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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怪怪的。但是謝東籬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他眼前一亮:“你是說,你心裡,先有了……我,才想到是我?”
前一個“我”,當然是謝東籬,後一個“我”。就是師父了。
盈袖點點頭,拉住謝東籬的手,“如果你不是師父。我不會對師父念念不忘。如果師父不是你,我不會關心他到底是誰。東籬,不要把你和師父隔離開,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如果我說。我們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呢?”謝東籬頓了頓,試探著問道。
雖然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跟自己較勁……
因為太聰明的人,往往會鑽牛角尖。
盈袖啞然,瞪著謝東籬看了許久,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以前大周的時候。醫聖盛家曾經留下一本《醫經》,裡面記載過一種病。有人一體二魂,是為離魂之症。——如果,我是得了這種離魂症的人呢?”謝東籬執著地問道。
他知道他並沒有離魂症,但是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為了不讓盈袖認出他,他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和師父完全不一樣,不一樣到甚至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久而久之,他幾乎連自己都快騙過去了。
盈袖定定地看著他,嘆息一聲,緊緊握住他的手,道:“就算你是得了病,我也不在乎。你不管是什麼樣子,哪怕三頭六臂,貌似夜叉,我還是喜歡。——區區離魂症而已,你太小看我了。”
竟然毫不猶豫完全接受了他。
謝東籬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抱著她。
今夜月明星稀,晴空萬里,他們並不能有特別親密的舉動,但是隔著兩人穿著的特製水靠,他們還是依偎在一起。
“……以後,我還要師父來陪我。”盈袖在謝東籬懷裡蹭了蹭額頭,“你要惹我生氣,我就向師父告你的狀!讓師父懲罰你!”
“想得美!我看,是你有離魂症才對。”謝東籬戲謔道,“讓我自己懲罰自己,虧你想得出!”
“怎樣?不行嗎?”盈袖皺了皺鼻子,“反正我捨不得罰你,又打不過你,只好讓師父出面了。他老人家最是公允,最疼我,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居然是這樣……
謝東籬又想笑,又感動,索性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坐著,給她吃定心丸:“你不用找師父出面。如果我惹你生氣,我先罰自己不能見你,只有師父能見你,行不行?”
“那當然好。”盈袖眉開眼笑,盯著謝東籬豐潤的仰月唇,特別想親一下,可是想到再過兩天就是大婚,她可不想他再出毛病,只好硬生生忍住,低聲道:“那你回去吧。天晚了……”
“嗯。”謝東籬淡淡應了一聲,卻還是抱著她不放手,沒有要走的意思。
盈袖想了想,覺得要說點正事才能堂而皇之再留他一會兒,不然都不好意思再賴著他,就道:“對了,那解藥的事,我只給了一粒解藥,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要給誰吃。”
她在南鄭國的時候,就跟師父,也就是謝東籬提過,說她馬上給元應藍和元應佳下了毒,才換取對方不情不願地告訴她沈詠潔和小磊的下落。
“願意給誰吃給誰吃。——要是我,一粒解藥都不會給。”謝東籬冷笑,“便宜他們了。”
盈袖一窒,又換了話題,道:“我孃親和弟弟被擄走的時候,聽說你跟南鄭國大巫派的特使去雷州了,到底是做什麼去了?那南鄭國的大巫明明是假的,她派特使來做什麼?”
說起這件事,謝東籬也有些疑惑,道:“那特使確實是從南鄭國派來的,也有些本事,特別精通占卜之術。他說,有人偷了大巫的蠱,跑到東元國,他是奉大巫之命,來東元國追查被偷來的蠱。你也知道,我們親眼見過好幾次那蠱在東元國出沒,所以我馬上就相信了,陪著他去雷州。但很快我就發現京城出了問題……”
謝東籬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緊緊閉了嘴,又咳嗽一聲,轉了話題,道:“天不早了,你趕快回去睡吧?”
盈袖聽出他話裡有話,皺了眉頭看著他,問道:“你發現京城出了問題?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就是南鄭國大巫那事兒……”謝東籬企圖輕描淡寫矇混過關,但是盈袖已經警惕了。
“南鄭國大巫那時候自顧不暇,如何能來東元國搞風搞雨?”盈袖眯起雙眸,“還有,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在大婚前的一天晚上來看你,你問了那麼多次我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