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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握緊拳頭,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可是她還沒有下車,就聽那宅子的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婆子沉著臉站在門口,冷聲道:“大太太,您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四爺什麼時候跟您有婚約?您是拿的出婚書,還是拿得出聘禮?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您也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亂說,奴婢真是服了您!”
齊漱玉拿帕子捂了臉,哭泣道:“你讓我進去。跟四表哥說說話,我從北齊來,本來就是要嫁給四表哥的!”
“你還有臉說?!”張貞琴大怒。上前一個耳光扇到齊漱玉臉上,“若不是你勾引我爹,我娘怎麼會氣死,給你騰位置?!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沒有嫁人就有了身孕。這些不要臉的事。可沒人逼你!我爹什麼時候強佔你?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要不要我把你的丫鬟婆子拉過來問一問,那個時候你是如何勾引他的?”
圍觀的眾人簡直激動得要跳起來了。
有人已經開始說張副相家的事。
張紹洪的原配妻子曾惠言突然去世的事,大家也是知道一些的,曾惠言的家人也曾經來張家鬧過,後來被張老夫人打發回去了。
齊漱玉靠肚子上位做填房,曾家人也說過一陣子。
現在張貞琴一提起來,大家都想起來了,不由對齊漱玉指指點點。
“不管怎麼說。她都嫁人了,孩子都生了。還有臉跑到小叔子門口叫屈,真是不知廉恥!”
“是啊,八成當初看見大張副相位高權重,想著要做副相夫人,所以硬是把人家的原配氣死了。可惜啊,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她終歸是沒有個這個副相夫人的命,所以她一嫁進去,大張副相就中風了……”
“啊?這不是傳說中的剋夫命?!”
齊漱玉聽得羞憤交加,一時想不開,叫道:“不是我的錯!是他逼我的!”說著,兜頭就往那宅子角門不遠地方的一棵大樹上撞過去。
盈袖正好下車,站在那棵樹附近。
見齊漱玉撞了過來,盈袖身形晃動,從樹後轉了出來,一手頂住齊漱玉的肩膀,一手順便往她脖頸處掐了一把。
齊漱玉一頭撞過來,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緊,一時喘不過氣來,拼命去拽掐住她脖頸的手。
盈袖這才將不斷撲騰的齊漱玉交到張貞琴手裡,笑說:“快帶她回去吧。以後可要好好看好,別讓她再跑出來。——以後她要再跑到這裡鬧,我就打斷她的腿。”
她的聲音輕柔,臉上帶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不容質疑的決斷。
張貞琴神情複雜地從盈袖手裡接過齊漱玉,交給自己身後的婆子堵住嘴,綁了她的手,塞到她剛才的青幄小車裡。
“多謝。”張貞琴對盈袖福身行禮。
“好說。”盈袖拱了拱手,目送她們遠去。
圍觀的人群這才散了。
盈袖正要上車,張紹天從角門裡走出來,對盈袖道:“盈袖,今天多謝你。”
盈袖也不回頭,冷聲道:“我不希望再看見這種事。你們張家能容得下這種不要臉的女子,我們家可容不下。”
張紹天苦笑。
他就是因為齊漱玉跟瘋了一樣往他身邊蹭,他才提出分家,搬出來住的。
張老夫人曾經雖然反對他跟沈詠潔定親,但也沒有糊塗到讓已經嫁了大兒子的遠房侄女,來糾纏自己的二兒子。
她本來不同意分家,但是在一天晚上,齊漱玉被張紹天從他臥房拎出來,扔到張老夫人房裡的時候,張老夫人才怒不可遏地同意了張紹天分家的要求。
齊漱玉是再也不想去伺候在床上不能自理的張紹洪了,她還年輕,不能跟這個癱在床上的人過一輩子……
所以她抓住張紹天這根救命稻草。
張貞琴將齊漱玉帶回張家,直接送到張老夫人的住處,道:“祖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淫|婦實在是太丟我們張家的人了。”
待張老夫人知道齊漱玉居然偷跑去張紹天門口鬧騰,還引來眾人圍觀。嚴重敗壞了張家名聲,張老夫人也冷了臉,問道:“漱玉。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想怎樣?你是不是不想做老大的妻子了?”
齊漱玉被鬆了繩子,縮在地上,一直哭,也不說話。
張老夫人看了張貞琴一眼,和顏悅色地又問:“漱玉,你是我孃家人。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不想跟老大過了?你說,我為你做主……”
齊漱玉心裡騰起一線希望。她想自己反正已經沒