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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對元宏帝還是敬重有加,對皇后齊雪筠更是比對元宏帝還要重視,而皇帝皇后之下。他也就對元應佳和元應藍是當主子尊敬的。
元健仁這一支呢,上到元健仁。下到盈袖和晨磊,都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
所以他敢對盈袖窮追猛打,雖然他吃了虧,但是如果是元應佳或者元應藍打得他,他幫他們倆遮掩還來不及呢,是絕對不會鬧到朝堂上讓元宏帝主持公道的。
盈袖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裡剛才有的一點歉疚之心都沒有了。
這種賤人,真是打了白打!
不打他都要爬到你頭上來了,所以還是打得好……
盈袖一番說辭,說得保和殿上許多人的眼神閃爍起來,元宏帝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沒有剛才那樣平靜無波了。
他垂下眼眸,揹著手,站在謝東籬的擔架旁邊一言不發。
謝東籬躺在擔架上,重重咳嗽了兩聲,語音低沉嘶啞,“張副相,內子弱質纖纖,實在難擋張副相的怒氣。張副相如果實在氣不過,你就打我吧,我一定不還手。”說著,他閉上眼睛,甚至伸長了脖子,讓張紹洪來砸他的腦袋。
他不說還好,說了這話,張紹洪更是覺得一股濁氣從腳底蔓延開來,往全身擴散,漸漸麻痺了他半邊身子。
“你——!”他指著謝東籬怒吼一聲,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先前招進來的太醫忙躬身去給他診脈,半晌神色驚惶地道:“張副相……張副相……中風了!”
保和殿上的群臣神情複雜地看著謝東籬和盈袖這夫妻倆。
一個重傷躺在擔架之上,一個只會哭和吵架,居然就把縱橫朝堂二十多年的副相大人張紹洪給活活氣得中風了!
元宏帝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聲音還是很急切:“太醫,快把張愛卿抬到太醫院診治!這張愛卿,氣性實在是太大了。”轉頭又說盈袖,“盈袖,你記得要去張家探望張副相,雖然他中風與你無關,但是到底是因你而起。你要記得多送些藥材賠罪。”
眾臣看著元宏帝明晃晃的拉偏架,臉上神色各異。
跟謝東籬交好的少壯派官員當然是喜氣洋洋,張紹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傢伙終於可以退了。
而張派官員卻是如喪考妣。
張紹洪是他們的主心骨、領頭羊。
他一倒下,他們可要靠到哪一邊去呢?
皇后齊雪筠那邊的官員跟張紹洪這邊一向是若即若離,有事的時候聯合,沒有事的時候就經常互相看不順眼。
如今見張派官員如同喪家之犬,他們也有兔死狐悲之感,倒也沒有再落井下石了。
謝東籬微微嘆口氣,抬起右手,手上託著一個玉盒,對元宏帝道:“陛下,這是右軍的虎符,東籬原樣奉還。”
虎符是調兵的唯一憑據。
他只要交了虎符,這件事就解決了一半。
元宏帝大喜,忙從他手裡接了過來,嘴上還是道:“你剛回來,還沒有接風洗塵呢,你怎麼就把虎符交了呢?”
謝東籬啞著嗓子又咳嗽一聲。道:“這一次大興城之戰,主要功勞還是老唐安侯唐謙指揮得當,還有右軍將士英勇無匹。陛下如果要封賞。他們是一定不能漏的。”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元宏帝彎腰握住謝東籬的手,連聲說道,“朕必不會讓為東元國浴血奮戰的將士寒心的。”
謝東籬微笑著頷首,“陛下英明。”
他的目光落在盈袖身上,淡淡地看著她,唇邊帶著笑意,好像是在責備她。但是語氣中的寵溺之意簡直聾子都聽得出來:“袖袖跟著我,受苦了。”
盈袖的眼淚奪眶而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斷搖頭,一邊笑,一邊搖頭。
大殿上的人看著這夫妻倆明晃晃地秀恩愛,又感動。又好笑。恨不得立刻退開,將這個大殿留給“久別重逢”的夫妻倆敘話。
謝東籬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到元宏帝面上,沉聲道:“陛下,微臣這一次傷勢嚴重,舊病復發,恐怕要將養一陣子。不僅這元帥之職非辭不可。就連副相之位,也暫時不能履行職責了。”
“啊——?!”大殿裡驚訝之聲此起彼伏。
他們原以為。謝東籬挾東元國近三十年最強軍功,再加上謝家出身,狀元功名,副相之職,肯定是要在朝堂上更上一層樓,說不定要直接取代沈大丞相的位置,成為東元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大丞相!
沒想到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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