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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鄭國太子妃不愧是巫家出身,挑唆著南鄭國太子割東元國親王的手指頭,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她一個教訓?”
鄭昊本來想說打女人不算好漢所為,但是他並不知道元健仁的手指頭被南鄭國人割了。
此時聽謝東籬一說,他也愣了,“什麼?元親王的手指也被割了?誰做的?你確信是南鄭國人?是太子妃和太子做的?你沒有想過有人栽贓陷害?比如北齊國,這樣做,可是一石二鳥。”
謝東籬面無表情抬起頭,淡淡地道:“我確信。因為他們將手指封在匣子裡,專門送給我,讓我放棄將巫家滅族的打算,否則他們就要殺了元親王。”
鄭昊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這樣蠢的念頭他們也想得出來?!”
“巫家不滅,南鄭不寧。”謝東籬放下茶盞,一手捻著茶蓋在茶杯沿子上蹭了蹭,“大巫已經被天收了,難道還要留著巫家過年?”
已經進了臘月,真的要過年了。
鄭昊嘆了口氣,在謝東籬對面坐下,雙手抱著頭,撐在膝蓋上,弓著腰,苦惱地道:“我並不想跟大哥爭,我只是想活著。好好跟遇樂成親而已。”
“你不必爭。”謝東籬回手拿起手爐,握在掌中,他眯著眼睛。欣賞著紫銅手爐上漁夫垂釣的浮雕刻圖,“你大哥已經沒有資格登上皇位,你們兄弟中,還有誰比你更有資格?”
中州大陸上的三個國家立儲的規矩都是沿襲大周,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南鄭國皇后齊雪笙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太子鄭承。鄭承已經成了廢人,接下來的最年長的兒子,就是鄭昊了。
而且他娘也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就出身來說,他是當仁不讓的太子人選。
“我為了跟遇樂定親,已經自請貶為庶民,如今也不想那麼多了。”鄭昊搖搖頭。“我只是向你打聽一下你到底對我大哥做了什麼而已。”
“怎麼了?我對他做了什麼很重要嗎?”謝東籬有些不解。看見鄭昊隱忍的神情,謝東籬面色一肅,“難道是南鄭國出事了?你父皇被害了?”
鄭昊的麵皮幾乎抽搐,“我剛剛得到的訊息,我父皇要將巫家滅族,遭到巫家誓死反抗。他們扶持我大哥逼宮,將我父皇趕出皇|宮,我大哥馬上就要登基了。我父皇。聽說不知所蹤,可是我懷疑我大哥夥同巫家人囚禁了他。”
弒君殺父。太子鄭承大概是不敢的,但是將昌興帝囚禁起來,等木已成舟之後再放出來,肯定是沒問題的。
謝東籬眯了眯眼,微笑道:“看來你大哥還有幾分血性。只可惜……”說著搖了搖頭,謝東籬問鄭昊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回南鄭國,先把我父皇救出來。”鄭昊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直露,他抬頭看向謝東籬:“謝大人,你幫我一個忙,請你夫人向遇樂解釋一下。我這一次回去,生死未卜,如果到明年約定的婚期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這一封退婚書,請你夫人交給遇樂。”
鄭昊說著站了起來,從袖袋裡拿出一份信函,放到謝東籬手邊,然後對著謝東籬長揖在地,行了大禮。
謝東籬沒有接那信,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鄭二皇子,你就這麼不自信?你大哥就算在南鄭國登基,那是篡位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他連南鄭國京城都未必掌控得了,還想安安穩穩做皇帝?”
鄭昊的臉色也很嚴峻,他背了手,對謝東籬搖搖頭,“謝大人,你不知道,巫家在南鄭國的勢力有多大!他們在我們南鄭國的朝廷,就如同北齊人在你們東元國朝廷一樣勢大!”
聽鄭昊拿北齊國人在東元國的存在,比喻巫家在南鄭國的位置,謝東籬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垂下眼眸,雙手輕撫手爐兩邊的爐耳,對鄭昊道:“我不覺得巫家在南鄭國有多厲害,就如同我不認為東元國官場上那些忠於北齊國的官兒有什麼了不起一樣。”
“是不是了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官兒有兩個主子,自然就沒有人願意忠心。”鄭昊撣撣衣袍,已經打算要離去了。
謝東籬將鄭昊的那封信舉了起來,對他道:“我給你一隊人馬,你帶去南鄭國收拾殘局。等大局已定,你可以按時回來娶沈遇樂。”頓了頓,謝東籬又若無其事地道:“如果你再退一次親,沈遇樂就退兩次了。不管她多無辜,退了兩次親的女人,在東元國是嫁不出去的。最多隻能給人做填房,或者做妾……”
鄭昊明知謝東籬在激他,但是心裡就是不好受,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他在暖閣裡轉了半天圈圈,才下定決心,伸手道:“把信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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