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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奕好說歹說她都不聽,只心心念念一句話“要跟王郎成親”!
王錦奕的耐心終於用盡了,惱道:“再胡鬧我就不管你了!隨便你怎樣!”說著,轉身就要走。
“站住!”阿細這時才明白王錦奕的意思,臉色也變了。
真相如同貢嘎雪山上的雪水流遍她的全身,讓她從裡到外冰寒徹骨。
王錦奕停下腳步,並沒有轉身,只有一句話:“想明白就跟我走,不然你想去哪裡去哪裡!”
阿細走到他背後,仰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脆聲道:“王郎,你沒想過娶阿細?”
王錦奕回過頭,看著阿細黑白分明如同嬰兒般純淨天真的眸子,喉頭哽咽,他搖了搖頭,有些艱難地道:“沒有……”頓了頓,又說:“可我喜歡阿細,我以為你知道……”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阿細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在苗疆的時候,她的姐姐、族人都勸過她,說王郎是騙她的,他絕對不會來娶她,她就是不信。
因為她聽他親口說過要娶她,她也答應過他,她擔心她嫁了別人,等王郎來娶她的時候該怎麼辦?所以不是他親口告訴她他不會娶她,她是不會信的。
她固執地相信他們歡愛時的誓言,那些美好的山盟海誓,滄海桑田,原來都是假的,原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真的是不可信的……
阿細立在那裡,臉上的神情如同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她茫然了一陣,沒有哭喊,也沒有打鬧,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說:“你不娶阿細,就是不喜歡阿細。阿細回家。阿細不會再來找你,你不用躲。”說著,阿細轉身就走。
她並不知道出去的路,只是悶著頭往前走。
盈袖忙追上去,叫道:“阿細!你等等我!”她以為阿細在哭,追上去。卻看見她面色茫然,雙唇抿得緊緊地。
“阿細,你別嚇唬我。如果你不開心。我們去把王錦奕打一頓……”盈袖拉著她的手勸道。
阿細搖頭,果斷說:“不用。寨子裡的人都說,牛不喝水強按頭是不好的。王郎不該騙阿細。如果阿細一早知道他不願娶阿細,阿細不會跟他一起……”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阿細這裡很疼很疼……”
盈袖憐惜地將她抱入懷裡,柔聲道:“他到底騙了你,你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想不想找他要補償?”
阿細想了一下,抬頭對盈袖輕聲道:“阿細要把娃娃留下。姐姐不要告訴王郎好不好?——娃娃是阿細一個人的娃娃。”
盈袖嘆口氣,“你想清楚了?一個人養娃娃。可不是那麼好做到的。你以後怎麼過日子呢?”
阿細笑了笑道:“阿細會捉蛇,能養活阿細和娃娃。”
盈袖聽了眼底發酸,她拉著她的手,細聲道:“阿細。回去找個好男人嫁了。他配不上你。”
阿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阿細會嫁人。寨子裡有好些阿哥喜歡阿細。阿細答應過王郎嫁他,才找他。他不願,阿細回去找別人做阿細娃娃的阿爹。”
因為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當真的誓言,她生下孩子,又千里迢迢來找王錦奕。
但是在得知對方毀諾之後,她居然斷得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君既無心我便休。
她的心很痛。非常地難受,但是她並沒有苦苦哀求對方回頭。
盈袖不由對阿細刮目相看。
她帶著她從沈家告辭而去。回到謝家,匆匆忙忙找謝東籬要了幾個會功夫的僕婦,給她一輛大車,馬上送她們去往河邊,送她們上船,往南鄭國去了。
阿細臨走的時候,背轉身,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將一塊似金非金的黝黑牌子塞到盈袖手裡,輕聲道:“姐姐,姐夫的臉要治,你拿這令牌,找神醫,他會治。”
謝東籬滿臉紅疹、傷勢嚴重的樣子,阿細看在眼裡,雖然她沒有說,但是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件事。
盈袖對她好,她也想方設法要報答她。
盈袖一愣,低頭看了看那令牌,見那上面寫著古拙的“神農令”三個字。
“誰是神醫?這是什麼令牌?”盈袖很是好奇,“你從哪裡得到的?”
阿細猶豫了一瞬,道:“阿細不知道他是誰。小時候阿細去貢嘎大山捉蛇,救過一個人,他給阿細這塊牌子,說憑令牌找他救命。”
盈袖這時並不知道這牌子的厲害和重要之處,她隨手放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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