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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的內室裡屋裡,司徒暗香撲在張氏懷裡哭成淚人。
她一邊哭,一邊跺腳:“不嫁不嫁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給那什麼陸四公子!”
張氏抱著她,輕聲問:“你真的沒有招惹陸家四公子?”
“當然沒有!”司徒暗香嘟著嘴,從張氏懷裡抬起頭,斜了她一眼,“我對他,跟對別的人沒什麼不同。他要有什麼想法,是他自己想多了!娘,我總不能對他笑一笑,他就覺得我對他有意思,想嫁給他吧?!”
“這樣啊。”張氏放了心,“你真的沒有跟陸四公子有來往吧?”她是要確定司徒暗香有沒有把柄落在陸四公子手裡。
“絕對沒有。”司徒暗香的眼珠轉了轉,其實她也記不清了,“……我的東西縱然有落在別人那裡的,也可以推說是姐姐的東西,跟我沒有關係的。”
再說她很多首飾頭面,甚至衣衫陳設,本來就是從司徒盈袖那裡來的。
張氏嫁進來四五年,司徒暗香只貼著司徒盈袖叫姐姐,除了司徒健仁私下裡給司徒暗香置辦過體己以外,司徒盈袖也給了司徒暗香不少她娘沈詠潔留下來的好東西,都是有銀子都沒處買的。
“這可不行。”張氏端然否決,“你姐姐也不是小磊那個傻子,你要推在她頭上,更加得罪沈相府和長興侯府,到時候就是你爹都護不住你。”
司徒暗香抿了抿唇。拖長聲音道:“知道了。我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但是如果掉了什麼東西被人撿到就要生事,也別怪我。”
“更加胡說了!你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幹什麼吃的?別說掉了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平時少了個汗巾子。她們都要查的。算了,你這個小糊塗,問你也問不明白,等打發陸家的這些人,把你身邊的丫鬟婆子叫來,我細問問。”張氏做事非常穩重,總是四平八穩。力求滴水不漏。
司徒暗香點點頭,擦了眼淚,跟張氏一起往外走。
外面的上房堂屋裡。司徒盈袖正跟陸家婆子和媒人說話。
陸家婆子道:“我們四公子已經跟沈家二小姐退親了,您不必介懷。”
“這樣啊?是你們陸家跟沈家退親,還是沈家跟陸家退親呢?”司徒盈袖故作不解的問道。
她記起來,上一世的時候。表妹沈遇樂也曾經退過一次婚。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她記得很清楚,因為她就是在上京兩年後,才從失去弟弟的抑鬱中剛剛走出來的。
但那個未婚夫是誰,她卻記不清了。
因為從上京之後的頭兩年,她一直是把自己關在小佛堂裡,一心吃齋唸佛,為弟弟和孃親超度祈福。
外面有什麼事,她都是從張氏和暗香那裡得知的。
而且並沒有司徒暗香生辰。外人大舉送禮這回事。
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的。
師父雖然陪了她半年,但是師父寡言少語。從來不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人八卦是非。
所以她上一世進京頭兩年的記憶,真是乏善可陳。
她只記得表妹沈遇樂曾經大發雷霆,說是沈家不滿意對方的舉止,主動退了婚……
好像就是從沈遇樂退婚以後,沈遇樂就跟司徒暗香不對付了。
那時候,司徒盈袖只覺得是兩人性子不同。
沈遇樂是大家小姐脾氣,對暗香這個拖油瓶不假辭色也是有的,也沒往心裡去,只注意儘可能別讓她們倆單獨待在一處,免得司徒暗香吃虧。
後來這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表妹一直留在家裡,跟自己一樣,過了二十歲也沒有出嫁……
現在想來,沈遇樂上一世的退親,應該跟司徒暗香也脫不了干係吧……
司徒盈袖這樣一問誰主動退親,陸家的婆子就尷尬了。
不管男方女方,被退親的那一方一般來說都是過錯方。
特別是被女方主動退親的男方,那肯定是犯了很大的過錯。
比如他們家四公子這一次,京城裡眾所周知都是他的錯,而且沈相家退親退的大張旗鼓正大光明,根本就不給他們陸家在背後攪渾水的餘地。
而且他們聽說剛一退親,三侯五相里面的另外六家,馬上又派了媒人去沈家求娶沈遇樂。
見對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不說話,司徒盈袖便明白了事情應該跟上一世是差不多的情形。
不管上一世沈遇樂的未婚夫是不是陸乘元,肯定都是遇到了同樣難堪丟人的事,沈家才主動要退親的。
“原來是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