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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紅夏姐姐,話不能這麼說吧?我阿順哪裡做錯了?”阿順很是委屈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錯,但是你太笨,這不用說了吧?五爺這樣聰慧的人,怎麼會有你這種笨小廝跟著!”紅夏冷哼道,“你走吧。記得以後長個心眼兒。”
少頃熱水抬來了。
謝東籬在浴房泡入半人高的浴桶。
他坐在浴桶裡,仰頭靠在浴桶邊上,讓那熱氣包圍著自己。
一閉上眼,司徒盈袖不假辭色的面容就出現在他腦海裡,他的心跳和脈搏都會加速。
如果感受到她的碰觸,他還會起紅疹。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新奇和陌生。
謝東籬很明白自己的涵養,在這個世上如果排第二,絕對沒有人排第一,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一遇到司徒盈袖,他的涵養就如同陽光下的冰雪,消融得非常徹底。——他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中毒了?!
不能再這樣了。
謝東籬默默地告誡自己。
他今天生氣,不是生別人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雖然他對司徒盈袖有些好奇,但是旁觀就好,他不能。也不需要插手她的一切。
讓她自然行走,看看她到底會走到哪裡……
下定了決心,謝東籬默默睜開眼睛。
昏暗的浴房裡,謝東籬的眸子精光突現,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奇異符號從謝東籬眸子裡飛快掠過,快如閃電。
他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睛。雙眸已經恢復了往日澄澈的清明,而他的神情也和剛才的困惑鬱卒完全不同。
眉間清朗似雪,將剛才那一絲淡然的眷戀不捨抹殺得乾乾淨淨。
謝東籬從浴桶裡站了起來。用厚實長大的細絨巾子裹住自己,長腿一伸,便跨了出來。
……
第二天,趙瑾琦從謝家大夫人陸瑞蘭的房裡出來。聽說了謝東籬的事。好奇問了二門上的婆子一聲,“……那五表哥到底為什麼生氣呢?”
“這個奴婢倒不知了。”那婆子小心翼翼地道,“五爺昨兒去了沈相府,按理說不該這樣的。沈相一直很提攜五爺的。”
趙瑾琦想了想,眼神閃爍著問道:“難道是因為朝堂上的事?”
“哎呦喂,表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奴婢只是看二門的婆子,不懂這些。——您是要出去?這邊請。”說著。那婆子給趙瑾琦讓開二門。
趙瑾琦回去跟她爹趙俊興合計了一下,就挽著香籃出門。去大慈悲寺給她孃的長明燈添香油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順路去了司徒府。
雖然司徒盈袖已經回來快半個月了,但是趙瑾琦現在才想起來要來探望她。
……
“大小姐,外面有了個姓趙的姑娘,說是謝家的表小姐,專門來感謝大小姐的救命之恩的。”司徒盈袖的丫鬟采芹進來說道。
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坐在暖閣的暖炕上,一起湊著頭趕圍棋子。
司徒暗香坐在他們對面鋪了狼皮褥子的太師椅上,笑眯眯地拿著繡繃做針線。
司徒晨磊並不知道如何下棋,只知道跟著司徒盈袖走,跟她的棋路一模一樣。
“……小磊,你不能這樣走。你得走另一邊!”好在司徒盈袖耐心不錯,每次都只是笑著糾正司徒晨磊的做法。
司徒晨磊也不生氣,司徒盈袖給他改過來,他再改回去,一點都不在乎輸贏……
小喵蹲坐在棋桌旁邊,一動不動盯著棋盤看。
采芹進來之後,說了兩邊,司徒盈袖才聽見。
她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雪停了嗎?”
“停了,一大早就停了。婆子們在外頭掃雪呢。”采芹忙回道。
司徒盈袖想了想,道:“這天氣,路上不好走。難為趙姑娘想著,讓她進來喝杯熱茶吧。”
司徒暗香放下繡繃,微笑著道:“這趙姑娘真有意思。姐姐回來這麼久了,她都沒上門。偏今兒大雪就來了。也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司徒盈袖站起來,撐了個懶腰,笑道:“反正下雪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就讓她進來喝杯熱茶。”
趙瑾琦很快就被婆子領了進來。
司徒盈袖帶著司徒暗香走出來,打量了趙瑾琦一眼。
上一次她看見她的時候,趙瑾琦全身髒兮兮的,頭髮油膩打結,臉上也是黃瘦乾癟,哪裡有現在的珠圓玉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