃的情形,不像是單單生病,更像是……中毒了。”她說完,一雙黑曜石般的杏眼一眨不眨看著師父。似乎想從師父那裡得到肯定,認可她的想法。
師父心裡一緊。回頭握住她的胳膊,仔細打量她的面容,殺氣騰騰地道:“……真的有人下毒?!你沒事吧?是誰下毒?有沒有人給你們使絆子?如果有,儘管告訴師父,師父一定一個不留,殺光他們!”
司徒盈袖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師父,您剛才還說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呢!怎麼這會子又要大包大攬了?您還是教我法子,讓我自己去找出真兇,為我娘報仇雪恨才好!”
師父被司徒盈袖說得一愣,忙不迭地放開她的胳膊,如同放開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
這個時刻,師父只慶幸自己戴著銀色面具,擋住了他突然浮上面的紅暈。
他別開頭,看著遠方的海岸線,戴著手套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司徒盈袖見那手套在月光下黑得發亮,順滑無比,又嚴絲合縫,好奇地摸了上去。
她玉白的手指在那玄黑色的手套上滑過,看得師父的喉嚨緊了一緊。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你自己不也有一雙?”師父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站了起來。
“我是有一雙,就是覺得奇怪。這手套和水靠是一樣的質地,到底是什麼皮做的呢?”司徒盈袖好奇地問道,跟著站了起來。
師父的個子很高,司徒盈袖雖然也算高挑,但也只到師父的胸口處。
“鯊魚皮。”師父淡淡說了一句,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這連在水靠上的手套當然不僅僅是鯊魚皮做的,還有別的東西,說了司徒盈袖也不懂,所以他沒有說。
師父雙手背在身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沸騰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司徒盈袖在他身邊繼續嘰嘰喳喳說話:“師父,我娘剛醒不久,身子弱,有沒有什麼方子,能夠最大程度的固本培元……”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司徒盈袖的紅唇一張一闔,知道她在說話,卻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他想著自己的心事,心情有些茫然。
跟她越接近,他發現自己越是放不下她。
明明知道要幫她自立才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恨不得把她捏成泥人兒,揣兜裡日日夜夜伴著自己才算放心。
他這番心思,簡直跟父母養孩子一樣了。
可是慈母多敗兒,他不得不警醒自己。
她是他徒弟,他要教她技能,而不是主動出手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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