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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奕忙謝過王月珊,又對盈袖和沈遇樂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走了之後,盈袖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哼了一聲,道:“還好,不算齷齪到底。”
沈遇樂拉著盈袖的衣襟道:“表姐,你知不知道表哥心裡的人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盈袖沒好氣地道,“等三年之後,你不就曉得了?!”
沈遇樂吐了吐舌頭,不再追問,轉了話題道:“表姐,去我房裡坐一坐?”
盈袖看了看王月珊。
王月珊含笑道:“你去遇樂房裡吧,我還要把這年節的帳算一算,等忙完了,再跟你說話。”
盈袖福了一福,“舅母去忙吧。”
她跟著沈遇樂去了沈遇樂住的院子。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盈袖才告辭回家。
回到謝家,盈袖馬上去找謝東籬,對他說了王錦奕的事,一邊憂心忡忡地道:“我這樣做,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謝東籬微微一笑,道:“沒事,你管得再多些都沒事。如果有人說你,你讓他們來找我,我給他們講講道理,他們就服了。”
盈袖:“……”
雖然知道她是有些過份了,但是謝東籬的話,還是讓她心裡美滋滋地,她一邊笑著說:“快別這樣,你這樣是要把我慣壞啊!”
“怎麼會?我這人最講道理,向來幫理不幫親,最是公正嚴謹。”謝東籬擺出大義凜然的姿勢,一本正經說道。
盈袖眨了眨眼,道:“那以為我要是做了什麼過頭的事。你可得好好提醒我。”她不想給人仗勢欺人的印象。
謝東籬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暗道:提醒?才怪……
……
正月十五過後,太醫就對元宏帝稟告。說謝東籬的傷勢需要靜養,山間安靜,氣候清新,適合養病。
謝東籬也上了奏章,說要去別莊靜養,以後他的副相一職,就由他的堂弟謝東興代行。
謝東興只是舉人出身。還沒有中進士,打算後年春闈下場再考一次,爭取能中進士。就能正兒八經做官了。
如今他當然只是代行謝東籬的職責。
元宏帝準了,還特意賞賜了很多藥材和金銀給謝府,讓謝東籬好好靜養,儘快恢復。為國效力。
正月十六那天早上。謝東興就帶著妻子王氏來到謝東籬的家裡探望他。
謝東籬有氣無力地靠坐在暖閣的羅漢床上,腿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滿臉紅疹,胸口依然纏著繃帶,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沒有寒暄幾句,盈袖就命人端了藥過來,服侍謝東籬吃藥。
謝東興忙帶著王氏出到外面的堂屋裡候著。
盈袖跟著出來,對他們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五爺傷得厲害,勞煩六爺幫手了。”
“沒關係!沒關係!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呢!”謝東興忙恭恭敬敬說道,又說:“內子的孃家也認得幾位國手名醫,要不要我幫五哥舉薦一二?”
盈袖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他吃太醫開的方子,雖然好得慢一些,但是心裡踏實。再說五爺的公事有六爺幫忙,我們也不急。”
謝東興忙道:“五嫂盡說客氣話。”又問:“聽說你們要去城外的別莊上養傷?以後初一十五,我都會去山上拜訪,向五哥請教公事。”
盈袖坐了下來,命丫鬟上茶,笑著看了謝東興一眼,慢條斯理地道:“只初一十五來別莊,你應付得了嗎?”
謝東興本來是代行謝東籬的副相之職,那就是說,他只是個傳聲筒,是沒有處理事務的權力的。
一切事情,應該是謝東籬拿主意,謝東興只是去傳達、執行而已,就跟一個副手一樣。
之所以讓他代行副相之職,不過是為了執行的時候更有權威性,別讓那些只認官銜不認人的人鑽了空子。
但是看謝東興所說,一個月才去別莊兩次,盈袖聽起來有些彆扭。
謝東興卻看了盈袖一眼,含笑道:“如果五嫂覺得一個月兩次太少,我也可以五日一次來別莊。”
盈袖笑了笑,道:“幾日一次輪不到我說話。等五爺吃完藥,你親自去跟他說吧。”
謝東興的妻子王氏這時才眼神閃爍著問道:“五嫂,五哥吃藥,你不親手服侍嗎?”
居然是讓丫鬟換藥喂藥……
王氏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這位五嫂,對五哥敬而遠之,根本連衣衫都不沾一下。
她是知道謝東籬對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