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部分(第1/4 頁)
盈袖眨了眨眼,尋思要不要去師父住的那小山坡瞧一瞧。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盈袖回過神,看了採茵一眼,“去看看是誰。”
採茵忙繞過屏風,走到門邊拉開門,探頭問道:“誰啊?”
那人居然是呂大掌櫃。
“採茵姑娘,我看看大小姐在不在這裡。王爺從南鄭國傳來急信給大小姐。”呂大掌櫃忙說道,掏出一封信遞到採茵手裡。
採茵一接那信,臉上的神情變了變。身子僵硬了一瞬。
不過這僵硬太過短暫,就連一向洞察秋毫的呂大掌櫃都沒有注意到。
採茵捧著信,木木地轉過身,臉上的神情有些詭異,往盈袖那邊走過去。
盈袖在窗前聽見呂大掌櫃的聲音,轉身淡然道:“我爹是使人恭賀我明日大婚嗎?”
雖然娘和爹合離之後,呂大掌櫃是跟著鋪子和生意走的。也就是留在娘這邊,但是她知道,爹那邊有關生意上的事情。也是呂大掌櫃一手掌握的。
所以元健仁有事找他們,肯定要透過呂大掌櫃了。
盈袖也知道她爹不可能因為想著她成親的事,就千里迢迢使人送賀信。
她這樣說,不過是打個嘴仗。抒發一下怨氣。讓心裡好受些。
她孃親和小磊的事,如今忠貞國夫人府裡除了她自己,還有舅母王月珊和表妹沈遇樂以外,旁的人一無所知。
呂大掌櫃在門口呵呵地訕笑兩聲,低聲道:“是呢,屬下還沒有恭喜大小姐明日和謝副相百年好合呢!”
“呂大掌櫃客氣。”盈袖點點頭,看見採茵已經捧著一封信,一步步慢慢地挪了過來。
她低垂著頭。步子走得很慢。
呂大掌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盈袖再沒有別的話說了。便道:“那屬下先走了。等大小姐大婚之後,咱們再商議。”說著,替盈袖關上門,又在門口作了個揖,才倒退著離開,往樓梯口走去。
盈袖沉著臉,剛要伸手從採茵手裡接過那信,左手腕的玉鐲突然熱了起來。
盈袖心中大震,但勉強還能保持著面上的沉靜。
她抬眸,不動聲色地看了採茵一眼。
採茵剛好也抬起頭,木木的臉對上盈袖的目光,她竟然咧嘴一笑,發出嘎嘎的粗嗝笑聲,“元…大…小…姐,讓…您…久…等…了…”
從採茵喉嚨裡發出來,是一道完全不同她原聲的聲音。
這把嗓子蒼老渾濁,如同活了不知幾生幾世的老嫗一樣,聽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盈袖挑了挑眉,右手搭在自己左手腕的玉鐲上,淡淡地問:“……你是誰?你為什麼上了採茵的身?”
她的態度十分鎮定,似乎一點都不奇怪一樣,倒是讓另一端操縱採茵的人大為驚訝。
只見京城郊外一間黑黢黢的屋子裡,一個人正坐在一個銅盆旁邊。
銅盆裡盛著盈盈的水,如同鏡子一樣,映出盈袖這邊的情形。
那人盯著銅盆裡的水唸唸有詞。
採茵在另一邊也如同傳音一樣木木地道:“我就是採茵,什麼上身?元大小姐未免想得太多吧?”
說話的聲音已經流利很多了。
盈袖往後退了一步,對採茵道:“你把我爹的信放下。”
採茵的胳膊直直地伸出來,手一鬆,那信就飄落下來,落在地面上。
盈袖緊緊盯著採茵,慢慢蹲了下去,左手伸出去,往那信上晃了晃。
手鐲並未變得更熱,這封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盈袖左手立即一抓,就把那封信握住,站了起來。
採茵低眉垂目,沒有再說話了,像是在等盈袖看完信。
盈袖一邊開啟信,一邊在琢磨採茵的狀況。
她看上去,很像那兩個醫女,也像那一次慕容長青中了蝕心蠱的樣子。
如果採茵也是中了蠱,那是什麼時候中的?
盈袖手上一直戴著那玉鐲,而採茵一直跟在她身邊,根本沒有異樣啊?
難道跟剛才的呂大掌櫃有關?
但如果是剛才才中的蠱,不會發作得這樣快啊?
這些日子,盈袖從鄭昊那裡又打聽了不少關於蠱的訊息。
她知道了種蠱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能弄到別人身上,也需要五到七天,等著蠱種孵化出來才管用。
不然是不能透過蠱來控制對方的。
採茵這個情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