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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司徒家會真的派人去跟他們跑船。
“痛快!”司徒盈袖拊掌讚道,“做大生意,就要眼光準。動念快,出手狠。少幫主還是有幾分做生意的才幹的。確實應該走正道,打打殺殺不適合你。”
少鹽笑了笑,道:“我可以畫押,但是你們司徒家不能干涉我漕幫的運作。”
“不干涉,不干涉。”司徒盈袖滿臉笑容地看著少鹽在契紙上按下手印,“……我只派個賬房去漕幫就行了。”
少鹽抬起頭。怒目而視:“賬房?難道我們鹽幫還缺賬房?!”這不是干涉是什麼?!
“鹽幫不缺,漕幫缺。”司徒盈袖笑容微斂,淡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鹽幫的賬房肯定是你哪些叔叔伯伯一夥的,你又放心拉他們過去,在你漕幫做釘子嗎?”
少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起身。在屋裡走幾圈,煩躁地甩了甩了胳膊,道:“是,你沒猜錯。鹽幫的賬房都是我爹那時候請的……”跟他這個少幫主一點交情都沒有。
“你好好想想。”司徒盈袖收起契紙,“這契紙已經簽了,如果你毀約,先賠銀子。”
“奸商!”少鹽回頭,抱著胳膊憤怒說道。
“少年人。跟我鬥,你還差點火候。”司徒盈袖笑眯眯地跟著起身。在心裡暗道,這就奸商?姐當初鬥過的奸商可以從京城排到北齊了……
“你比我還小呢,充什麼大頭蒜!”少鹽一腳踹飛一張杌子,“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賬房。行,就用你們司徒家的賬房。什麼時候給我派人?”
“這些,我們司徒家的掌櫃自會跟你接洽。”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我還有個要求,我們司徒家在你們漕幫入股的事,必須保密,不能讓人知曉,你能做到嗎?”
“啊?真的啊!”少鹽簡直喜出望外,連連拱手道:“當然能!當然能!只要你們自己不說出去,我吃飽撐的拆自己的臺?!”
跟人合股,哪有自己獨資來得爽利?!
就算是表面上的獨資,也比大張旗鼓的合股要好。
司徒盈袖也明白這個道理,當然,她有別的考慮。
漕幫是她收服的,也是她的暗手。
從前世的死,到重生之後一路行來的險境,司徒盈袖已經知道,她的對手,強大得不可思議。
所以她的反擊,也必須不斷強大,但不能為人所知。
……
司徒健仁帶著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進了臘月。
天氣冷了起來,呵氣成霜。
但是京城的街道上,依然充滿著熱火朝天的過年的氣息。
東元國四州八郡的人都有來京城採辦年貨的傳統。
北齊的皮貨首飾,精米白麵,南鄭的藥材名酒,貴木傢俬,東元的錦緞軟綢,細鹽如雪,還有天南地北的小吃名點,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他們的大車拐了個彎,從一座式樣古怪的高腳竹樓的宅院旁經過。
司徒盈袖從車窗裡看見了,知道這是南鄭館,就是南鄭國質子二皇子鄭昊住的地兒。
南鄭國的房子大部分就是這個樣子。
得得!得得!
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騎著馬從他們大車旁經過,往前跑去。
司徒家的大車從岔道拐嚮往東去的大街,再走一段,就到司徒府了。
就在這時,一個衣衫陳舊,但是貌美如花的少女挎著竹籃低頭走過。
“小心!”道旁傳來一聲驚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衝了出來,一把拽住那個姑娘,往道邊一扯。
“籲——!”只見剛才那些鮮衣怒馬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從小道上折了過來,趕緊勒住韁繩,那高高揚起的馬腿才沒有踩到那姑娘頭上。
“臭娘們!怎麼走路的這是!”那幾個少年怒罵一聲,又往馬上抽了一鞭,狂奔而去。
“姑娘,你沒事吧?”那男子關切地問縮在他身邊的姑娘。
那姑娘驚喜抬頭,但是看了一眼那男子的樣貌,很是失望地道:“我沒事。”又柳眉倒豎,毫不容情地道:“你拉拉扯扯做什麼?”
那男子一愣,下意識放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武狀元救了張副相家的三小姐,人家三小姐連文狀元未婚夫都不要了,也要以身相許。可是田兄你呢?饒是救了人家,還被人家嫌棄!——我看,你也去考武狀元吧。三年之後,你不比那餘順豪差!”那男子的朋友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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