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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扳倒謝東籬,但是意外地讓盈袖失去了郡主的位置,簡直不能更美好。
張紹洪做了張老夫人讓他做的事,張老夫人自然要回報他了。
這一天,她把張紹洪的妻子曾惠言叫到自己房裡,輕描淡寫地道:“老大媳婦,這兩個丫鬟,你帶回去吧。是我給老大收房的。”說著,張老夫人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水菱、水玉叫了過來。命她們給曾惠言磕頭,又說:“已經把你們給了大爺了,要好好伺候大爺。跟著大夫人回去就開臉抬房。”
曾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頭,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沙啞著嗓子問道:“娘,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我做孃親的,給自己的兒子送兩個服侍的姨娘都不行?”張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自從你進門,你看我管過你房裡的事沒有?這二十多年,老大身邊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曾惠言張口結舌,發現自己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年輕的時候,張老夫人確實從來沒有管過他們大房的事。
她把張紹洪的心抓得牢牢的,從來沒有想過張紹洪還會納妾室!
“娘……娘……可是,大爺的年歲也大了……”曾惠言忍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理由,“也當好生保養。”
張老夫人當聽不懂,笑著對曾惠言身後道:“老大你來了?”
張紹洪在門口聽見曾惠言說的話,簡直惱得臉都紫漲了。
她那麼說,不就是在說自己老了,已經不行了?!
中年男人最忌諱的,就被別人說他“不行”……
更何況還是被自己獨寵了這麼多年的妻子!
更是不能忍!
張紹洪沉著臉走了進來,對張老夫人拱手道:“娘有好東西,從來都想著兒子,多謝娘!”竟然將連個丫鬟笑納了。
曾惠言這一番生氣真是非同小可。
她的眼裡唰地一下子流出淚來,對著張老夫人匆匆忙忙屈膝行了禮,就用帕子捂著臉哭著回自己的院子了。
張紹洪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追去哄她,而是帶著兩個丫鬟回了院子,對著趴在床上哭的曾惠言吩咐了一聲:“我這幾天有空,你記得早些擺酒開臉。”
曾惠言馬上裝病,在床上起不來了,不肯去給兩個丫鬟開臉。
張紹洪卻絲毫不理她,晚上就叫了兩個丫鬟伺候……
第二天,兩個丫鬟梳了婦人頭,由張紹洪帶著,來曾惠言房裡給她敬茶。
曾惠言這才知道,張紹洪真的是變了,她冷著臉,喝了兩個丫鬟的茶,心裡憋屈得不得了。
她本來就身子弱,以前都是張紹洪請了太醫精心調理,如今張紹洪變心了,連太醫都不來了。
張紹洪每天去兩個丫鬟房裡,這兩個丫鬟有張老夫人撐腰,又有張紹洪寵著,對曾惠言也越來越不恭敬。經常故意氣她。
七八天過去,曾惠言就從裝病變成真病了。
到了元應佳大婚的那一天,曾惠言在自己屋裡發著高燒。想喝口水都叫不來人。
張貞琴聽說娘病了,帶著孩子回來看她。
“娘,這才幾天,您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了?”張貞琴看見曾惠言瘦骨嶙峋,臉色枯黃的樣子,大吃一驚。
曾惠言看著這個自己以前最疼的女兒,悲從中來。拉著她的手,道:“琴兒,如果你當初嫁的是謝副相就好了……”
到了這個時候。曾惠言才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慣著張貞琴任性妄為,好好的謝家嫡子不嫁,非要嫁一個沒有根基的武狀元……
“琴兒啊。娘錯了。女人在家靠父兄。出嫁之後,靠的是兒女,並不是丈夫。”曾惠言氣喘吁吁地說道,兩頰泛起異樣的潮紅,一雙眼睛亮得驚人,“我這輩子,一心覺得只要籠絡好你爹,就完事不愁了。其實真是錯了。”
她很後悔,她把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張紹洪身上。沒有管過兒子的學業,也沒有管過女兒的教養。
得到的結果,是兒子不成器,女兒也被慣壞了。
如果她兒子爭氣,她女兒嫁得好,她這個做孃的,才能在張家直起腰桿。
張紹洪和張老夫人就不敢這樣作踐她。
“琴兒,聽娘一句話,好好教養你的兒子,讓他有出息,以後為你掙誥命。”曾惠言苦笑著說道,突然猛地咳嗽起來。
張貞琴看見孃親捂在嘴上的帕子上出現星星點點的血跡,嚇得不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