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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大丞相一樣,完全不相信這件事是元王府所為。
但是為了防止有人興風作浪,他不得不表現得強硬一些。
至少讓那些企圖渾水摸魚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讓他們知道,如果想用“莫須有”的罪名蓋在元王府頭上,就要準備面對他謝東籬給他們安上的“莫須有”的罪名。
對於心懷鬼胎的人來說,最大的震撼就是發現有人比他們更心狠手辣。
“陛下,難道您就這樣放過兇手?”皇后齊雪筠手捧著皇后金印,一臉的悲痛欲絕,難以置信。
元宏帝用手捂在面前咳嗽兩聲,道:“兇手一定要嚴懲不貸。謝愛卿,刑部歸你管轄,你要多費點心。”
謝東籬卻在皇后齊雪筠和元應佳出聲反對之前,馬上拱手道:“陛下,臣跟元王府是姻親關係,不宜負責這幾個案子,臣請避嫌。”
謝東籬主動要求避嫌,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倆在朝堂上沒有偏向。是喜歡刑律斷案的人,最頭疼就是被別人干涉他們斷案的過程。
元宏帝點點頭,“那好。這件事,就由刑部和大理寺主導,向丞相閣回報就可以了。”
丞相閣有五相,可以互相牽制,力求公正公平。
謝東籬不插手刑部和大理寺的公事,但是作為副相之一,他還是有聽取案件的職責。
皇后齊雪筠這才無話可說。悻悻地道:“那臣妾就等著了。”說著,對元宏帝行了禮,帶著元應佳和元應藍離開了保和殿。
大朝會一散場。魯家的命案就在京城傳開了。
雖然謝東籬在朝堂上的據理力爭,但是在有心人的挑撥和散佈之下,很多謠言還是不脛而走。
不管如何,死者為大。
魯家死了那麼多人。齊王妃魯玥兒也死了。元應佳和元應藍就成了孤兒一般,雖然還有皇祖父和皇祖母,但是隔了一層,總沒有親爹親孃和親舅舅來得親近。
盈袖在元王府聽沈大丞相派來的人說了整件事,非常生氣,等那人走了,對沈詠潔道:“娘,最近怎麼回事?總有些我們不惹事。那事情卻不斷找上門的感覺。”
沈詠潔卻知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只是這些感覺沒法說得很清楚。
“反正我們沒有做過這些事。自然不用理會外面的說法。如果他們再過份,我不會坐以待斃的。”沈詠潔淡淡說道,“再說,有東籬在,不用擔心刑部和大理寺徇私枉法。”
她心裡隱隱知道這一連串事情發生之後,元應佳大概不會再被派去南鄭國做質子了。
這幾個案子唯一成全的,就是元應佳。
盈袖跺了跺腳,嗔道:“人家都欺到我們臉上來了,還不理會嗎?”
“你要如何理會?出去跟人說,這件事跟我們無關,是齊王府的人賊喊捉賊?”沈詠潔笑了笑,拉著盈袖坐在自己身邊的錦凳上,“你啊,還是經的事不多,太過氣盛。有時候,你不理會,比出去爭閒氣要強得多。就算你有理,如今人家那邊死了那麼多人,在旁人看來,不會覺得我們有委屈,只會覺得我們咄咄逼人,對我們更反感。”
盈袖窒了窒,用手撐著腦袋倚在身邊的小茶几上,不滿地道:“難道就任憑他們顛倒黑白?”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閒雜人等愛說閒話,就讓他們說吧。只要刑部和大理寺沒有被這些閒話影響就行了。”沈詠潔見盈袖一幅鬱悶的樣子,有心想讓她出去散心,道:“再過兩天就是你的及笄禮了,家裡都準備好了,你去孃的海貨鋪子裡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新鮮玩意兒。這幾天他們剛剛從東海進了一批貨,聽說來自很遠的象牙海岸,都是咱們中州大陸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盈袖知道沈詠潔說的是她自個兒的嫁妝鋪子,忙笑著應了一聲,起身道:“那我去看看了。”
沈詠潔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給你弟弟也帶些禮物回來。他這幾天唸書很用功,要獎賞獎賞。”
盈袖心情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馬上回自己的至貴堂換了衣裳,坐著大車去西街的商鋪。
東元國裡做生意的街市和住人的坊市是分開的。
西街的商鋪雖然在西面,但是離西城坊區還是有不小的距離。
所以當盈袖看見謝東籬騎著馬向她這邊走來,既高興,又驚訝,忙從車裡下來,笑著對他道:“你今天不用上朝嗎?怎麼也出來逛街?”
謝東籬見她穿著鵝黃色對襟雲紋緙絲短襦,繫著玉白色如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