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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
他掙扎著想起身,但是剛動一動,身上就疼得要命,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
司徒暗香忙搶了上去,扶著慕容長青的胳膊,急聲道:“世子爺,您可別動了。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您要有個三長兩短,不說我姐姐要傷心死了,就連我……”說著,像是覺察到不妥,忙又飛快放下慕容長青的胳膊,低頭站在他的床前,捻弄著自己的衣帶,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慕容長青微微一笑,道:“你姐姐要是知道傷心,我就謝天謝地了。”一邊說。一邊躺了回去,對司徒暗香道:“今兒多謝你了,你先回去。幫我在你姐姐面前說幾句好話,哄哄她。就說等我傷好了,就去看她,讓她別耍小性子。”
聽了司徒暗香的話,慕容長青以為司徒盈袖在藉故裝病,跟他鬥氣而已。
司徒暗香氣得倒仰,忍了又忍。才又道:“是,世子爺。其實我姐姐在沈相府跟表哥們有說有笑,還跟謝侍郎一起教我弟弟唸書。沒想到一回家就病了。連我和娘都很不解呢。”
她這話說中了慕容長青的逆鱗。
眼看慕容長青的臉色馬上黑如鍋底,司徒暗香才高興起來,含笑屈膝福身離去了。
回到司徒府,她在張氏面前大發雷霆。跺著腳道:“娘!這長興侯府太過份了!居然把我當下人!還有那慕容長青。簡直不知所謂!姐姐那樣對他,他也不惱,還讓我哄著姐姐!”
張氏仔細問了司徒暗香在長興侯府的言行舉止,瞭然道:“你啊,開始用錯了法子,後來補救得還算及時,不然你就白跑一趟,巴巴兒地給別人抬轎子了。”
“怎麼錯了?”司徒暗香撅著嘴。很是不服,“我做得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對什麼人。說什麼話。你確定你說對了話?”張氏冷眼看了她一眼,“慕容長青最忌諱什麼,最厭煩什麼,你知道嗎?”
司徒暗香搖搖頭,又點點頭,訕訕地道:“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你半知半解,當然有時候會踢到鐵板。——如慕容長青這種人,你開始的話他不會在意,但是你後來說的話,才真正起了作用。”張氏意味深長地道,“你先下去吧。你姐姐和弟弟如今的情形我也有些搞不定了,要好好籌劃籌劃。”
司徒暗香走了之後,張氏又派人去暗中觀察司徒晨磊。
這樣看了幾天,張氏發現司徒晨磊真的跟以往不一樣了。
她不敢自專,忙將訊息送了出去,過了幾天,她收到了那邊的回信。
默默展開看了看,張氏把那小草紙放到香爐裡燒成了灰燼。
到了晚上司徒健仁回房歇息的時候,張氏一邊服侍他沐浴,一邊輕聲提議道:“老爺,眼看咱們就要在京城安家了,姐姐一個人孤零零在江南,真是讓人很難過呢。”
司徒健仁聽她提起了他去世的原配嫡妻沈詠潔,沉默了半晌,道:“咱們的族人和祖墳都在江南,她也不算孤零零一個人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前些日子,您不是和呂大掌櫃商議要和江南司徒家分宗嗎?等分了宗,誰還會給姐姐上墳呢?”張氏嘆息說道。
司徒健仁一把抱住她,調笑道:“她的靈柩在江南,你正好做我的大夫人,不用去她的靈前執妾禮了,這樣不好嗎?”
“老爺,我可不是那種人。”張氏笑著推了推司徒健仁,“這家裡還有姐姐的家廟呢!依我說,還不如把姐姐的靈柩一起接了來,葬在咱們在京城買的墳地裡。”
司徒健仁不想被司徒宗族掣肘,從上一次他大哥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來鬧過之後,他就起了要跟江南司徒府分宗的心思。
跟呂大掌櫃略提了提,沒想到呂大掌櫃極力贊同,還飛快地在京城近郊幫他尋了一塊風水寶地做祖墳地。
張氏也不高興再被司徒宗族看不起,因此也很上心,一直攛掇他趕緊成事。
司徒健仁只是沒想到,張氏會主動提起沈詠潔靈柩的事,不由拉著她的手,感慨說道:“蘭鶯,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
張氏笑了笑,柔順地伺候他不提。
……
司徒盈袖病剛好,就聽說他爹要迎孃親沈詠潔的靈柩來京城,而且繼母張氏自告奮勇,要親去迎靈。
“不行,她不能去。要去我和小磊親自去。”司徒盈袖沉吟良久,不肯讓張氏去接觸自己孃親的靈柩。
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實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張氏聽了正中下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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