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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搖頭道:“這話不通。我雖然當時沒有親見,但是從常理推斷。也不應該是我娘怎麼著你母妃了。你想,當時的冬至筵是在你家,我們是客人。有什麼能耐去你家搞七搞八?——只有主家設陷阱害客人的,我還沒聽過有哪個客人這樣厲害,能夠在護衛重重的齊王府害齊王府的主子!”
元應藍聽盈袖這話,好像在暗示那天其實是他們齊王府的人企圖對元王府的人不軌一樣。也有些頭疼。嘆息道:“總之我是病急亂投醫。我只希望我母妃能好起來,別的我什麼都不管。我母妃說只要元王妃放過她,她就燒香拜佛,一輩子吃素都可以。但求元王妃開恩,高抬貴手……”
盈袖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難道是她想錯了?
齊王妃的意思,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孃親不將她和戲子勾搭的訊息張揚出去?
齊王妃的病,是心病?
這樣一想,倒也說得通。
如果沈詠潔真的給她抖出來。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肯定不能安安穩穩繼續做她的齊王妃。更別想隔三差五看戲聽曲,還和戲子眉來眼去了……
盈袖想著元應藍骨瘦如柴還要為母妃奔走,敬她是個孝女,便正色說道:“我實在不知道齊王妃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孃親不是個愛說是非的人,而且不愛管閒事。你讓你母妃不要想多了,別什麼事都賴在別人頭上。”
元應藍面上一喜,知道盈袖這樣說,一定會勸她孃親元王妃沈詠潔吧?
自己的母妃應該也會放心了。
她臉上綻出笑意,道:“多謝盈袖妹妹和大伯孃了。我回去也會勸我母妃不要庸人自擾,別沒事也扯出有事,就不好了……”
“這是正理。”盈袖微笑著點頭,道:“我去給你煮一杯新茶。”說著,走到耳房,拿起茶吊子上的小茶壺,倒了熱水進去,悄悄彈了一點解藥放在裡面。
她不是狠心腸的人,讓元應藍吃這麼大虧,也只是不忿皇后的手段。
如果元應藍不知情,她跟著皇后受的就是無妄之災了。
結果茶送了過來,元應藍根本碰都沒碰,只端起來虛應了一下,就放下告辭離去。
元應藍走了之後,盈袖定定地望著那盞元應藍動都沒動過的茶盞,嘆了口氣,想元應藍這人真是心眼多,沒福氣……
若是喝了她這茶,她的拉肚子那病會馬上痊癒。
這下子好了,起碼還得斷斷續續再拉半個月……
下午沈詠潔、小磊和元健仁都回來了。
盈袖對沈詠潔說了上午元應藍的事。
沈詠潔冷笑道:“這孃兒倆唱雙簧呢,你不用理會她們……”
盈袖頓了頓,悄悄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事啊?齊王妃為什麼要您放過她?”
沈詠潔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過是那些腌臢事,你是姑娘家,不知道為好。”
盈袖馬上閉口不再問了。
結果過了一天,就傳來訊息,說齊王妃瘋了。
她披頭散髮跑到大街上,看見婦人模樣的人就拉住說:“元王妃,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不敢了!我……我……挖了自己的眼睛給你看!”說著,就往自己臉上亂抓,抓得面上血肉模糊,生生地毀了容。
元應藍急得要命,跟在齊王妃身後疲於奔命,可是她又重病在身。根本就拉不住身強力壯的齊王妃。
就這樣放任齊王妃滿大街的跑,終於把這件事傳得盡人皆知。
齊王妃瘋了的第二天是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龍抬頭,按東元國的習俗。二月初二也是土地神的生辰,被稱為“土地誕”,家家戶戶都要給土地神賀壽,到土地廟祭祀。
這一天也是陽氣回升的時候,正是春耕之際。
前朝大周的皇帝重農桑,務耕田,每年都會在這一天“皇娘送飯。御駕親耕”,以示親農。
京城的世家高門也不例外,都會擺土地宴慶祝。
盈袖和沈詠潔接到不少請帖。他們挑了幾個推辭不了的人家赴宴。
第一家就是張家。
元王府的人聽了元宏帝的旨意,凡是三侯五相這樣人家的請帖,他們都應該能去就去,跟他們搞好關係。
張家的土地宴擺在張家郊外的農莊上。
盈袖跟著沈詠潔去張家郊外的農莊赴宴。一路走來。見到處都是一派繁忙的春耕景象,心裡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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