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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拉拉司徒暗香的手,也轉身進去了。
跨進門檻的時候,司徒暗香回頭。飛快地睃了司徒盈袖和慕容長青一眼。
慕容長青高大魁梧,金棕色面龐,正是一幅武將頂天立地的氣概。
司徒盈袖雖然個子高挑。但是站在他身邊,卻如小鳥依人一般嬌小。
正是一對璧人。
司徒暗香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祈禱司徒盈袖和慕容長青趕緊成親……
姐姐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寵她疼她護著她的姐姐了……
司徒府的大門外頭,慕容長青問司徒盈袖:“剛才沒摔著吧?”
司徒盈袖搖頭。“沒事。”
其實她的手肘和腿都火辣辣地疼。應該是蹭破了皮。
都是小傷,因此她沒有提及。
她只在想,那小石子,肯定是張氏在背後搗的鬼。
張氏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就是想讓她當面在沈家人面前出這個醜?
可是憑沈家人疼她的程度,她要是在她們面前摔一跤,她們只會更疼惜她,才不會因她摔了一跤就看不起她。
那張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司徒盈袖回頭。看了看謝東籬消失的方向,聯想到司徒暗香剛才意有所指的話。翦水般的雙瞳眯了眯。——她們這麼做,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慕容長青,還是為了謝東籬?
或者,她們本來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為了試探,慕容長青和謝東籬?
試探慕容長青,司徒盈袖能夠理解。
但是試探謝東籬,憑什麼?為什麼?
而且自己被當做試探別人的靶子,司徒盈袖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按捺住心底的不快,和慕容長青一起進了司徒府的大門。
……
司徒晨磊生辰禮的席面設在兩個地方。
一個在外院的知客堂,一個設在內院的花廳。
外院知客堂招待男客,內院當然是女眷。
司徒盈袖跟慕容長青一起進來的時候,發現司徒晨磊已經被她爹司徒健仁帶著去外院給客人敬酒去了。
她心裡一急,忙道:“長青,我們先去外院看看小磊吧。”
慕容長青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帶著丫鬟婆子急匆匆往知客堂行去。
……
“司徒大少爺,你過來,你認得這是什麼嗎?”一個穿著棗紅色綢衫的公子舉著酒杯問司徒晨磊。
那人明顯是喝多了,滿臉通紅,說話噴著濃濃的酒氣。
司徒晨磊被那股酒氣噴得不安地別過頭。
“這是杯子,杯—子—,你認得這兩個字嗎?”那人藉著酒意,當司徒晨磊是傻子一般說話,又要拉他的手,“你看這邊,這是什麼?這是碗—筷—……”
說得一字一句,非常地慢。
司徒晨磊的眉頭越皺越緊,全身開始瑟瑟發抖。
他一發抖,那人反倒跟有興致了,拉著他的手不放,涎著臉看著司徒晨磊白裡透紅的臉蛋,嚥了口口水,輕聲道:“……司徒大少爺,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說著,拉著司徒晨磊站起來,往知客堂的耳房行去。
有人見狀想跟上去,卻被另外一撥人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去路。
“這位仁兄,去哪兒呢?來來來,咱們喝杯酒親香親香!今兒是司徒大少爺的十歲生辰,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高興,來,乾一杯,今兒不醉不歸!”
司徒健仁這邊也被幾個人端著酒杯敬酒,喝得志得意滿。滿臉生輝,根本就沒有注意司徒晨磊被人帶到哪裡去了。
在他看來,今兒來的這些人都是非富則貴。比他們司徒家的身份高多了,怎麼可能對司徒晨磊不利?
再說司徒晨磊身邊服侍的下人也不少,因此完全沒有在意。
只要司徒晨磊沒有哭鬧,他就覺得很給他面子,沒有給他塌臺了。
……
耳房有些昏暗。
透過耳房悠來蕩去的簾子,看得見外面影影綽綽的衣香鬢影,是那些賓客在觥籌交錯。
司徒晨磊瞪大眼睛。看著那穿著棗紅色綢衫的男人淫笑著越走越近。
巨大的恐懼如同一隻巨手,擰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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